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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堪忆当年(10)

好些慈娘善母说着说着就流出泪来。如今这景况姊妹们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只有同情却无能相互帮助啊!谁不为一进医院五十元挂号费颤抖?就在这时,鲍伙良听说这事毫不犹豫地给马家送去了一百元钱,护送马寡妇住进医院。顷刻,这消息象生出翅膀很快传遍了整个夹皮沟。鲍伙良理所当然地受到人们的赞扬。可谁也没有想到赞扬声中又生意外。马寡妇只在医院里住满五天就离院了,回家后竟亲自托人上鲍家提亲。十九岁的凤珍能织会绣,心地好,纯净得象晴空间的明月,性情也好,温柔娴静,说话低声细气,那秀气而含羞的圆脸上,象是半掩在云里的月亮,当初她和鲍伙良见面时,两人都默默应承了。鲍伙良的婚礼象很多战友举行婚礼一样,是在途中进行的,归队前办理登记手续,在乡里张罗着去部队结婚。然而,到了部队只需向老乡战士们递上一支烟,丢上两颗糖,尔后说一声婚礼已在乡下举行过,既不闹房,又经济,实在有说不完的妙处。他俩的第一次知心话是在离家的当晚县城旅社说的,春风吹拂着窗外抽芽的嫩柳,灿烂的星汉环拱着十五的圆月。他们坐在床沿上互相凝视了好久,好久,电灯照在他们脸上是那样有光泽。

阿哥,你还记得么,小时候,我摘南瓜掉进河里,是你抱我上岸的。

突然,凤珍偏头看看鲍伙良,说出这些话来,那嫩闪闪的脸上放着羞涩的光彩。鲍伙良只是清淡一笑,挪了挪身子,撇开她的话意:凤妹,你怎么看上我?他仍用家乡小伙子对姑娘的称呼,摸了摸下巴上几根被剪过又长出多长的粗野胡子又说:我比你大五岁,看起多老相呀?

你是诚实人,大嫂们都说你诚实,跟你没错。

凤珍说着,直愣愣地望了他一眼,又深埋下头来,为自己直爽、口快而害羞。

鲍伙良本来还有许多话要说,可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抑不住猛地朝凤妹身边挪了一下身子,他俩就流下了幸福的泪。

在这半个月蜜月中,凤妹在无意中告诉鲍伙良在她姥姥家有一个叫小伍的战士,托熟人把妻子安排在外地做临工,一年挣了几千元,部队还不知道消息,使他动了隐测之心。

尝过大锅饭苦楚的人都知道庄户人家的紧巴日子,这紧巴日子刚刚告别,一场大火又给深山老林带来了无尽的灾难。鲍伙良听妻子说到那小伍,忽然想起来不久前在这N城里结认的亲戚鲍哥来。

那是他在N城第八小学担任校外辅导员。有一次勤工俭学挣回三元钱,小朋友要求绣一面小锦旗,他受托来到这条巷子西头一家铺子绣字绣花边儿。这是外来个体手工业者开的铺子,主人姓鲍,据说他在苏州一家刺绣社呆过,是科班出身,后来不知何故来到这里找钱了,一见鲍伙良走来,待人热情,脸上成天挂笑。生意招得特好,一见鲍伙良走来,连打了两声哈哈。不一支烟功夫,两人谈得合心合口,十分投机,绣字还只收两毛线钱。谈吐中,当对方知道鲍伙良与他同姓而且同是南方人时,便立即搭成了亲戚,以后他们有了些来往,按南方礼节,鲍伙良年纪笑,便呼大鲍为哥了。

他曾为答复鲍哥的要求,慷慨地将自己新军裤换成一件烂军裤,半旧的军用胶鞋换成只剩黑胶鞋底子鞋。人难道忘情负义么?过去帮过鲍哥,鲍哥就不会帮自己么?况且凤妹也学有刺绣这一手艺,撑得门面。

鲍伙良不知是什么神在差使,夜里做起了美梦,他梦见妻子在刺绣铺子挣钱了,一月挣钱比那小伍家一年还多,岳母又有钱吃上了药,脸上皱褶舒展了许多,她沾着口水数着女儿挣来的票子,心里象喝了蜜汁。

凤妹,你别回去,我给你找,找好了旅店,到时,我送你去绣花。有一天夜里,鲍伙良终于在梦里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他真的找了鲍哥,当他把心里话吐露出来,鲍哥满面笑容,爽快地答应了,并搭成君子协定:从现在起干到年下,只半年时间,包挣三千元,如果针走得均,手巧图新,顾客喜欢,生意俏,五千都能挣,工资待年底总付。

于是,凤妹在连队没住满婚期,鲍伙良就将她送走。象中国千千万万善良温顺的农村妇女一样,凤妹既嫁给了鲍伙良,这一辈子就由他去安排了。就这样,他把她安排在这条巷东一家便民旅店,和另一位乡下来城挣钱的妇女租住一个房间,白天各干各的活路,夜晚吃住在一起。

一切如愿以偿,凤妹的刺绣技艺精湛,无论从走针的细密,还是图案样式,都不知进过科班造就的鲍哥之下。鲍哥不仅对徒弟满意,暗地里还常研究起凤妹的活计,瞟着干起来,并不断在鲍伙良面前夸赞这位好弟媳妇的聪明才智,自此有了她,这个铺子生意更加兴隆,他答应年下付给鲍弟这个数——他把攥着的拳头猛一松,五个指头倏然在鲍伙良目下。

年终临近了,部队一年一渡送老迎新工作开始了,组织上决定让鲍伙良退伍。三天前,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也告诉鲍哥,一阵说笑过后,鲍哥主动提出付款让弟弟、弟媳还乡,并指定今天结算,可是。

雪越下越大,断头风一阵更紧一阵。鲍伙良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寒冷,没命地向这条狭窄的小巷东头奔去。到了大众旅社,急切地向服务员打听鲍哥,当服务员抱歉地告诉他;那人昨晚已经离店时,啊!多么不可捉摸。他箭一般冲出了旅社,朝那刺绣铺子跌撞而去,现在全部希望就寄托在那小铺里了。

可惜到了铺子,鲍伙良再也没有看见鲍哥那挂笑的脸,再也听不到妻子温甜的招呼声了。这里象被打劫过,柜台上聚积着厚厚一层冰雪,壁上被风撕破的画又被风摇出嘶嘶哇哇的响声,凄凄切切,小巷里忽而有人穿街而过,倏然逝去。忽而又听有人摔跌声、呻吟声。

雪,鹅毛大雪伴着旋风疯狂地下起,地上被蒙得洁白。

鲍伙良停在这萧条的铺子里,深情呆滞,面容憔悴。他如同走进岩边当他惊醒时已经一脚踏空,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不知所云。

他悔恨,悔恨而又说不出根源。难道是家乡那把火熬不住那苦头?难道是受小伍的感染?难道是真的被金钱迷住了心窍?难道是恩爱夫妻不舍分离?他说不清。仰脸望苍天,只有狂风席卷雪花舔着他的泪眼,冰着他的面颊。说不清悔恨的根源,而悔恨又象烈火,烧得他到了近似发狂的地步,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了,身上落满洁白的雪花,牙,将下嘴唇咬破,流出一道道殷红的血。

阿哥!

就在近似忘记自身存在的时刻,怔怔呆着的鲍伙良忽然听到有人在轻轻呼唤他,声音颤抖、低沉,多么熟悉啊,可在此时又有一阵陌生,他蓦地抬起头来,眼前豁然一亮,似乎有了希望。是凤珍的声音,她正向他扑过来。

自那天鲍伙良说明退伍后,凤妹就再也没招揽生意了,一连两天做着零活,准备告别N城回乡。昨天收工,她突然发现鲍哥收拾铺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干净,而且动作显得慌乱,同她谈话时也没有往日自然,象一个小偷。这些举动不得不引起凤妹的警惕,吃完晚饭,她不放下地到大众旅店查了一下,鲍哥果然起了歹意,逃之夭夭。他手里攥着凤珍半年的血汗钱啊,她神经似的追了出去,这一夜,她跑了N城所有码头、车站,始终没有看见那挂着笑脸的亲戚——鲍哥。

凤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像鲍伙良扑过去,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都伤心的哭起来。

当他偷偷溜进传染科医生办公室,看了胡医师病员情况记录,得到2号房,邝林晚期肝癌,通知出院,这处理意见时,愣了片刻,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就患上癌了。肝只不过才痛了几天就来住院的呀?

癌,就是不治之症,是死的代名词啊。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来,觉得现在应该向厂里公开,而且非公开不可;不能让那么多人为一个临近死亡的人受冤,于是他给厂里写了一封信:

厂领导:

我在几十里路外的市医院,给你们写这封信,我要告诉你们,省报八月三日四版头条刊出的那篇《八个客人,八十个陪客;参观几分钟,吃掉几千元》的读者来信是我写的,只不多用了笔名。

想不到那信见报后,你们一个个犹如老虎被人捅了屁股,一跳八丈高,在全厂小组以上干部会上要求制止群众议论。特别是王书记会上号召各层头头们教育职工要树立所望新观念说什么如今办企业,搞生产,吃点送点不犯法,今后请客,还要办气派些,隆重些,只要显得大气,别人才肯帮忙,厂里再穷再空,也要顾住面子,要搞活经济就要大家子气,不能做小气鬼。有意与群众赌气。同时还要找出这篇文章的正真作者来,为找作者,厂里几十名业余报道骨干你们都通过各种方式摸了底,弄得一个个如今连一篇广播稿都不敢再写,一个在部队做过新闻工作、退伍分配来厂的工人你们将他当作重点嫌疑,在不到三天时间里,指派人轮番问过他七次,你们不相信他说,的确不是我写的。并当面声称,要将这个做着查出来开除出厂,实行了厂长负责制,有这个权利,用此来吓唬人。这个工人想不通啊,可想不通的是:进厂仅半年时间,他在报刊电台上发表了三十多篇放映我厂好人好事,学法活动稿件,厂领导却没有半个人找他谈过一次话,而一旦有人揭露厂内不正之风,他却是你们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我知道你们还在怀疑他,从看到这封信后,请你们别再怀疑吧。还有三车间老工人李二喜,上次整党时提过你们的意见,这次也是你们怀疑的重点,李师傅是个老粗,不会写字,你们竟说他那在省城读大学的儿子代笔写的,车间领导也找他的岔子,扣了十四元奖金。我想不通,实行厂长经理负责制,群众连续举权、监督权都被取消了吗?你们吃的花的,是职工们用劳动换来的血汗钱啊。

当初我想真站出来勇敢地承认那报道是我写的,但是你们在短短几日内导演出一幕幕拙劣的戏,我又存心想看个究竟,可就在这时我肝痛了,戏没看完便住进了市医院。当然也还有一点顾虑:我是一个合同工,我的命运似乎就提在你们手中,万一合同被废除,我一时上哪里去工作呢?现在我不再考虑这么多了;只愿你们撤销一切怀疑对象,补上李二喜的奖金,他儿子读大学正要用钱啊,一切怒火一齐喷向我吧,那作者是我,是我,不信我把我一直带在身边的底稿也随信寄来,证据会更确凿。

肝癌患者 邝林

八月二十八日

第二天一早,邝林去市邮局发走了这封信。随后又在江边公园玩了半天,日出三竿,这里雾气散了,被大雾濡湿的人造湖委实清爽。他好象一点也不觉得死的可怕,一心等待着出院通知,计划着出院后,趁生命没有终结,去一趟首都北京,然后去广州、上海、南京逛一逛,一饱眼福,然后带着微笑走向另一个世界。

可是,时间过了一星期,还不见医生通知他出院,仍象往常一样吃药打针。且还随便。这天下午,倒看见七号病房里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老妇人哭哭啼啼,不一会,两个后生搀着一个脸上毫无血色的老人慢慢走出住院部,还有两个护士跟着送到门口,临了,护士说:邝林同志,你老一路好走。那老人调转身来,点了点头算是作答,又慢慢转过身去。神色忧郁。护士便折了回来。这老人也叫邝林,莫不是自己弄错?可那上面分明写的是2号病床呀?小邝林看到这一切,一时懵了。幸好,这护士他已经混熟,他便向她打听起来,这一打听小邝林彻底白了脸,原来,护士介绍说,胡医师喜欢在阿拉伯数字7字上加那么一下,便成一个倒七,那天碰巧,那一笔加得太下,水路出了点毛病,不知怎的就弄成了一个2字。

护士说完便一扭她那瘪屁股自顾忙活去了。这简直如五雷轰顶,小邝林差点当面就要昏倒过去。正在这时,住院部传达室呼2号邝林接长途电话,他身体失重地朝传达室跌撞而去,拿起了话筒,通话的是小邝林平时相好,上次送他来市医院的小魏,听了半天,他似乎什么也没听清,但是,最后一段话他却听得格外清楚,厂领导受到了你的信,看后一个个咬牙切齿,最后王书记把那底稿、信撕得稀烂,你真的确诊是癌吗?职工们正凑钱要买东西来医院看望你。

对方话已通完,小邝林握着话筒,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白色的墙壁,脸上急剧地变化着,几分钟后,他突然变得象一头斗兽,抓起桌上的电话向墙上摔去,又提起热水瓶、茶壶茶杯朝自己脚下砸,两腿在传达室奔来跑去,一会儿大哭,一会儿狂笑。2号病房胡医生赶来迅速查了他的病历,一时找不出起病的原因,无可奈何。

从此小邝林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选择

夜已很深了,我失眠了。

真作难哪!村里一些人为我该不该和民兵排长李长亮搞对象之事,说长论短,不亦乐乎。

说该的,对于李长亮的长处,论不出个方圆,只是一个劲地夸他,不错,不错。说不该的,也论不出个理由,只是横摇头,竖皱鼻的。

我!一个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姑娘,遇上这样一件终身大事,可总得有个态度吧,你看,这怎么不叫人作难呐。

李长亮,这人初中毕业,不大好吭声,个头不高不低,方脸,有红有白,双眼皮下一双黑黑的眼睛,头发黑得发乌。唉,这能说明什么呢?太无实在意义。不过,大家七嘴八舌的争论,倒还是说出了几件事来,可供分析。

头一件事,是队长介绍的。那是前年春天,春旱严重,队里三百亩小麦,该浇灌春水了,在这节骨眼上,抽水机坏了一时弄不上钱修理。长亮这娃比我还着急哩!一会跑朋友家,一会串亲戚,四处为队里生法借钱。可真不凑巧,全都扑了空。最后,他打主意卖自家的羊子。起初,他爹说死说活都不让卖,长亮这娃真有心窍,问他爹说:爹,您得住大处想呀,这叫做啥羊保苗以一换百,只要咱一带头。几句话把他爹给说活了,羊卖了,不几天功夫,地浇上了水,这一年小麦大丰收,队里老老少少,谁不夸他有心计,是个好小伙呀。

这事儿怎么说呢?和搞对象扯在一起,有啥关系?我说不上来。

再说第二件事吧?这事是村头王大娘说出来的。

春季的一天,我赶着自家的羊路过长亮家菜地边,谁知这挨刀的羊羔钻进地里吃菜叶,当时,我只顾手里纳鞋底,没注意往四处瞧突然大娘,羊羔吃俺家里菜啦。这声音倒是不大,我却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是长亮,便没好气地回答说,谁让你家菜地在路旁?喊得心都蹦上喉咙眼!长亮见我生起倒气来,不但没发火,还陪起了不是,真是天下少有这种颠倒事,事后,有人说他是软泥巴捏的。他反驳道,就是翻脸斗一阵子,菜也不会立即就长好的。

这事儿又怎么说呢?唉!这人不居理力争,让人家倒打一耙,真是太老实,非怪说他是软骨头。我翻了个身,朦胧中又想起第三件事来了。

这件事说来简单,那是我高中没毕业的事。起初,听有人说咱大队有一个气象站,站长是李博士。后来一打听便知道是他在自家屋顶上办起了简易观测气象仪。见天天上上下下跑三四趟,经常向大队提供天气情况,社员们还说他报的气象还灵哩!这事传得村里人人皆知,不知谁,送他一个站长、博士的大绰号。有一天,我也偷偷爬上他家房顶看了看,嘿!他的仪器,还果然狗头上安上羊角儿——还有些相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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