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着了门下子弟使了闻仲前来,闻仲本是在一直挑选问道阁之人选,听是师叔召唤,忙是匆匆前来。
待闻仲参见完毕,申公豹乃道:“师侄,你如今贵为太师,位高权重,威压天下,可还认是为我截教中人?”闻仲急伏于地,慌道:“师叔何出此言,闻仲虽在凡尘,然心中纵死亦为截教弟子。”叩首不止。
申公豹看这地下闻仲苍白的发须,道:“既如此,且是起来,有事与你交代。”闻仲缓缓起身,拱手道:“师叔但言就是,仲但能所及,必然竭力。”
“善,我适才与无当师姐,玄教孔宣相商,欲让太子郊辅政,而后放归姬昌,你看如何?”
闻仲闻言,连退三步,不可置信的道:“师叔,当今人皇健在,朝中贤臣聚在,太子殷郊何须辅政,况那姬昌据弟子观来,实乃心怀不轨,若是放归,怕是后患无穷啊。”
申公豹抚须长笑道:“师侄,你却迂腐,纣王昏庸,太子英杰,自然替之,方可保这基业不失,至于那姬昌,哼,但愿他反,正可观天下谁有二心,可一举歼之,还了这朗朗乾坤。”
闻仲犹豫道:“师叔,当今陛下尚未行过分之事,不可轻易动摇,我受先皇大恩,实是不能行那废立之事啊,还清师叔见谅。”说罢又跪伏下来。
申公豹略有所思,乃道:“我亦知你为难,只让太子立于殿上,可参与国政,可也。”“如是这般,弟子尽力就是,不过那姬昌之事,还请师叔三思啊。”闻仲咬牙道。
“呵,你只管放心将其放归就是,合我截玄二教之力,可所向披靡,挡无可挡。”申公豹自信道。闻仲这才勉强点头道:“那弟子这便去安排,届时还要劳烦师叔了。”申公豹自道:“去吧。”
闻仲刚一出国师府,就有门人上前禀告道:“太师,不好了,上大夫梅伯被大王施了炮烙之刑,已然身死了。”闻仲听了只觉得全身晕眩,幸亏一身修为深厚才勉强定住身形,怒喝道:“梅大夫因何被大王所杀,你快细细与我说来。”
那门人被闻仲威势所吓,竟然软倒在地,颤声道;“太师,因梅大夫劝解陛下不可大耗民力修建酒池肉林,荒淫无度。”谁知大王本就心焦苏娘娘失踪之事,又为苏娘娘所举荐的妹喜娘娘所蛊惑,道是梅大夫目无君上,诽谤人皇,费仲,尤浑又在旁进言梅大夫醉酒怒言陛下无德之事,陛下大怒,两位首相苦劝无果。梅大夫不服,又将陛下斥责一顿,这才遭了毒刑。
闻仲仰天大呼,“这是何苦,这是何苦。”老泪纵横,待回了府第,召集首相商容,次相比干,还有一干大臣,齐集一堂。
商容朝闻仲拱手道:“太师,不知道召集我等前来,所谓何事?可惜了梅大夫,哎,实乃我等无能啊。”说罢羞愧的以袖掩面。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亦是叹息,一众大臣都是默然无语,闻仲喝道:“梅伯上大夫为国而死,死得其所,乃是大忠,今日召集你等前来,准备商讨太子之事。”
比干理了心情,道:“不知太师所言,是指何意?”
闻仲眉目间第三只眼陡然张开,神光冲天,神威凛凛,不可直视,朗声道:“郊已然成人,且诸事顺泰,聪慧明理,体恤苍生,吾思可着太子垂政朝堂,参与国事,辅佐陛下,你等以为何如?”
总兵郑纶,鲁雄首先道:“为太师钧意是也。”转而那黄飞虎,李靖等大将都是赞同,毕竟闻仲统摄军马,诸般武将都是为闻仲是鞍。
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伯夷、叔齐几人都是望着商容,比干二人,商容,比干也是左右为难,闻仲之忠自是无可疑问,然此事非比寻常,自有人皇以来未曾有过太子摄政之事,且纣王康健,实在是难以决断。
闻仲见了这般情形,复道:“适才吾自国师府回,国师亦是赞同,吾不想因奸臣乱言再失忠臣,你等好自思量。”
大殿之中悄然无声,宁神烟香飘荡开来,甚是好闻,约莫半柱香工夫,比干睁开了紧闭的双目,朝闻仲做了个揖道:“太师所言甚善。”一边商容见比干这皇叔都是同意,也是允了,这下文臣武将都是支持,闻仲笑道:“既然如此,明日早朝,吾自禀明陛下,诸位尚需助我。”
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伯夷、叔齐,郑纶,鲁雄,黄飞虎,李靖,商容,比干等一干大臣都是拜道:“但有所令,安有不从。”
闻仲又道:“黄飞虎何在?”黄飞虎上前道:“本将在此。”
闻中乃道:“姬昌为你看守,待我等商议后,可将其放回西周。”黄飞虎似是不信般,问道:“太师,真将其放归?”闻仲道:“正是,至于缘由不需过问,陛下处自有我前去讲明。”一副高深莫测之态。黄飞虎见了亦只有遵从。
不说朝歌之事,只说经过闻仲过问,黄飞虎一声令下放了姬昌,这姬昌足足被软禁了七年,竟然一点都未老迈,反而越发精神起来,随了家将朝西周而回。
行了多日,已然进入西周边境,姬昌毕竟年岁大了,行了一阵有些劳累,乃随意找了一茶铺稍事休息,正是喝茶间,就听邻桌一客人正是大声道:“听说这不远有个渭水,有个老头在那垂钓,本也不是甚的大事,不过我听附近人说那老头钓鱼竟然是用直钩钓鱼,天天这般,一钓就是一整日,你们说怪是不怪。”
另外一些人都是叫道的确是怪事,这时店小二正是过来给众位添水,听了诸人之话,也是笑道:“你们说那位老先生啊,我也知道,听那里出来的人说,有人问他直钩能钓上鱼老否?那老先生只是说是,说是,对了,是说“自有负命者上钩来。”好是莫名其妙。”众人听了都是大笑,只道是个老疯子。
姬昌眼中神光连连,招了小二过来,亲切道:“这小哥,那渭水如何去得啊。”店小二哪里见得有人这般对自己客气,连连道:“老官人客气了,只需翻过对面这座山,就可见一条河,顺着河走就可到渭水了。”姬昌道了谢,直接待了家将朝对面那座高山而去,只留下店小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理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