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30年(南朝宋文帝元嘉七年)11月,宋国派兵北上伐魏,诸军受挫,相继南撤。魏军乘势南下,兵临历城(今山东省济南市)。防守历城的是宋国历城太守萧承之,当时他手下只有几百人的兵力。面对强大的魏军主力,一些守城官兵不禁大惊失色。太守萧承之却从容不迫,下令偃旗息鼓,大开城门。部下对此大惑不解,以为敌众我寡,如此一来,只能是自取灭亡。萧承之却认为当时敌众我寡,情势危急,如果向敌人示弱,敌人势必乘势攻城,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向敌人示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萧承之大开城门之后,魏军见历城城门大开,以为宋军设有埋伏,不敢贸然入城,犹豫一番,引兵退去。
历城守将萧承之在大军攻城之时,临危不惧,权衡利弊,果断下令大开城门迎敌,上演了一场名副其实的“空城计”,不仅保全了自己而且战胜了敌人。当然他这样做是十分危险的,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事实证明,萧承之的做法,使他与全体将士“自保而全胜”。
“攻”和“守”是两种基本的战争态势。“攻”就要像“动于九天之上”,迅猛出击,让敌人措手不及;“守”就要“藏于九地之下”,蓄势待发,从而达到“自保而全胜”的目的。战争中是采取“攻势”还是采取“守势”,这要求将领根据己方的实力和战争中的具体情况采取相应对策。实力强大,具备胜利的条件,就要果断进攻;实力不足,不具备取胜的条件,就要严阵以待,以保存实力,寻求战机。但无论是攻是守,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保护自己而战胜敌人。
权力场上,每个人的实力和势力时时都在发生着变化。当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手时,就要采取相应的守势,以此来迷惑对方,积蓄自己的力量,这样才能“自保而全胜”。
公元934年,正是中国历史上的五代时期。十六岁的蜀后主孟昶即位,将相大臣都是先主的老臣旧将,他们为所欲为,根本不把年幼的皇帝放在眼里。其中以李仁罕、李肇、张业、赵廷隐最为过分。孟昶即位不久,大将李仁罕便提出非分要求,目无幼主,犯上作乱。孟昶迫于形势,表面上接受了李仁罕的条件,任命他为中书令,主管六军。然后,等李仁罕进宫朝见时,命令武士将他捉住,当场处死。这时,孟昶的侍中李肇才知道新君的厉害,吓得魂不附体。李仁罕被杀时,他的外甥张业正在执掌禁军,如果他以替舅报仇为名而造反,后果将不堪设想。孟昶怕他反叛,当时不但没有动手处置他,而且还千方百计加以笼络,甚至把他封为宰相,兼管全国财政。为此,张业更加肆无忌惮,百姓难以承受,怨声载道。到了公元948年(后蜀广政十一年),孟昶已经积聚了一定的势力,认为诛杀奸臣的时机成熟,遂与禁军将领官思廉密谋,又用诛灭李仁罕的办法,处死了张业。卫圣都指挥使兼中书令赵廷隐见事不妙,忙以老为由辞官还乡。至此,盂昶才真正掌握了蜀国的政权。
孟昶作为一国之主,在势力有限的情况下,选择了守势。作为一名政治家来讲,他绝对是一个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能让那些逆臣豪无察觉,最后竟然还达到了“自保而全胜”的目的。
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在与人交往过程中,由于每个人所想要达到的目的不同,因此人际关系中也会存在一些竞争,这种竞争之中也同样需要适时地进攻和防守。如果事情的发展不利于展开攻势,就必须先转入防守,然后待机进攻。总之,无论攻还是守,都是为了战胜对方,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公元616年,李渊被诏封为太原留守,突厥数万兵马多次攻击太原城池。与此同时,盗寇刘武周,突然进占李渊专管的汾阳宫,掠取宫中妇女,献给突厥。在突厥的支持庇护下,其他叛军也纷纷起兵闹事,李渊防不胜防。在内忧外患之际,李渊竟派遣谋士刘文静为使,向突厥屈节称臣,并送以“子女财帛”,众人对此行为均不理解。唯利是图的始毕可汗果然与李渊修好。在从太原进入长安的艰难时期,李渊只留下李元吉率少数人马驻扎太原,却从未遭受过突厥的侵犯,而依附突厥盗贼的刘武周因见始毕可汗与李渊修好,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李渊进军关中途中,始毕可汗还送给李渊不少马匹和士兵,李渊也借机购来许多马匹。这使得李渊后来得以建立一支强有力的骑兵,也为他完成帝王霸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李渊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对突厥屈节称臣,其实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只有这样做,才能使后方稳固,才能更专心地为进占长安做好充分准备。
有时候退让是摆脱困境的最好方法。一个优雅的笑话可以让陷于困扰的人摆脱尴尬,从而使自己处于安全的位置,正所谓一笑泯恩仇。那位最伟大的军人贡扎罗的勇气就来源于此。
开始的退让是为了最终的胜利,这是得遂心愿的良策。即使是上天堂这样的要紧事。基督教的导师们也力荐这条妙计。这种掩饰极为重要,运用得好就可以掌握他人的意志。表面上以他人利益为重,实际上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考虑。本末倒置、慌张混乱的事千万不可为,有风险的事更是要慎行。
该退让的时候切莫顽固不化,感情用事不会有好的结局。有些人像土匪一样,干什么事都想征服别人,因此,在任何事情上他们都能挑起事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退让的好处。他们如果统治一个国家,那么就将国无宁日。他们会将政府分成帮派,即使像孩子般温顺的人也会成为他们的敌人。他们总是为了这样那样的事而烦恼,别人却因此感到高兴。他们的判断力和他们的心灵,都会因为他们的顽固不化而受到损害。和这样的怪物交往,我们宁愿逃离文明而与野蛮人为伍。因为野蛮人的无知总强过无知者的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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