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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灵动双蛇

牧童走后,七彩蛇眼神举棋不定,一番挣扎之后,最终下定决心,摇着尾巴抽了两下黄金巨蟒,朝众蛇沙沙下命令。

群蛇呼呼哈气,不断点头,好像在乞求什么。

王者之命,岂容违抗。七彩蛇直起蛇身,头侧双翼张开,七彩斑斓甚是好看,但是血盆大口里的锋利獠牙,冰冷的眼神,昭示着它此刻内心的愤怒。

娘的,老子要去哪里,还要你们管,滚。

细长的尾巴,重重拍在黄金巨蟒头部,一锤定音。

黄金巨蟒无奈的载着七彩蛇踏上了牧童的脚步。

伏国寺,用过午善的慧觉回到禅房打坐,一炷香的世间不到,慧悟来到禅房。

“师兄,乐明不负重望,未伤一条性命,看来他心中有爱有善,不是邪恶之辈。”

“但愿如此。可惜世间物欲横流,人心险恶,只怕乐明终难抵御,好在降龙伏虎心法他已练至第五重,菩提之心深重。”

“师兄英明。”

慧悟越发觉得慧觉高深莫测,修行深厚。只是他两不知道,看守后门的七彩蛇已经被人拐跑。

牧童顺着蛇群让出的道路,不出一个小时,便见到熙熙攘攘的木架青瓦式农家房舍。下午两点多,不少农舍的烟囱还冒着滚滚青烟,原野不时飘来一缕一缕清香。

于此,赶了大半天的牧童不觉腹中空空,当下放缓脚步,找了歇息的地方,打开背包。拿出一纸包馒头,一壶米糊水。

“还是小师兄体贴,不然师弟得饿一天,还得误了行程。”

牧童吃着馒头,喝着米糊水。突然,身后又响起沙沙声。好在只有一处声响。

不会是哪条不甘心的蛇跟上来了吧,要是遇见乡民,可不是什么好事。

打定主意,牧童一回头,硕大一个黄金蛇头,十几公分长的信子离脸不到半米,一眨一眨的盯着他,蛇头上还趴着一条大拇指粗的蛇。

牧童一个鹞子翻身,手中馒头快如闪电,射向蛇头。

黄金巨蟒随口一张,肉食主义者也放下屠刀成了佛。

牧童落地,嘴上带着三分火气,道:“乖乖隆滴咚,猪鼻子插大葱。原来是你们两个混蛋,还不滚下来。晃着身子显招牌吗?”

七彩蛇一尾巴抽在黄金巨蟒头顶,居高临下瞪着它。出息,蛇就要有个蛇样,别搞的跟个肉包子狗似的,丢我的脸。

黄金巨蟒低下头,委屈的看了看牧童身前的七彩蛇。老大,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俺这么胖,一顿不吃都饿着慌,何况载着你跑了那么远的路。

牧童见两个家伙灵性十足,不由自主要想从它们嘴里掏出点东西,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你们两个闷葫芦畏畏缩缩的跟着我干嘛,不会是输不起,跑来偷袭不成?”

王者尊严岂容亵渎。

七彩蛇直立前身进入攻击模式,黄金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咆哮。

“我靠,你口臭。”

浓烈的腥臭味,熏的牧童连退三步。殃及池鱼,七彩蛇吹趴在地。

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罪,七彩蛇嗖的一下爬起来,七色分外分明,看样子已经怒火攻心,腾身而起,三百六十度旋转,蛇尾狠狠抽了一个黄金巨蟒的嘴巴子,一口咬在他薄弱的鼻子处。

黄金巨蟒那敢动分毫,嘴巴发出呜呜的求饶声,眼中流出滚滚热泪。

“不会吧,冷血动物也会哭,看来未到伤心处。”牧童看得瞠目结舌,有感而发,“小七,小金好歹是你小弟,你这样对他,以后谁还敢跟你,你得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以德服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牧童自己都觉得牙酸。

这蛇能懂以德服人?那跟对牛弹琴有什么两样。

令人诧异的是,七彩蛇松开黄金巨蟒,还朝牧童点了下头,根本不在乎‘小七’这个称谓。

接下来的事,更让龙玖大跌眼镜。

黄金巨蟒萎靡不振,七彩蛇弯过蛇尾,一遍一遍抚摸它的头,好似母亲抚摸自己的儿子。同时,七彩蛇嘴里发出呼呼哈哈的响声,没有一点凶相,如同传递某种信息。黄金巨蟒则哭的更凶,泪水滂沱。

牧童实在看不下去,咳嗽了一声,“你们继续,我还要赶路。”

好不容易赶上,怎么能让你逃了。七彩蛇一下窜到牧童身前,拦住去路。

“什么意思?”

七彩蛇直接用头去蹭牧童的裤脚,细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

“去去去,别给我撒娇,我跟你不熟。”

七彩蛇那肯,张开大口将牙齿插进裤子,一副想甩我没门的样子。

黄金巨蟒挂着两行泪愣了,这还是老大吗,怎么成了赖皮狗,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你要跟着我?”

七彩蛇连忙松口,拼命点头。

牧童知道鱼儿已上钩,现在只需再加一把火,那事自然水到渠成。于是摇着头,难为情道:“不行,我怎么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况且小金那么大一坨,藏不住,在世俗中晃悠容易吓坏普通人,遇到一些独来独往的古武高手,擒去下药,可就亏大了。”

七彩蛇急得团团转,眼睛不时瞟黄金巨蟒,大有驱它离开的意思。

牧童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缓缓道:“不过呢,要想跟着我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七彩蛇眼神充满期待。

“除非你告诉我,今天受何人指使?倘若我当时杀了蛇,或者没有修练降龙伏虎心法,是不是会丧命?”

两条蛇大眼瞪小眼,在考虑是否将事实告诉牧童。

最终,七彩蛇首尾相连,在地上组成一个七彩环。黄金巨蟒用蛇尾蜷缩成一颗棒棒糖,有节奏的敲击在七彩环的上空。

“我去,你们居然画个圈圈诅咒我,岂有此理。”

俩蛇无语,对牧童的智商严重着急。

没有办法,木鱼看不出,和尚总该没问题吧?

黄金巨蟒整个身子盘成数圈,蛇头部分从中升出两米,笔直挺立。七彩蛇爬到巨蟒七寸之处,如同僧衣衣领那般,首尾交叉。

牧童醉了,“你们如此卖力,着实辛苦,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还是我问,你们答。”

俩蛇双双栽倒,只好无奈点头。

“今天是我师父慧悟让你们围攻于我?”

俩蛇点头。

“我下山不成,会不会丢掉性命?”

七彩蛇摇头,竖起尾巴抽打黄金巨蟒,黄金巨蟒顺势回走。

牧童前后一想,心如明镜。原来师父用心良苦,借助群蛇一探自己良心是否还在。如是心邪之辈,必不会顾及蝼蚁之命,一路杀下山去;尚有一片善心者,则会另辟蹊径,这时的降龙伏虎心法就会发挥作用。

一环一环,丝丝入扣。

牧童佩服无比,由衷感激,面朝伏国寺,鞠了三个恭,“师父师伯,您们放心,乐明不会辜负您们的期望。”

“小七,小金,咱们走。”

走了两步,牧童突然停下,“小七你到我的背包来,小金你绕到深山,晚上再来跟我们汇合。”

黄金巨蟒看到七彩蛇点头应允,才转瞬消失在一人一蛇眼前。

牧童带着七彩蛇奔向目的地――戈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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