羽裳琤一直都有一个梦想,一个如同其他人一般的梦想,紧握手中之剑,在大陆上依靠自己的力量崛起,然后成为英雄的梦想。
可惜现实却是,羽裳琤不过是一名F级的冒险者,如果按照数字等级排列的话他也就是一名一级冒险者,在这个世界的整体力量体系之中属于最底层的最底层的档次。
也就是说,他梦想后面的部分更加无法实现了——偶遇一名被魔物追逐的少女,然后自己挺身救下少女,由此展开一场美丽的邂逅……
好吧,这种已经被酒吧大叔说烂的桥段,别说被羽裳琤遇到了,就算是遇到了,自己怕也是跟着那名少女的一样跑吧?
刚刚说过那是被酒吧大叔说烂的桥段了吧?
恩,当然了,故事中的冒险家和魔物都是大把的,比如现在的羽裳琤和后面的那只不知道哪里来的魔物……
“这里不是安全区吗?”羽裳琤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大骂一顿咨询员,一个有着B级以上魔物的地方怎么就成了安全区了,还大笑着跟自己说什么,“安心去吧,那里也就是兔子对你有点威胁什么的……”
兔子你妹啊!
羽裳琤不知道自己此时除了跑还能应该做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确定那个家伙是B级以上的魔物了,B-C-D-E-F,中间相隔三级已经可以构成秒杀了,只要自己速度一变慢下来,绝对就是被干掉的下场。
而跟在羽裳琤后面的那个魔物却是完全没有进入状态只是一步步的向着羽裳琤走来,但看那三米多高的身材,虽然说是一步步的走过来,速度却完全不下于羽裳琤的全力奔跑。
兽灵葛布林,据说是在上次神战之后身体之中掺杂了兽灵之血的葛布林,上位血脉与下位血脉交杂产物,将一个本来只是F级魔物的种族变成了B级魔物,力量等方面大幅提升不说,其体型更是大幅提升,单是这一点就已经不是初级冒险者可以应付的魔物了。
“喂,小子,跟我回去吧!”兽灵葛布林突然开口说话了,虽然语言很是生硬,单是羽裳琤如果没有听错的话,那绝对是它说话了。
开什么玩笑?羽裳琤骤然停下脚步向着它看去,眼中充满了惊异之色。
就算是他身体之中拥有了兽灵的血脉,单是它依旧是葛布林那种下位血脉,怎么可能说出属于上位血脉的通用语?
兽灵葛布林眼中露出嘲讽一般的神色,“怎么?根本想不到吧?没有想到我们这种下位种族也会成长起来?所以说你们这些上位种族未免也太过于猖狂了吧?”
“你……你要做什么?”羽裳琤终于勉强的张开口问着,“这里可没有发现过兽灵葛布林的足迹,你会是特意从森林的内围跑过来抓我的吧?”
“答对了呢。”兽灵葛布林一步步的向着羽裳琤走了过来,“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啊,抓住了你,我们就可以对你所在的公会进行宣战了呢!”
“宣……宣战?”羽裳琤活动了一下喉结,开什么玩笑……
兽灵葛布林嘴角涌现出诡异的笑意,“对啊,如果我们这些B级魔物已经开始威胁到安全区的新人的话,那些公会也会不得已的开始对内部的征伐了吧,然后我们就会捕获大量的冒险家,我们就会有了大量的……”
兽灵葛布林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嘴角一歪,好像对什么人说道,“知道了,切,对于这种马上就要变成食料的东西多说点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说着它便大步向着羽裳琤走了过来,“如果不想被弄疼的话,就乖乖站着别动,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失手干掉你哦!”
白痴才不动呢!
羽裳琤想要转身逃跑却发现此时不要说转身逃跑了,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一分一毫,这个是麻痹术吗?
眼见兽灵葛布林的手就要抓到羽裳琤的肩头的时候,一道疾风吹来,兽灵葛布林眼中恍惚之间涌现出来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他的手臂就高高的飞了起来,它此时也顾不得羽裳琤了,直接向后方跃起,一把夺过那被斩下的手臂,将手臂对准创口按下,两者瞬间就相连在一起。
它缓缓的活动了一下刚刚被斩断的手臂,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高级再生能力!
“切,高级冒险家吗?”兽灵葛布林喃喃的说着,忽然大吼数声,只是此时已经不是羽裳琤能够理解的语言了,与其说是语言,倒不如说是野兽之间的交流。
又是一道疾风吹来,只是此时兽灵葛布林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一个跃升便躲开了本来必中攻击,但此时又是数道破风声响起,兽灵葛布林的胸口之上便爆开了一道道的血光。
它怒吼着不知名的语言摔落在地上,不过转眼间就又站立起来,胸口上的伤口开始缓慢的愈合。
而这个时候攻击者也出现了,如同是箭矢一般,一名白衣少女骤然落在了兽灵葛布林与羽裳琤的中间,黑色而嘈杂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小巧的面庞上面似乎充满了对一切都不在意的神色,她回头看了一眼羽裳琤,似乎确定了他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面向了兽灵葛布林。
没有说话,似乎此时也不需要说话,她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无数道破风声就此响起,恍惚之间,兽灵葛布林就如同变成了一个破血袋一般炸裂开来,轰然倒地。
秒……秒杀!
羽裳琤瞪大了眼睛,相差两级以上才能构成秒杀,那么这名少女究竟是……
然而就在羽裳琤送了一口气的一道血光骤然涌入眼帘,一个庞大的身影已经充斥在自己眼帘之中,那分明就是刚刚的那只兽灵葛布林,此时的它已经完全变样,全身的骨骼近乎扭曲,但是体型却涨大非止一号,一双巨目之中全是赤红之色。
“绝……绝不能……”它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但是身体却似乎已经再也支撑不住他这么大幅的运动,骤然爆裂成了无数的碎块,连同着鲜血散落在羽裳琤的身上,而此时的羽裳琤似乎是被它刚刚的那眼神震慑住了,居然毫不躲避的站在那里被鲜血洒满全身。
羽裳琤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又没有问那名少女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