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这家伙再怎么能打,再怎么能跑,速度身法再怎么飘忽诡异,最后毫无逃跑经验的他再跑了四天之后,毫无悬念的被戴上手铐脚镣关进了局子。
中国的武警特警也不是吃素的,跑的了初一,跑的了十五吗?
不过这次可不是什么审讯椅了,而是直接进了由铁笼子隔断的一间单独的审讯室。
“他奶奶的,把整个SH搞的鸡飞狗跳的,就是这么一个毛孩子?”
一名四十多岁的特警队长看着铁栅栏里面的步惊风,一脸的不相信。
而步惊风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城市,叫SH。还有,毛孩子?你有见过这么英明神武的毛孩子?
步惊风却完全没有作为一个通缉犯的觉悟,嘿嘿一笑,漏出个无比单纯的笑容。
“警察叔叔,我不就是扶个老太太过马路吗?我也是想做好事不是?谁知道会弄成这样。要不这样,我去给我打伤的那些人挨个道歉,您看成不?”
道歉?
特警队长差点没一脚把这货踢死。你可是活生生的把人家的手给断了啊!而且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接好的可能。如果现在步惊风真去人家病床前道歉,估计那些人能跳起来将他咬死。
特警队长眼角抽搐一下,冷冷一笑,道:“好,小子!你有种,不过,我不会打你的,你放心哈,等下会有人找你好好谈谈的!”
说话间,房门打开,一位五十多岁,浑身上下有股威严的男子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公文包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毫不掩饰眼中的怒气。
他当然有生气的理由,被废的警察中,可是有他唯一的儿子。独苗啊!
“马局,就是这小子!”
马德龙狠狠的剜了步惊风一眼,冷声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步惊风。”
“步惊风?名字不错。我且问你,为什么要在派出所行凶伤人?你说被流氓冤枉,政府自会给你公断,为什么用如此很辣的手段残害执法人员?”
“公断?”
步惊风冷哼一声,他可不管眼前的是谁。我管你马局牛局,少跟我打官腔,小爷不吃这套。
“那些应该是你的手下,我在里面被人打,你的手下在干什么?好了,我不想跟你扯淡,你们都是一路货色,没一个好饼。要么,放我出去,要么,我连你这老东西一块揍!”
“放肆!”
马德龙拍案而起,气的脸色铁青。
“你……居然敢骂我?”
特警队长也是一脸惊愕,这位爷,够牛啊!不过心里却是一阵惬意。这个市局副局长平时就耀武扬威,更是让那个怂包蛋儿子进入辖区派出所当了中队长,这下好了,该!
“来人,给我通电!”
马德龙大声咆哮。
一名民警走到墙边,嘿嘿阴笑一声,墙上的电闸猛的向上一推。
翁!
步惊风兔子一般一下跳了起来,再也不敢碰面前的铁栅栏。
“******,卑鄙!无耻!有种放老子出去单挑,这算什么本事?****的,孙子,你就是我孙子!”
马德龙肚皮差点没气破,平日里谁见了不是恭恭敬敬的?今天居然被一个囚犯指着鼻子接二连三的辱骂,而且还是打断自己儿子的手的囚犯。真是岂有此理!
马德龙咬牙道:“你知不知道,被你废掉的人里面,有我的儿子!”
哟呵,公报私仇啊!
步惊风冷眼相对:“如果我知道,就不是打断他的狗爪子了,我会踢爆他的卵蛋!”
马德龙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特么的,洒水!”
这下,步惊风可是没处躲了。被洒的到处是谁的铁栅栏再也没有任何绝缘体,一阵噼里啪啦的蓝光乍现,不出二十秒,步惊风便抽搐着身子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示意那名警察关掉电源,马德龙冷笑着走到铁栅栏旁:“还嚣张吗?滋味如何?”
步惊风浑身的毛孔好似都要炸开,头昏脑涨,骨头都是软的,那种难受,就别提了。
挣扎着做起来靠在墙上,步惊风眼中精光爆射:“如果我能出去,一定让你也尝尝滋味如何。还有,你儿子的蛋蛋,一定会变成浆糊的。”
马德龙正要动怒,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一阵香风随之弥漫。
“马局长,你不能滥用私刑!”
步惊风眼睛却再次发亮,美女啊!警花啊!
一米七五的身高,简洁精练的短发,宝石一般的眼睛,一身合体的警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练,却又不失妩媚。
步惊风直感觉再次被电了一通。
不过,这感觉……舒坦!
马德龙回身,冷冷道:“他是袭警越狱的通缉要犯,我在审问,对负隅顽抗的犯罪分子用点手段难道不行吗?我堂堂副局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警花环顾一周,道:“既然是正常审讯,马局长何必关了监控设备?这样恐怕会落人话柄吧?”
马德龙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哼,听说马局长的儿子被人废了一只手。这个时候马局长亲自审问犯人,怕是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你……完颜心慈,不要以为你爸是局长就可以这么和我说话!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上级,你这是什么态度?”
完颜心慈道:“上级给我们做的表率,就是折磨犯人吗?”
马德龙气极,这小妞儿仗着是局长的女儿,屡次和自己过不去。自己做点什么狗鸡倒灶的事,总有这妮子出来伸张正义。
步惊风却又是一阵肝儿颤,完颜心慈,好美的名字哦!
这时,门再次被推开,一名同样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的男子走了进来。
“局长!”
“爸爸。”
完颜宗淡淡的嗯了一声,摆了摆手:“都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马德龙心里咯噔一声,莫非其中还有什么秘辛不成?不过无论如何,这家伙是跑不掉的,收拾他,有的是时间。
完颜心慈也是一阵莫名其妙,父亲和一个犯人要单独谈话,这还是第一次。能谈什么?
待所有人都走出审讯室,完颜宗身上气势一收,凌厉的双眼紧紧盯住步惊风脖子上的吊坠。
步惊风心里一紧,莫非这老家伙也看上自己这传家宝了?
完颜宗长叹一声,看向步惊风的眼神,满是慈祥。随后说了一句让步惊风完全莫名其妙而又十分感动的话。
“孩子,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