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
经过半夜的折腾,千源醒来时已经快临近中午了,向南的窗户外几道金烁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他感觉有点眼晕。
“你醒了?”是千源母亲的声音。
千源扭过头来看向母亲,她用一脸慈爱的笑容望着千源,手中还拿着一个皮已经削掉了一半的苹果。
“妈,几点了?”千源问道。
母亲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说道:“快十一点半了,你饿不饿,妈去把饭给你热一下。”
千源点了点头,而后他扭过头看向张大爷的病床,床上面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千源问母亲:“妈,张大爷呢?”
“一大早他女儿就来把他接走了,听说是转院治疗了。”母亲答道。
“转院了?”千源瞪大了眼睛,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母亲对千源的反应有点不解,说道:“早上你睡得正香,人家怕打扰你休息,没有叫你。怎么?你找张大爷有什么事吗?”
“噢,没什么事,只是跟他挺聊得来,没能跟他告别有点伤感。”千源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他还想多跟张大爷聊一些关于鬼魂方面的事情,并且还准备今天跟张大爷聊下自己挨打时的奇遇,不过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
“对了,张大爷临走时给你留了个字条。给,你看一下。”母亲一边说一边从床边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千源。
千源打开了纸条,上面有一串数字,是电话号码。纸条上还有一段话,写着:小源,爷爷要转院走了,与你聊得很愉快,希望那个话题成为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话,你打这个电话号码应该可以找到我,如果我们无法再见面了,你一定要记着爷爷给你的忠告。
合上了纸条,千源心中生出了些许伤感,他明白纸条中张大爷所说的“无法再见面了”是什么意思。恐怕张大爷是目前自己认识的人中,唯一能与自己聊这些关于鬼魂话题的人了。
千源出院了。
这次莫名其妙的大病,让他在医院中住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这期间除了那晚见过一次鬼魂外,直到出院也没有再见过。
住院的期间,母亲也曾经询问过千源身上那些青紫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千源说是跟同学打闹着玩时不小心摔伤的。虽然母亲并不相信且多次询问,但千源就是一口咬死说自己是摔伤的,不然还能怎么说,就算把实情告诉了母亲,可那些打他的人,恐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情算是就这么翻篇了。
重新回到学校,千源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的不可思议,使他心中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虽然千源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找不到答案,不过总算是有个张大爷帮他解去了部分疑惑。
学校的生活总是那么枯燥乏味,但处在青春期的孩子们总会在这种枯燥乏味里制造出各种刺激与激情来,譬如逃个学、玩个游戏,或是在班上针对一些男女之间的暧昧关系,起个小哄什么的,总之都是些青春期孩子们会做的事情。
千源在经历了那些事后,玩心收敛了许多,虽然偶而还会与玩伴们一起逃学打游戏,但不像以前那样玩心那么盛了。他想认认真真的学习,希望通过知识来找到心中所需要的答案,虽然张大爷曾经忠告过他,让他不要过分的去探知这些,但好奇心仍促使他去探索这些迷团。
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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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家外企任职,有着一份相当不错的收入,过着让周围朋友都羡慕的小资生活。她平时的业余生活,除了看一些非常小资的小说外,就是喜欢旅游。她喜欢独自一人背个旅行包不跟团,去一些普通旅游者不常去的地方,在这种地方去体验当地的民风,观赏那些还未被人发现的风光。
公司的年假开始了,她准备在这次年假中旅游。她在自己的地图册中随便选择了一条旅游路线,而后就打点了行装上路了。她就喜欢这种无目的的旅行,如果在途中发现喜欢的地方,会停留下来玩上几日。
途中,她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地方,有山、有林、有水。她选择了离这个地方最近的小镇下车,下车后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心中满是兴奋与新鲜的感觉——她就喜欢这种感觉。
她在镇子中逛了一会儿,觉得时间还早,想找个人问下通往山边最近的道路,去山边转转,等晚了再回到镇上找地方住下。恰巧她经过了一家肉铺,那里卖肉的胖屠夫见到这个陌生的女子时,并没有表现出见到外乡人时的那种表情,而是像职业生意人那样给了她一个生意人的笑脸。她立刻对这个长像憨厚且笑容可掬的胖屠夫产生了些许好感,她主动上前打了招呼,并向他寻问了通往山边最近的路。
她问完路谢过屠夫后,转身离去。离去时她没有发现,那个胖屠夫望着她的背影舔着嘴唇,眼中露出邪恶的神色。
黄昏,晚霞的余光即将散尽,在山边玩累了的她准备回到小镇休息。回程的路上,天已经黑了下来,远处能看到小镇星星点点的灯光,她加紧了步伐向小镇赶去。
在快要进入小镇的路上,一个黑影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刚想惊呼,就被黑影用棍子击中了头部,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间陌生房间的床头,身上一丝不挂。昏暗的房间中,她看到了那个胖屠夫油腻的身体,以及他狞笑着的脸。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想喊叫,无奈,嘴被堵着。
当屠夫用他那油腻的身体压向她时,她心中满是屈辱与恐惧,但也只能任由他蹂躏摧残。
她怒视着他,他淫笑着。
她流着眼泪看向他,他仍然淫笑着。
她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他笑得更加狰狞。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间昏暗的小屋里呆了几天了,只知道这几天自己一直被堵着嘴水米未进,一直被绑在床上,连翻个身都做不到,更不要说上什么卫生间了。
胖屠夫这几日每天都会对她施暴好多次,她的下体已经红肿发炎。今天,她的例假来了,经血掺杂着尿液浸湿了她身下的床单。
屠夫来到房间里,看到了她身下浸血的床单,满脸厌恶的表情。屠夫粗暴的将她身下的床单拽了出来,扔在了地上。接着,再次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已经绝望了,已经麻木了。
屠夫完事以后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转身就走,而是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绑了起来,接着像拎鸡子那样,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才转身离开。
没过多长时间,屠夫端着一个脸盆走了进来,他手中脸盆里放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她知道屠夫要做什么,恐惧让她拼命地挣扎了起来,但是,她的举动完全是徒劳的。
屠夫用玩弄一个动物似的眼神看着她挣扎,看了一会儿后,屠夫似乎看腻歪了,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两步走上前骑在了她的身上。
她彻底绝望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分钟里,她心中什么也没有想,只有冰冷的恐惧感。这种冰冷的恐惧感最终被冰凉的杀猪刀给替代了,随着杀猪刀刺进心脏时那寒入骨髓的冷,她感觉整个世界的温度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