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强劲的枪声交织成一曲死亡乐章,轰隆隆的爆炸,雷霆般的巨响激荡起全城恐怖的交响乐。
尖叫声、求救声、惨叫声、崩塌声、枪声、炮声……所有的声音都被最后的一声枪鸣结束!
我就是开枪的那个人!
全身被合金严丝密缝的锁住,旋转颠簸、失重超重、封闭窒息、潮湿寒冷、高温酷暑、烟雾毒素……整个押解过程如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恐惧。
黑暗之中身体感官经历着终身忘怀折磨与考验,坠入地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而我即将进入的地方被所有敬畏它的人称为狱壑,世界三大死亡监狱之一,帝国最高警备监狱。
狱壑难逃,进入这里就意味着一身的结束,噩梦的开始,你将不在是你,没有人能够走出狱壑,连尸体都不行。
狱壑——帝国震慑恐怖分子的一座高塔,帝国守护者最强力的一座战斗堡垒。
而今,我却成为一个不是恐怖分子的恐怖分子,因为我杀了一个该杀的人,帝国审判,我被判监禁终身,关押入帝国重犯集中地狱壑,我过去的生活被战火击的粉碎,现在我的新生活将开启,因为我承诺过我会好好活着。
忘了自我介绍,记住我的新名字:遗骨。
黑暗中一切变得平衡,头上的金属罩解开,一丝微弱的光刺激我的眼球,细腻的机械声,锋利的刀子,麻木的机体感受到钻心刺骨的疼痛,这是在对我做什么。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静静的躺着一片美丽的沙滩之上,水天衔接,海水蔚蓝如玉,落日与悬月相印,海滩与沙漠共生,青山独立,火山相连,丘陵与山地、平原与峡谷、高原雪山、森林草原、湖泊河流沼泽违反常规的结合在一座巨大岛屿之上。
岛屿很美,美得让我忘记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地狱。
狱壑,一座孤岛?
“嘀、嘀、嘀……猎杀开始。”整个世界回荡着这句话。
猎杀!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急切的检查自己的身体,胸口巨大的十字交叉裂痕,该死他们改造了我的身体,我本该血气沸腾的愤怒,可是我发现自己的心脏依旧平稳的跳动,感觉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我心跳加速。
我的心脏,我不在是我,这应该就是狱壑送给每一个入狱者的见面礼,猎杀正是狱壑特有的欢迎仪式,自己恰恰就是猎物之一,我必须活着,好好的活着。
“我知道你们都看着我,我会让你们知道自己错了,这里不是我的地狱而是我的天堂。”
我本想激动的指着天空的歇斯底里的呐喊,可是我的心情却激动不起来,如果过去的我是一个热血男儿,现在的我已化身为冷酷的男人,因为我还活着。
武器,我需要除了身体之外的武器,我需要战斗,一场永无止境的战斗,一场杀戮与死亡、生存与希望战斗。
棍、棒、刀具、手枪、步枪、狙击枪、冲锋枪、机枪、霰弹枪、榴弹、火箭炮,武装机甲……我对每一种武器了如指掌,正是对于武器的那份了解和热爱,我走上了战斗之路,走上了一条失去所有的不归路。
我痛恨战争,说不上热爱和平,我只知道谁破坏了我的安宁,我就要他们血债血偿,我深爱着我脚下的土地,无时无刻都希望它变得更好,实现告诉我这是一个奢望。
恐怖袭击、邪恶犯罪、资源战争、瘟疫病毒、疯狂实验……所有能够毁灭美好事物的事情都发生在一起,一个又一个悲剧上演,和平的橄榄枝也被战火焚烧殆尽。
如果说我默默的活着是对现实的顺从,那么我不懈的战斗就是我对现实发起的逆战,唯有逆战起来,生命才能延续,而我身上肩负着太多人活下来寄托。
猎杀行动!逆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