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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二天,林香梅如约来到俭王府马连良下榻之处,马连良给她一说戏,就知道她有道行,便慨然约定晚上与她联袂演出《坐楼杀惜》。

就这样,第二晚在《串龙珠》之后,又加演一出马连良、林香梅的《坐楼杀惜》。不过,这出戏不是在永乐戏院,而是改在俭王府后院自家的戏台听音阁演出,一般的戏迷便没福气欣赏了。可溥俭还是派人给耿云竹送去了票,只是耿云竹借口有事,没来。

《坐楼杀惜》是老生班常贴的戏。即使在北平,除了小翠花(于连泉)的花旦班以阎惜姣为主,贴演全部《阎惜姣》还带“活捉”以外,一般旦角的班子,是不贴这一出的。林香梅虽然挑班很久,也摸过各种行当,却从未动过这一出。这一次同马连良合作,她凭借扎实的功底,施展出浑身解数,把阎惜姣那种洒脱、刁蛮表现得甚是生动,与平日演正工青衣的味道迥不相同。更为难得的是她那份自信,即使与马连良这样的名伶大角同台,不仅无一丝儿紧张,却还有一种分庭抗礼、不逊风骚的雍容大度,连马连良也不禁暗挑大拇指:“林六真有大角儿风范!”

这次与马连良合作,不仅提高了林香梅在梨园界的地位,也更壮大了她的名气,从此,她名声愈盛,如日中天。

林香梅当然从心底里感激溥俭了,二人的关系自然也就又近了一层。

而受到冷落、吃了醋的耿云竹则从此怀恨在心,开始冷静地对待与林香梅的关系。他在暗中筹划着另外的对策,以求与溥俭再决雌雄。

马连良回到北平后,对林香梅的人和戏记忆犹新,念念不忘,就托人给溥俭捎去一信,一来表示谢意,二来邀请林香梅入关赴北平演出。溥俭正中下怀,当即把信给林香梅看了。林香梅当然是喜出望外,当即商议由溥俭陪同她去北平。溥俭却问她:“为什么不请耿六爷陪同了?”

林香梅没有作声,溥俭便让她也请耿云竹同行。林香梅笑着同意了。

耿云竹听说是溥俭让林香梅约他同去北平,便冷笑着对林香梅说:“六子,我年纪大了,你还很年轻,要真想跟他,看在咱们孩子份儿上,我也不难为你。不过,你今后不能再看孩子!自己好自为之吧。”

林香梅当时年轻,没拿孩子当回事儿。为了进京打炮,她甚至都没有为再也看不到孩子而难过。回去后就把话对溥俭学了。溥俭笑道:“耿六爷,大丈夫也!”

这次北平之行,溥俭大肆铺排张扬,专门从铁路包了二节头等车厢,一节专供他与林香梅享用,另一节则是随员、行头、衣箱、桌围椅帔,刀枪砌末。临行那天,火车站的月台上挤满了送行和看热闹的人群,溥俭、林香梅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头等车厢,其他人抬着大衣箱、二衣箱、三衣箱、盔厢、把箱等上了二节车厢,场面不亚于当年张作霖张大帅出行。

一路上,溥俭对林香梅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白天陪她谈天说笑,静默时二人一起透过车窗的玻璃往外看风景;夜里,他就回到隔壁自己包厢里去歇息,对她十分恭敬尊重。这后一点,令林香梅分外感动。因她看惯了耿云竹那类男人的淫威,却无人像溥俭这般尊重她的人格,这使她对溥俭有了更深的了解和信赖,对耿云竹不让她再和孩子见面的悲伤也多少是一种心理补偿。

第二日上午到北平,出乎意料,北平梨园界来了不少人拥在火车站迎接。这其中一部分人是看在马连良的面子上,大部分人却是来看梨园第一美人的。林香梅那天薄施脂粉,淡扫蛾眉,穿一件青丝绒大衣,脖子上围一条火红色全狐的毛帔,更显出她皮肤的白皙细嫩,让人领略了古人所说的“肤如凝脂,领如蝤蛴”。出了票口,她摘下全狐的围帔,递给了身后的人,更露出她另一番的风采,让人感到雍容华贵、仪态万千。那种明艳照人,光芒四射,虽贵妃再世,西施重现也不能比。顿时,北平的男女名伶、车站的工作人员,以及南来北往的旅客,都翘首驻足,目光齐聚在她一人身上。北平报界记者的闪光灯,此明彼灭,更使林香梅出足了风头。

林香梅当时内含骄傲,外带微笑,用她那一汪水的秋波,环顾周围做无形的招呼,只听周围一片啧啧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都说那关外寒风冻土出莽汉,怎么也生出这等的美人儿来?”

“这你就外行了不是?东北有白山黑水,育人灵秀;冰雪晶莹,养人肌肤,哪像咱北平成年的刮大风下黄沙……”

“这主儿一来,可就把京里的那些西施、貂蝉全都比下去了!”

人们再去看走在林香梅身旁的溥俭,身材伟岸,风流倜傥,举止却又儒雅谦和。人群中又议论纷纷:

“你见过这位护花的爷么,听说是皇室的亲王,与那宣统皇帝是同宗的兄弟哩。”

“是么?怪不得看上去龙仪威严,觉着比那宣统倒更像皇上呢!”

“都说这位爷不喜政事,若不然坐龙廷的该是他,就轮不到宣统那小儿了。”

直到马连良走上前来,将林香梅、溥俭引入车中。

上午稍事休息。中午北平同仁设宴招待,席间主宾欢饮自不必说。

其时正值旧历年底,北平照例有梨园公会义演活动,行内人士皆称公务戏。

所谓公务戏就是不取报酬,集名伶于一堂,演出些不常见的合作戏,筹点款子,好救济贫苦同业过年。届时视留北平的名伶多少,决定唱几天,反正至少一天,多则二三天不等。但是,这最后几出的阵容,从前必要有杨小楼才好,杨小楼民国二十七年去世后,至少也要有余(叔岩)、梅(兰芳)、马(连良)三位,才压得住。如果阵容不整齐、戏码不精彩、卖座不理想,那么筹的款子就不多,贫苦同业一年的希望,就要落空或打折扣了。因此,历任的梨园公会会长,在年底以前,就要早调查谁在北平没走、谁在年底能赶回北平,以便研究戏码,调配人选,也真是煞费苦心。

这年年底,余叔岩已退隐,梅兰芳在上海,只剩一个马连良在北平。四大名旦中,除梅兰芳在上海,程砚秋、荀慧生年底赶不回来,只剩一个尚小云。梨园公会正在犯难之际,忽然从关外来了一位梨园第一美人林香梅,加上又是马连良老板的反串花脸义务戏演出。消息传出,轰动九城,预售票非常快。

这一晚的戏码是:

(一)罗万华《打登州》。(二)钱宝森、王福山《祥梅寺》。(三)芙蓉草、罗文奎《小上坟》。(四)刘宇杨《林冲夜奔》。(五)言菊朋、程继仙《群英会》。(六)尚小云、尚富霞、王泉奎《穆柯寨》。(七)谭富英、侯喜瑞、叶盛兰、马富禄《打严嵩》。(八)马连良、林香梅、王凤卿、姜妙香的《霸王别姬》。

北平梨园有个传统的好习惯,这就是戏码的先后、角色的重轻,要以角儿的份儿大小为准绳。这里的份儿不是指戏份儿(拿多少包银),而是指个人艺术造诣的分量,也就是火候儿和资格。如果份儿不够,而派他个重活儿,或是戏码在后的话,大家就会不服,引起公愤,而闹出事来。能在义务戏里露演的都是梨园公认的戏艺达到一定水准的够份儿人物。所以,凡北平的艺人都以能参加义务戏演出为荣,有唱了一辈子也没能参加一次义务戏的演员,那是很被同行看不起的。

营业戏中讲份儿大份儿小,义务戏中尤其讲份儿大份儿小。因为大家都尽义务不拿钱,如果戏码和人选调配得不公平,那主持义演的会长或提调就站不稳,甚至受人攻击。谭富英、尚小云,是生旦界多年来独当一面的人物,肯在倒第二、倒第三唱,而让林香梅在后面唱大轴,这应该说绝非一般的面子。因为林香梅不是北平的角儿,刚从关外到北平还没有一天功夫呢,虽然是关外四大坤旦之一,可关外是关外,北平是北平,两码事儿;再说,就算她是梨园第一美人,但这义务戏比的是份儿,而不是选美比腰条儿和脸蛋儿。当时所以肯于接受林香梅压大轴,一是确实缺少能卖座的角儿;二也是看在马连良的情面;三是北平伶人心怀大度,容得下外来的同行,当然也有提携后进之意。所以,这北平伶人的艺德不由不叫人佩服、敬重。

林香梅的《霸王别姬》,自然也是遵梅兰芳的路数,平常在东北的营业戏里也演出过,但这次是在北平,又是与马连良合作,在义务戏里压大轴,她真是又兴奋、又激动,这一殊荣,无疑也是她粉墨生涯中最辉煌的一页。于是,聚精会神,全力以赴。而马连良因为这个林香梅是他请来的,他当然也是责无旁贷,连兜带提,宛如马、梅(兰芳)合作的气氛,台下也是把林当成梅兰芳第二视之。所以,这一晚上的戏,台上台下皆大欢喜,蔚为盛举。

第二天,林香梅又参加了一台小型义务戏,在吉祥戏院,唱的是《双姣奇缘》,自《拾玉镯》起,她饰孙玉姣,姜妙香饰傅朋,慈瑞泉饰刘媒婆。她这出戏原由于连泉老师亲授,所以功夫到家,表现细腻,原汁原味儿的京派演法。不想,在刘媒婆进入孙家以后,盘问孙玉姣的头上用什么油、脚是谁裹的以后,慈瑞泉临时抓哏:“你这脚是什么木头的(因踩跷,跷是木制的)?哎呀,难为你这关外的大妞儿,也会咱这关内的跷工呢!”台下为之异常,林香梅也忍俊不禁,扑哧一笑,急忙用手帕儿半捂着嘴,又一扭脸儿,背对着观众,很符合孙玉姣这一角色当时的情绪,竟博了个满堂好儿。这好儿,一是为她随机应变的机灵劲儿,二也是为她那一笑、一捂、一扭,演得逼真、生动、细腻。

《拾玉镯》后,接演刘媒婆回家,刘彪拿绣鞋到大街上讹诈傅朋,刘公道解劝不公。褚生贾氏夫妇到孙家投宿,刘彪夜闯孙家误杀二人,将贾氏人头抛于刘公道家。刘公道隐藏人头,杀死宋光儿,反诬光儿窃物逃走。这些情节演完,言菊朋饰赵廉上场,坐堂审案,将傅朋收监,反罚宋国士十两纹银以后,林香梅饰宋巧娇,穿青褶子上,先到傅母家中,再到监中探望傅朋,然后邀刘媒婆,用酒灌醉,探得实情。这一段戏,有不少唱做,林香梅都是滴水不漏,驾轻就熟,样样俱是上乘。

这般演本,除尚小云、小翠花之外,别人没有,而林香梅却能全汤全尾从头演下来,且是前饰孙玉姣,后饰宋巧娇,令北平伶界暗暗赞许,不敢小视。

这次北平之行,林香梅银元非但没有赚到一块,还赔了许多。当然,不是她赔而是溥俭,不过,这却让她出足了风头。而溥俭虽然花费了许多银元,却得到一个梨园第一美人,也算赚了个大便宜。

杨云溪的父亲本是乐器铺的老乐工,祖传的手艺,在关内外都很有名气。杨云溪小时候跟父亲学做乐器时,是打算将来继承祖业的。但他由制琴到拉琴,由拉琴到自拉自唱,天长日久,硬是喜欢上了唱戏。于是,他就同冯鸣鹤先后入在一个老师门下学戏。

杨云溪与冯鸣鹤的老师肖俊仙,原是清末的名丑,做表念白精纯,而且戏路宽泛,肚囊儿很宽绰,是梨园行文武昆乱不当的名优。

冯鸣鹤身材条件不大好,中等略矮,又瘦,但肤色白细,而且嗓音清亮,调门高亢,又有脑后音,便学老生。但除老生以外,也学红生、武生,也还能反串花脸、老旦,戏路很宽。

杨云溪不但身材好,有形,矫健,且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他启蒙先工老生,后来肖俊仙看他武功底子好,便又让他改学武生,未出师时就能演《独木关》、《风波亭》、《请宋灵》。老生戏《打金砖》也是他的拿手戏,最后“光武归天”那一场,连唱带摔,吊毛、抢背、硬僵尸俱全,没有好武功、好嗓子是绝对不能唱的。而且,他还能唱花脸戏,演过《连环套》里的窦尔墩,也可以算是多才多艺。

冯鸣鹤未出师之前,也已能露演《浔阳楼》和三斩一碰,即《斩马谡》、《斩黄袍》、《辕门斩子》和《托兆碰碑》。唱起来黄钟大吕,满宫满调,慷慨激越,声容并茂;做戏也颇细腻传神,脸上、身上都有戏。

冯、杨二人一同练功,一同学戏,情同兄弟。但命运常常捉弄人,使人不得不改变早已设计好的人生之路。二人先后长到十四五岁,到了人生的变声期。经过一番调理恢复,冯鸣鹤的变声期顺利过去了,嗓音变得更加圆熟厚重。而杨云溪却再也没有恢复过来,梨园谓之倒仓。这是祖师爷不赏饭,也是梨园行最最无情的事情,多少童星因此陨落。看来,唱戏这条路对杨云溪是走不通了。可他又不愿再回去继承祖业,就决心改行操琴。梨园行改行必重新拜师,不然你再有本事,同行里也不承认。杨云溪拜师只是应个名儿。因他原本就是乐器世家出身,从小就摆弄惯了各种琴,又学了几年戏,平素对锣鼓经也极留意,故而,改拉胡琴竟如鱼得水,很快就出了名。

杨云溪同一般琴师都不同,因为一般琴师的胡琴都是乐器铺定做的,而杨云溪的胡琴却是自己做的。他做胡琴特有讲究,单那蒙桶子的蛇皮,就分春、夏、秋三季货色,都是亲自上山采集的。平时,一般琴师只备皮(西皮)、黄(二黄)、拨(高拨子)、娃(娃娃调)四把胡琴,而杨云溪却总是常备有一二十把胡琴,他主张,给谁伴奏就按谁的嗓音选用相应的胡琴,而同一演员唱不同剧目也要有所区别——唱哪出戏用哪把胡琴。每天夜里打住戏后,从戏园回到家,再晚也要先取下琴桶的蛇皮,固定在墙上;等再用时,再现取下来蒙在桶上。这样,琴音才脆生响亮。所以,他家里的一面墙便贴满了大大小小,不同季节、不同蛇种、不同颜色的蛇皮,这在别人眼里很人,在他眼里却是一道绝妙的风景。

自冯鸣鹤挑班之后,杨云溪就一直为师弟拉琴,再没换人。冯鸣鹤的嗓子固然好,唱起来也很会用,可若不是杨云溪伴奏,艺术效果就大不一样,如二人合作《洪羊洞》后面的一段散板:

我面前站定了许多的鬼魂。

焦克明气昂昂他的心怀不愤,

那孟、孟、孟佩昌呵,

他那里拱手相迎。

那一旁站的是勇将岳胜,

抬头只见儿的老严亲。

哭一声老爹爹黄泉路呵等,

无常呵到方明白羞见先人。

有小腔、有颤音。抑、扬、顿、挫,轻、重、缓、急,不温不火,恰到好处。听来如饮甘露,无比美妙。杨云溪的琴音亦如蝴蝶穿花,游龙戏水,溪流跌宕,江河奔流,忽张忽弛,忽舒忽滞,一弓一指,如珠走盘,弓指交织,飞珠溅玉,极具烘云托月之效果。特别是在那些小节骨眼儿、小垫头处,无不珠联璧合,形影默契。板头尺寸与气口,包裹之严,可谓天衣无缝、相得益彰,省去冯鸣鹤不少气力。接下去的一段快三眼更是如行云流水,天马行空,入耳铿锵,掷地有声。闻之,肝胆俱动,荡气回肠。二人作为黄金搭档,美不胜收,盖世无双,遂被世人称为“关外双绝”。

后来,二人都到了结婚的年龄,先后娶了武生同行柳云青的两个妹妹。杨云溪先娶了那位工刀马花旦的大妹柳春莺;冯鸣鹤后娶了本工青衣的小妹柳春燕,双绝娶二柳,一时传为梨园佳话。

冯鸣鹤嗓子好,耐重唱,可以演成本大套的重唱工戏;而且,博学多能,武生、红生、老旦、花脸全能演。挑班以后,一切自己做主,更有了充分发挥的机会,便自行对老戏推陈出新,加以改革。或在一戏中兼饰两角、或在本工角色之外增加各种噱头。于是和其他的老生班比,就显得他戏路新颖,花样百出,很受戏迷欢迎。

他整理演出的老戏有:《鼎盛春秋》、《群英会》、《庆顶珠》、《铁莲花》、《探阴山》、《捉放曹》、《搜孤救孤》、《挑帘裁衣》、《蝴蝶梦》、《连环套》等。老生、武生、红生、铜锤、架子花脸他都唱。后来,北平的艺人,从梅兰芳始都兴起了编新戏,关外的一些戏班也纷纷仿效,编起了新戏。而冯鸣鹤对写戏词,谱唱腔不太行,杨云溪便又成了他的一根好拐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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