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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堪忆当年(7)

今年春季,厂里安排对离退职工进行一次家访,我被派往大别山深处我的故乡,我打算趁机去看望表妹方芳,在故乡的县城里,我想买几样东西送给她,走到百货商场丝织品专柜前,我一眼就看中了挂在货架上的一对刺绣枕套、那枕套上绣着一对鸳鸯,正拍击着翅膀在水上追逐嬉闹,好一幅亲昵的景象,我想把这作为礼物送给方芳一定寓意深长。善解人意的服务员热情地将那枕套递给我,并说这里新到的产品,做工精细,景物逼真,很俏销,还直夸我的眼里好,会欣赏。我打开塑料袋拿出产品介绍,突然发现这枕套竟出自鄂东我的故乡,产品介绍中还别出心裁地搞了个厂长自画像:

本厂厂长方芳,农村姑娘,曾在麻城棉纺厂学纺织,后来在深圳刺绣工艺厂深造,去年回乡办厂。产品现试销各地,如用户发现有质量问题,本厂包换包赔。如有好建议,好花样恭请来函,本厂一经采纳一定重谢重奖。联系地址:鄂东福田河工艺绣品厂。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表妹有如此的大出息。不知为什么,我禁不住热泪盈眶,此时此刻,我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到表妹身旁,给她一个由衷的祝福。祝福她们的事业地久天长。

棋变

一年一度的军棋比赛,已经成为全厂职工的文娱内容。照例先是选拔赛,由各车间处室推出最佳人选参加全厂轮环淘汰赛,后是冠亚决雌雄。赛事完毕,工会总要给予优胜者一定的物质奖励,尤其冠军者收获颇丰。

已经连续两年摘取这项竞赛桂冠的劳资副处长罗荣,今年又技坐群雄,一路领先。今晚将进行最后冠亚夺战,他的对手又是那个两年败在他手下的老职工彭泽华。嘿,这个老家伙,别看他子女一大串,日子过得干巴,心倒挺闲的,市里比赛的冠军,这两年成了我手下败将。罗处长抚摸着自己有些早秃的头顶悻悻地想,心里一阵好笑。

杏芝,把酒拿来。罗处长遇到了高兴事爱喝一口。他唤妻子拿来酒,又对妻子献媚说,你不是想换一个电饭煲吗?待我喝下这杯酒就去替你提来,听工会马主席说冠军就奖这玩艺儿。

罗处长的妻子快四十岁了。体态可人,就是性子硬,说是不称心,雷雨当面就来。这时,她两眼笑成了一条缝,不无娇嗔地说,看把你乐的,能有把握?对手是谁?妻的口语由娇变硬,脸色也跟着严肃起来。

谁?老彭呗,这个老家伙,罗处长漫不经心地答道,语气不无轻蔑。

哪个老彭?是不是机修那个老钣金工,是不是求你把女儿安排就业的那个老彭呀?哎,他那女儿已经待业几年,也该安排安排。妻轻轻叹了一口气。

对,就是那个钣金工老彭,他已两年都败在我手下了。罗处长淡淡地回答着,完全没有听到妻那后半句说什么来着。他挟了一块辣椒放进嘴里,辣得张口直吸冷气。

妻这才放心了,她拿来抹布抹去桌上的几滴菜水,催丈夫快点走,别喝醉了误事。罗处长又一杯下去就起了身,临出门时还拍了拍妻子圆溜溜的肩头,蛮有把握地说,等着看电饭煲吧。丢下一串呵呵的笑声迈出门去。妻深情地望着他,仿佛看到丈夫抱着电饭煲笑呵呵地走回来。

罗处长走进赛场,习惯性地拢了拢头顶一络稀疏的头发,又四处张望了一番。老彭其实已在棋桌边静坐了良久,他见罗处长到来,忙起身主动握手,尔后又递过一支烟卷儿,罗处长用两指夹着烟卷儿凑到眼底瞄了瞄,居然还是云烟,两人相对笑了笑,不一会儿,马主席宣布棋赛开始了。

那军旗子儿象火柴盒大,两位赛手东西各座一方,因为是赛暗棋,南北两方由人武部派出的两位民兵作裁判,围观者一律后退半步。三两分钟,双方已布置好阵势,一开始,罗处长就以司令员带队棋先一着,从右侧展开攻势不断向前推进,直杀过后位,轻取了第一局,老彭似乎并不在意,忙不迭起身拱手言败,再来,再来。

这棋共走三局,规定三局两胜者为冠,老彭已拱手告败先输一局。第二局开始,老彭又主动让罗处长先走第一着。罗处长这回重兵布置在左侧,军长在前面开路。第一局他已尝到甜头,觉得老彭的棋历来不过如此,他仍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左侧进攻,轻取第二局。罗处长掂起棋子毫不客气地直撞对方,俨然一副勇气气概,不料想这一着过去,他的子粒儿被裁判员收下了,而老彭的棋子还回了原地。罗处长第一着就让他的中将军长壮烈了。他心里好一阵咯噔,心想这钣金工好大胆,竟敢把总司令放在前沿,我过去才敢这么罢的啊,我上当了,他直后悔军长身后没有跟上炸弹,接着老彭来了一个进营退却,从中线调出军长冲锋上前,罗处长也将一直跟随军长身后的炸弹啪的一声靠了上去,这一靠把罗处长的三星大帅总司令炸翻,裁判员宣布亮旗,本旗赛规定以亮旗为败,罗处长愕然,当即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料到钣金工老彭在军长身后置放了炸弹,过去他从来不这样呀。罗处长不得不亮倒军旗,宣告失败。他抬头望了望老彭,见他神态若然,心里暗骂了声这个钣金工。掏出手帕擦了擦秃额上渗出的如珠如露的细汗。心想这老彭的棋怎么走变了呢?过去很小心很保守,如今怎么这么胆大,他简直难以置信。

紧接着第三局开始,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局,雌雄在此一举。双方又开始了紧张的运筹布局,罗处长这回采用两侧重兵把守,司令在后坐镇指挥的棋局。老彭则采取两侧虚兵占位,重兵放在中间,力求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一回罗处长谦逊上个师长旅长先尝尝、削其锐气,再一举进攻,直取后方,捣毁总司令,登上三连冠宝座。他做梦也没想到,老彭谦让了一番后,竟走动中间一粒子儿,这粒子开赴前线一连吃掉他的两个少将旅长,大校团长,来头看是不小,等他醒悟过来调动炸弹时,那子儿却钻进了他的行营归然不动了。接着老彭又展开右翼攻击,用军长接连吃掉罗处长的两个师,最后与军长对棋殉职。只几步便置罗处长于明显的劣势。罗处长方寸已乱内心十分紧张。他不得不动用坐镇的司令长官了。只见老彭两眼死勾勾地盯住罗处长那粒埋伏良久的子儿,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用一个师去牵制罗处长整个左翼兵力,另一个旅去故意诱敌出洞,直逼罗处长就范。双方抗衡了几着后,眨眼间罗处长的炸弹又被围困在行营中,战事连连吃紧,司令员刚出行营几步,还没捞到什么甜头,老彭就来了一个连环轰炸置于死地。罗处长彻底失算了,一局比一局败得惨烈,他那秃额上早已注满了豆粒大的汗珠。

大汗淋漓的罗处长不得不又一次亮倒军旗,前后不足三小时就结束了这场比赛。霎时,围观者中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有人伸手翻开钻进罗处长行营中那粒子儿,居然是老彭的大帅总司令长官,顷刻间又是一阵喝彩声,纷纷赞美老彭英雄虎胆,智慧非凡,罗处长愣在那里气得直翻白眼。掌声中,他失去了三连冠宝座,电饭煲被老钣金工彭泽华夺走,他只捧去一双皮鞋。

罗处长抱着皮鞋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把奖品往桌上一甩,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妻子没有睡,还一直等待他的喜讯哩。只见她喜孜孜地颠过去打开了礼品盒,发现是一双黑皮鞋,顿时变了脸,骂他不该夸下海口,叫她白等了一夜。罗处长勾着头杳无声响,一个劲抽着闷烟。其实他的心里乱糟糟的老是想着今天老彭的棋路怎么变了?怎么变了?烟雾在满屋子飘舞,组成了一个个大?号,又象一团团乱麻。

妻子还在火迸迸地使性子,屋里鞋成堆,要这么多臭鞋干什么?明天不给商店处理了,我就一刀剁成两半。

噢,商店?罗荣听妻子说把鞋送商店处理,他似乎从自己乱纷纷的思绪中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什么呢?哦,他想起来了,他突然想起老彭那待业九年没有安置的女儿干起了三产,听说已成为商店经理。怪不得他刚才也抽云烟。哎,我怎么这么健忘呢,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猛一下把自己的秃脑门拍得山响。

这一夜,把持全厂调出调入,就业安置,工种调换大权的罗处长怎么也睡不安然。

尤二娘

你姓尤,你的名字暂且隐去。不过,要告诉诸位莫误会,你不是过去小说中常写的李二嫂、张二娘之类的农村妇女,的确是堂堂正正国营厂家纺织工人。论薪水一月七十有四,若加上各种补贴,奖金月收入一百好几。

说到钱,你总是笑眯眯的,其实又有那个讨厌它呢?凭自己力气挣来的钱,一月二十张钱也该得。(该厂人喜欢把十元人民币当作一张称呼)只是尤二娘你。

真是罪该万死,我本不该将你直呼其尤二娘,这里毫不隐瞒地说:我每时每刻都想能被你承认为你的女婿。你虽然生得矮胖矮胖,你的女儿微微与你判若两样。脸蛋白净净的,一对杏子般的眼,吐着和善、神采奕奕。身材窈窕匀称,有幸碰上她上班前在织机旁驻足倾胸,伸出纤纤绵绵的手指拨弄那一头乌黑的发梢,两眼四下顾盼时,那真正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我敢断定微微这副丽质不完是你赐予的基因所致,她倒很有些象她的爸爸——一个老实巴叉,为了续娶老婆连前妻遗留的亲骨肉孩子都不敢要的锅炉工人陈阿根的身材和长相。

我从内心爱慕微微,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深夜是那样的令人难以忘怀。

三年前,我顶替父职被分配到细纱车间做加油工,那天深夜我给06号机台加油,那时刻她正在换纱筒,我拿加油器,照准油眼任其自流,眼睛完全被她忙碌的身影夺了去。也许是望久了的缘故,终于引起她的注意,难得她向我飞来一瞥,也巧,这一瞥过后,她每换支纱管,都要扭过半脸来瞟我一眼,我的存在似乎给了她力量,她工作的十分欢快。象什么迷住了心窍,我竟不忍离去了,直到她将50支纱管换尽,我才有所醒悟,匆忙拔去油嘴,要转身走开,就在这一瞬间,她忽地向我报来一个深情的微笑。这一笑笑的真甜,那一夜我觉得眼前到处是她那张笑脸。

东去春来,我和微微渐渐亲密起来。

但那时候起我就隐隐在耿心,耿心着你举起横蛮的砍刀,把我们砍开。

你们母女俩同在一个车间,相互仅隔四座机台,我们频繁的接触终于使你发觉,我预测一场骤雨将向我袭来。

有一天,我正在06号机台加油,小李,闲着了过来一下。突然你扯开嗓子冲我叫起来,这叫声压倒了整个车间机鸣声,引起周围一些人拿眼注视我,似乎还有人窃窃私语,露出嘲笑。你这一声喊,在我听来犹如一声炸雷轰响,我脸上顿时发起高烧,望了望微微,只见她也把脸拉下老长。

片刻后,我提起油壶悻悻地来到你承包的机台前,心里已经作好让你耻骂的准备,却出乎意料,你见我走过来两眼笑成了一条线,立即吩咐我帮你拖纱桶,做清洁。你说了一些我意想不到的亲热话,但完全被我当时的高兴而遗忘,唯有一句永远牢记在心:那就是干完粗活你拍打着我身上的棉绒说,有空要常来。

莫不是我一米七八的身高,一张自我欣赏感觉尚好长相讨得你的欢心罢?走出车间我悻悻地想。对着镜子我一遍又一遍仔细地把自己端详,的确,在我的脸上挑剔不出什么令人伤感的地方。只是那对门牙生得过于宽大,偶尔露出尊荣,宽且又亮,两牙相间还留有一条细缝,幸亏我上嘴唇生得长些,顾全大局,毫不吝惜地把两怪弟兄紧紧包藏,致使它们不得轻易露相,我敢打赌,只要不发狂地、忘情地笑,谁都不会知道我丑就丑在两颗牙上。你当然没有发现我这牙齿的秘密,不过,有一回吃苹果,我由于一时急忙,也由于你女儿买来苹果之大,我张口刨去,不想竟在微微面前出了洋相。我羞愧极了,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因为我身上这么点瑕疵和我怎么样。

以后每次有空,我都十分情愿地为你干活,你对我也格外地热情起来。我们除了有意避谈陈阿根乡下那个儿子和我与微微在暗中相好外,几乎什么都可以成为话题,特别是谈集贸市场做生意,你眼里总是亮灼灼的,流露出一脸羡意,菜市的菜,粮站里的米一次次提高价格,你总要当我骂那些黑了心的财迷,我常常用下力为你干活,来平息你冲天的怒气。听说上级对职工粮价补贴要进行新的调整,有所提高,是你第一个向我报来信息,能多拿钱,总是叫人乐的。

一个月后的一个黄昏,我和微微相约在举水河畔,当我有些抑制不住地向她说你是如何如何地喜欢我时,你的女儿却阴着脸,报来一声极显痛苦的叹息,她说,我母亲愚弄了你,你遗忘她真的喜欢你么,你知道吗?这个月她多了二十元承包奖金,要不是你帮忙,她还问我多得奖金没有呢?说到这,微微哼了一声,再没有说下去。

啊!我象被谁重重地抽了一皮鞭。我猛然感到我在你面前扮演了一个多么可悲的角色。我听见我身上的血在哗哗涌流,冲上了头顶,发梢。

那我们的事。我最耿心的是我和你女儿的关系,我着急。

我们的事不能由她。我生怕微微趁机了结和我的关系,在我面前把一切罪恶推向你,然而她不是这样的,她没有你那样浓厚的市侩气。

就在那一个黄昏里,微微向你泄露了你对我的秘密;我为你卖力你毫不嫌弃,你不阻止我与微微往来也是醉翁之意,背地里你要微微许配给一个退居二线老厂长的小儿子,你看中了人家那养满鲜花的三层楼房。微微说你看中那三层楼房你去。

我已经明白,在你眼里,我没有做你未来女婿之希望,在微微心里一个未来丈夫却在悄悄闪光。一时间,我全然忘记了被你利用的不快,我们陶醉在浓浓的暮色里,欢快的流水在为我们歌唱,我们的生活充满蜜意。

为减少路障,我总还是想巴结你,就让我们心照不宣吧,各自去达到各自的目的,看谁能获得最终的满意?

流年似水,天下莫过如我和微微最亲蜜。微微要我学会顺破骑驴,哄得丈母娘欢心。于是,我又想开了好多心思:见你上班穿了件新衣裳,便凑过去:

哎哟,尤师傅今天打扮的好俏皮哟,还象十八岁。

你个洋货莫瞎说啰!快过来帮我接几根纱头。

过几天。

昨晚那电影里有个演员,长得该是几象你哟,白胖白胖,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说得干部都服哩,终于使你有了兴趣。

她是个做么事的?

说媒的。

你个半吊子损老娘,来帮我把那只纱桶搬走,费把力。

再过几天,我看你做事下劲,说你简直象只母老虎。你差点要朝我擂拳头,亏我在为你的机台上上锭子油,你的手才没有照准我的身上任何一部分落下去。

好些日子,我都在设着法讨好你,失败似乎是注定的。出乖露丑,实在蹩脚不已。我们在一起仍然有着说不完的话题,我们却没有逐步去递进我们的关系。你对我坚持不懈地为你干这干那,非常满意。为了赢得你垂爱,我毫不吝惜自己的力气,我怕是逮不着鸡婆,浊把米?

终于有一天你让我做了一件令人满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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