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和张昊收了店回家时,在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语,张昊则在一旁着看我,意思是说:你发什么呆呢?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你说,会不会是我认错了?”我忽然开口说道,张昊被我这句话问住了,“什么认错了?”我白了他一眼,道“那封信,上面的笔记我看着怎么像是我爷爷的,可是我爷爷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啊?!那谁会给那个程老板写信?!”我把我内心的疑问全说了出来,张昊只是白痴的摇摇头。
“会不会是你爷爷还没有死?”张昊问了一个类似白痴的问题。“嗷?!没有死,合着我爸当时火化的是你啊?!”张昊摆了摆手,道“这不是猜测吗!要我说,你就别纳闷了,过去看一看不就啥迷都解开了么。”这话说的倒是轻巧,万一再把命儿搭里面了,那我可真是能找我爷爷去问个清楚了。
我二人默默地走在地库里面,准备上楼回家去。当张昊打开房门的时候,艾米正抱着被子从门前的走廊上走过。“呵!你这是干嘛呢?”张昊一边躲过艾米一边问道。“哎呀,快来帮忙,小婷从宿舍里面搬出来了,我就让她和我一起住了。对了,我把阿飞的房间从那屋搬到书房去了哈。”说罢,艾米就抱着被子离开了。
在饭桌上,我们才知道秦羽婷搬来的原因。据她所说,她是觉得老看到小娜,觉得自己对不起她,给她留下了后遗症,还让她失去了自己男朋友,内疚的心使她本能的想要逃离小娜。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们也理解,毕竟我和张昊也有责任,如果当时直接勒令她和杰克回去的话,估计也不会有这些事。
“你把这些带给小娜吧,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也是我和老韩的一番心意,密码就是艾米的生日。”张昊把当时卖掉震尸剑的一部分钱存到了卡里,把卡递给了秦羽婷。秦羽婷没有收下,也没有推辞,银行卡就静静的躺在桌子上面。
“摊开了说吧,我们今天早上受到了一个富商的委托,委托我们去黑水城寻找一块玉佩。”张昊看气氛十分压抑,便说出了我俩一直在商量的事。艾米和秦羽婷两个人抬起头,眼睛瞪的老大。“那封信,好像还是我爷爷写的,笔迹很像。”我补充了一句,艾米和秦羽婷两人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爷爷?!老人家不是去世了么?!”艾米惊讶道。我点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了。如果我爷爷还活着的话,那么我爸当时下葬的是谁?!我另一个爷爷?!”张昊默不作声的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双手抵住下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们几个。“乱了乱了,那你们身上的那个诅咒,怎么样了?”秦羽婷摇了摇头,问道。
我撸起袖子,把手腕给她看,上面已经没有什么灰色的图案了。“刚刚解决了你家里的诅咒,又来了这一件事。”艾米自言自语道。“咱也别瞎猜了,老韩,你就接了吧。”张昊再一次奉劝道,我不知道他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这宛如鬼魅一般的信件之谜。“你们真的要去啊?”艾米显得很紧张。“没事,这次是去遗址找一块,不是下墓,放心。”张昊安慰道。
假如真的到了那里的话,就算是真的下墓,我们也必须得下,什么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是这么个理儿。而且这程老板是先付账,这也就是说我们拿了钱就必须要去找到这块玉佩,不管是上遗迹还是下古墓,只有找到了才算数。
“黑水城……黑水城……”秦羽婷一遍一遍的念叨着这个地名,我正纳闷,她突然说道“黑水城,是不是就是当时西夏人在西部地区,十分重要的一处农牧业基地和边防要塞?也就是那个元代河西走廊通往岭北行省的驿站要道?是西夏十二监军司之一的黑山威福司治所?”我想了想,记忆力黑水城好像确实是这么个地方,于是便点了点头,表示是的。
“奇怪了,之前去的贺兰山,是西夏人心目中的神山,我们从里面出来没多久,这个程老板就因为一封信件找到了你,去的地方,又是西夏当年的农牧基地和边防要塞!况且,那封信的笔迹,居然和你死去爷爷的笔记十分相像,这难道不是巧合么?!秦羽婷分析道,我听完后,居然身后开始出冷汗,就连头发根儿都竖了起来!
“真的,老韩,怎么这么蹊跷。你看这……会不会……”张昊说到这里也说不下去了,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茶杯,仔细思索着爷爷的笔记和金应龙的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很可惜,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老韩?”张昊一声呼唤把我从思维边缘拉了回来。看来,想要知道谜底的话,必须要接下这活儿了!“接了!为了把这件事摸清楚,咱走一趟。”我这句话一出,本以为张昊会很高兴,但是没有。张昊此时沉着脸,一副我刚才的表情。“我也要去!”秦羽婷忽然冒出一句。“你去干什么?难道忘了贺兰山那次了么?”我制止道。“我知道,但是那里也许会有治好小娜后遗症的东西,我真的不愿意看到她这样……明明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却什么事都没有,而她却……”秦羽婷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也心里一个劲儿泛酸,比较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也罢,带她去吧。当然带上了秦羽婷之后,艾米也是要去的,无奈之下,也一并带上了。但是我和她们约法三章,只是我们四个人,其他人不许再带来了,不许再像上次一样了。两个人都表示同意,于是我给牛叔打电话,让他第二天帮我联系程卫华。
做好了决定之后,几个人就都回房去睡觉了。艾米把我原先堆在桌上的那些笔记和易经风水术都放在了书房的书桌上,我看了看书桌旁边那枚古朴的摸金符,走过去拿起来戴在了身上。“爷爷,您到底还活着么?如果活着的话,您又在哪里?”我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