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昊似乎有些不满,眼睛圆滚滚的瞪了白衣男子一眼,随后拿起酒坛啜上一口:“你看我像我那种人吗?”
白衣男子拍了拍李昊的肩膀,收起了那幅玩世不恭的模样:“你自然不像,不过不管如何,起码你还知道她在哪里,但老兄我就可怜了,至今连她的下落的不清楚。”白衣男子说完瞥了一眼衣兜,便拿起酒坛倒上一口,仿佛将那哀愁一口喝掉。
“你说的女子,是之前你给别人看的画像那位么?”李昊突然想起,并开口问道。
白衣男子怔怔的望着酒坛,随后他点了点头,似乎在沉思什么:“我已经有很久没见到她了,也足足找了她两年之久,她的笑容,撒娇的模样,生气的样子,依然回荡在我的脑海中,唉!”白衣男子一声哀叹,情绪低沉下来:“这人啊,总是要等到失去以后,才会去珍惜,两年来,我从长江上游,一直找到下游,依然没有她的风声,她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李昊望着这满脸颓然的男子:“那你们当初怎么分开的?”
白衣男子用手遮住脸庞,沉寂了半响,才缓缓开口:“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与你年纪相仿,应该说简直就跟你现在无二,年轻有为,天赋异禀,被寄予厚望,跟宗门一起前往别派去交流武艺,我性格桀骜,豪放,压根就看不上那些别派弟子。”白衣男子说着又为自己灌上一口,甚至多出烈酒直淌而下打湿了他的脸颊。
“乘着师兄弟们交流,我独自一人在丛木中闲逛,终于还是遇见了她。”白衣男子说着笑了笑,也不知是开心,还是苦涩。
“那时候见她在撷取草药,专心致志的模样,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我站立一旁观察了一番,这女子虽然面容不错,但也谈不上什么美若天仙、祸国殃民,只怪我生性风流、倜傥,便决心捉弄那女子一番,结果这一番捉弄,把自己弄的现在这番模样。”白衣男子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
李昊听言笑了笑:“不,这点我可跟你不像,不过我也很好奇是怎么捉弄她的?居然可以弄的这般结果。”
这白衣男子居然闭目,傻傻一笑,随后睁开双眼:“这捉弄的方式很多种,不过我喜欢以进为退的方法,恩?我记得嘛,当时是个朗朗晴空,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百褶裙,一头乌黑的长发,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我就这么躺着草地上,看她弄了一个时辰。”
“哈哈,你倒是好性子。”李昊笑了笑。
“哼!”这白衣男子似乎赌气,又似乎不满:“这画面虽美,但让我在那枯燥无味的呆上一个时辰,我几乎是差点睡着了,后来,那女子起身,终于瞧见了我,她没有惊讶,也没有说话,居然就这么瞧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的扬长离去,我当时几乎是火冒三丈,想我风流数载,还没有哪一个女人敢这么对我。”
李昊听言一愣,笑了笑,满脸好奇的开口:“难道你直接跑上去把她给?”
白衣男子没好气的望了李昊一眼:“哈哈,你这个臭小子,以为我跟你一样?”随后他提起酒坛,发现坛中的酒已经一饮而尽,不禁长眉一挑:“小二,再来两坛。”
李昊摇头一笑:“你这个酒鬼,还不知道你的大名。”
白衣男子笑了笑:“哈哈,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介绍自己,我叫姜涣,师承白云山。”白衣男子说完目光闪烁着淡淡的骄傲。
“白云山?有所耳闻,昔年也是江湖中的一流势力,其中更是出了不少英豪。”李昊微微沉思道。
姜涣笑了笑,接过酒坛,一边扯下密封纸,一边朗朗开口:“白云山乃是南方的一座仙山,历史悠久,出现过不少名震江湖的人物,扯的太久远的人物你只怕也是不清楚,要说最近成名的话,比如我。”姜涣深有意味的笑了笑。
“你?你的本事的确不错,但既然是成名,那为何我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头。”李昊又重新上下打量一番这位剑眉星目的白衣男子。
“哼,脸不都一个样,能看出个什么?你这无知的小子,若是以前的性子,我早就教训你一番了,臭小子,你可听过江湖的四大剑圣?”姜涣大大咧咧的开口,但眸子中闪耀着一股凌厉之色。
李昊笑了笑:“哼,若是以前,我定然要跟你大打一场,管你是什么成名的人物。”顿了顿,李昊长眉轻挑:“四大剑圣,我自然知道,昔年的群雄论剑,选举出的四位天下一流的剑客,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李昊一边开口,一边凝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随后他目光一亮,笑了笑。
“姜涣老兄,倒是我眼拙了,居然没有认出你。”
“哈哈哈,臭小子,现在知道怕了吗?”姜涣放声大笑。
“怕?哼,老子会怕你?就算你四大剑圣中的白帝,又如何,我们现在继续重新出去较量?”李昊说着抓起桌子的长剑,准备起身离开。
姜涣看着李昊离去的身影笑了笑,付了帐后,提着酒坛,便跟了出去。
地方,依然是那颗杨树之下,李昊负剑顿足于寒风之中,而姜涣则慵懒的靠坐在粗木之下,双手抱着酒坛,连手中的剑都扔置一旁,看起来他丝毫没有要交手的意思。
李昊拔出手中的长剑,一招一式的挥舞了起来,而姜涣则一边啜上一口酒,一边观望着李昊,随后他放下酒坛,拍了拍手:“不错,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比你还要弱上半分,就剑术而言,你已经运用的滚瓜乱熟,甚至都有了自己的思想,还套路,但是,你的境界还不够,不够狠。”
“剑术不过是基础,人人都可以学,可以练,但为何真正的剑术高手少之又少,因为他们不光勤奋。有天赋,而且经历丰富,善于动脑,为何四大剑圣,都有着自己的称号,因为他们不光境界无双,并且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剑术,比如圣辉剑圣,他的剑就是一个字,快,眨眼间,便连出十七剑,并且招招毙命,再说青衣剑圣,他之所以用青衣二字是因为他手中无剑,青衣猎猎、剑气纷纷,达到无剑胜有剑的境界,最后是我,我的剑,乃是帝王之剑,一剑在手、气吞山河。”姜涣说完,眸子中爆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