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独自走回宿舍,在星空下,学员的住所一栋栋宅在是建在类似与深山之内的,安得一副精致如画。
“萧尘!”当萧尘走进宿舍区,也见过数名学员在一旁交头接耳答话,然后一看见萧尘过来时,面露怪异,显然,他们都知道他与罗曼光明日“约战”之事,显得都是各有心态,有讽刺的,有担忧的,更有带着无所谓的心态。
倒是其中一名少年见到萧尘的到来,则从人群中跑来,同样是莫约十六岁,来者同样是惊道教院的学员,是与萧尘同一个班级的,名字叫做“长大树”。
长大树是个性子与萧尘有点相似的家伙,而且是个蛮开朗的少年,他所穿的衣着虽然单调,但全身透着整洁,便是头发也如女子一样刚梳洗而细腻,一看便知是个有修养的少年。
如果说整个教院内还有萧尘的朋友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他了。
“大树。”萧尘按照惯例,朝他打招呼,然后两人并肩而走,边走边聊,完全不顾他人目光。
“萧尘,怎样了,明天的决斗有信心吗?”刚开口,长大树便问出心中最担忧的事,毕竟萧尘与那罗曼光,不止年龄上有些差距,甚至班级的阶级也是天壤之别,又再者说,萧尘还是个无法修炼“气”的主,这完全就是不公平的对决。
萧尘心中一暖,不管怎样,有人关心总是件蛮好的事,这代表有人对你的重视,他眼中闪过难闻的苦涩,嘴上却笑道:“放心,我明天不会有事的。”
“可是.”长大树还想说什么。
“喏,去那边坐坐再说。”萧尘已是打断了他的话,视线转向前方一片花圃,满地草丛,还有一座雕刻精美的亭子,亭内已有人先占位了,所以两人只是到草丛上坐了起来闲聊。
“我去买些果浆,等一下。”萧尘笑着拍了拍长大树的肩膀,不等大树说些什么,他已从视线中移开了。
“萧尘?”一人坐在丛地上,双手撑地的长大树皱了眉,他总感觉今天的萧尘不对劲,以往的他是活泼并且好动的,今儿好似不同的人,背影充满萧瑟的气息。
惊教院里的每一个教区都有店铺设施,便是宿舍一方的区域都有不少。而所谓果浆是由水果主料酿制而成的一种浆汁,约是每杯三文钱币的价格,是很常见的解渴水饮。
两个由木制成的木杯,灌满了酸甜可口的水汁,同时也弥漫着汁果的味儿。
“干!”两人喝一声,握在手中的木杯触碰一下,汁水在容里“咕咕”摇晃,在星朗的月光当中,两人互相看了笑一声,就一口饮了上去。。.
“萧尘啊,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难道是因为那罗曼光的事?”长大树添光了嘴角的余汁,只觉又酸又浓,同时盯着他,道出疑惑,若有所思说道。
萧尘手中的木杯端在脸侧,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的握住木杯,道:“明天呐,你就知道了。”
这似透着玄机一样的话让长大树忍不住看了他两眼,心里嘀咕着他果然有点不一样,他也非傻子,琢磨着是与那罗曼光“宣战”的事有关,当时的萧尘可是气势毫不逊色,如似暴风雨的迎战,就像自古常说的一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可谓即使明知千万敌众,吾自当一人独往!
如今这泄气般的无奈,令长大树感觉到,明天估计没好事发生。
手中的杯子空空了,萧尘放下木杯,明澈的眼睛直视他,道:“不过你来的正好,我现在,真有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长大树问道。
“试——剑!”萧尘一字一句的说着,眼中波光闪动,沉声道。
“试剑!!不是吧?”长大树像惊吓了一般,失声道,连忙跳了起来,摇头摆手道:“又来试剑?你知道单纯的用剑比拼,我都不是你对手,再试几次都一样。”
试剑,即指用剑比拼,“剑”,也指“兵”,是武器的意思,用武器的比拼,对兵器的领悟,试问孰强孰弱,此为试剑。
“你可以动“气”,也就是说,你可以全力以赴的与我比试。”萧尘的眼神又是闪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着,眼神内的波动像悠云一样平静,这时的他,又有平时没有的气质。
长大树的眼睛也是渐渐闪了光亮,不过,他又很快的看向萧尘,问道:“你是认真的?”
长大树不喜欢和萧尘试剑,因为每次和他比剑,自己都不允许使用“气”,虽然这样是很公平,完全靠身、手、眼的各方面机能,不计“气”的强度,不过有一点他不得不肯定,萧尘在这方面完全压制他,就好像直逼而来的海啸让他无懈还击,他甚至怀疑,从这一方面计算,低级区域的学员没几人会是他的对手。
不过,如果自己动“气”就不一样了,就像持剑者与空手者的区别,差距大着呢。
“是啊,认真与肯定!”萧尘点了点头,轻声。
“好!”长大树喝一声,也笑了,战意昂然,他也想看看,动用“气”的自己,萧尘能接几招?
“我迎战!”
“好!”
两人互相一看,淡然一笑,眼中,就像一股火焰正在绽放,原本的朋友关系,在这时,又像战场上弑杀的大将,忽敌忽友。
***
试武台,顾名思义,因为教院的制度是不能私自打斗,因此才有试武台的存在,除了单纯的比斗,它也有其它用途,譬如参赛证作证,宣告整个教院,以胜负为一场赌博,负者将接受一切的自己立下的处罚,可以是钱财,可以是宝贵的武器,也可以是其它的一切事物或胜负条件,当然,超出限制实在过度的规定当然是不允许的。
试武台在教院教室的不远处,作为低级区域的范围,并不远,二人走了十分钟便到,很快就听到一连串喧哗声,原来现在的这地方还有不少人围观,比赛者当然也有。
萧尘眺望而去,赫然出现一道由宽阔的平地砌城的地带,方圆二十多米的草丛,除了地下芳草郁郁的绿意,看起来倒是很平整,只听“铛铛铛”阵响,两个人影在动武交接,一个持着木剑快而迅,一个持着木刀猛而沉,一连串的交错声不绝于耳,两个少年的兵器只见剑刀中有淡淡光晕浮现,似掠出徐风一样在身边刮动,吹起草丝刹那。
“打啊,廖东加油,别输给他。”
“哼,什么廖东,岂会是我们班吕不野的对手!”
“切,那你们呢?没看到吗,你们那吕不野正落入下风吗?”
“呸,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看到了吕不野入下风了?”
萧尘与长大树到来时就听到这些声音,二人在这群簇集人后面瞅了一下,萧尘蹙起眉:“咦,我记得这寥东是咱隔壁班的学员吧,是“二班第六教”排行前五的高手吧?”
惊道教院有五个班,一至五,以分五年,通常习完五年至毕业,当然,不论低中高或特技的区域都分五个班,一般来说,十五岁的少年开始入学,二十岁青年毕业,则走向世界,而有优良基础的青年,从小接过精英特训,相比起来,前途自然更高远。
萧尘曾过完一班的流程,因此现在是第二班第五教,同样的,长大树也是如此。
“没有错啊,而这吕不野我也有印象,是二教的高手,这二人竟然在这里打起来了?”长大树凝望半晌,确定道。
不过,这些都与他们没多大关系,这种试武台教院有好几座,然而却并不是他们,毕竟这种太瞩目了,他们记得有一种“室内试武台”,是建在于室内的,适用于不喜欢太招摇显目的武斗者。
两人并没有上前观战,而是转角而走,寻“室内试武台”…
“咦,你们是萧尘和长大树?”就在两人正欲走时,忽然一声少女的轻咦声传来,让二人忍不住回头看去,一见来人,萧尘眉头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