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她方向感也不是太强,眼看着茶杯就要砸凌依依旁边去,夜来眼见手快,一转眼就挺身挡在凌依依前面,不差一份毫厘茶杯砸在了夜来的肩膀上,茶水弄湿了她的衣服,更关键的是有一小片的碎片扎进了她的碎骨方位,顿时鲜血溢流了出来。
啊……众人一时之间乱了起来,南非雨顾不得礼仪那些冲了进去扶助夜来,担忧的要将她抱起来送去就诊。
此时吴守梅这个肇事者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一时怔住了。其余的婆子将她拉到了身后一脸忌惮的望着南非雨。
夜来咬紧牙关却非要坚持自己可以处理这些小伤口,不用去看大夫。
凌依依一脸生气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逞强。说罢见到她紧闭的口及紧紧扣住桌子的手,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好,咱们不去看大夫了,我们到里面处理一下好不好,流了这么多血。
夜来点点头。
围观的人被南非雨及莫大海驱散了去,吴守梅及众婆子也趁着混乱走了。莫大海见到也不阻拦,由着他们去,只见南非雨守在门口一脸担忧样,啐了一口说道你担忧个啥,我看她命硬得很,不会有什么事。
见南非雨也没什么反应,拍拍衣袖走了。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大家都是女子,有什么看不得的,你自己又不能上药,你想气死我啊你!凌依依气急败坏的说道,不停地说着茶水,也不顾是否凉了。
没,我就是怕你见到血手抖,万一你吓晕了,我这个伤者可没精力照顾你。夜来扯着略苍白的笑容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伤口的位置太特殊了,我也情不得已。心理默默的道歉。
可是,你自己能行吗……
放心吧,我是学过一些功夫的,这点小伤还是可以承受的。
见凌依依还是杵在那,无奈只好对她说你再不走,我可就要流血而亡了。
凌依依吓得赶紧走了出去在外面候着。
夜来对着镜子剪开伤口附近的衣服,只见那块瓷碎片扎入了锁骨上方略上的距离,剪开的衣服漏出的肌肤隐约可看到一个烙印,夜来对着镜子深呼吸道幸好没有让依依帮自己包扎。
像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夜来对着镜子正准备狠狠的拔出碎片,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掺杂声。
你不能进去,她还在弄伤口呢。
你就让她一个人处理伤口啊,她怎么弄得了。夜来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生气的声音。原来温乔松生气的声音也蛮吓人的。
这次凌依依却是真的生气了,冷哼一声,说道原本我以为温公子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没想到也是这么不顾礼节之人。你与夜来什么关系,你闯进去后自己是舒畅了,你把夜来置于何地;再者说你在外面的那些乱帐凭什么要夜来来承受啊。凌依依最后越说越激动,颇有种要骂大街的势头。
温乔松架不住凌依依的气势,小心的向她做了一个长揖,你说得对,这件事的确是我没有处理好。夜来就有劳姑娘照顾了,我在这候着就是。
这么一个长揖把凌依依吓到,勉强受了他这一个礼后,也不再言语。
许久,里面才弱弱的传出一句,依依你先进来吧。
原来夜来把瓷片取出后,包扎却是有点问题,最后她只好将衣服紧紧的提住捂住那个烙印,让凌依依帮她包扎起来。
凌依依见到脸色苍白的夜来,赶紧将刚才在外面就已经吩咐南非语煮的补血的药喂她喝了下去。
两人又在里面收拾了许久,温乔松才得以进来。见到夜来这个样子,温乔松一脸的自责,要不是他收到秦素素派来的消息,还不知夜来为此受了这么一顿罪。
原来他这几日都忙着在益都开分店的事情,他家族生意尚香阁近年都在益都扩大势力,原本他并不参与这些事情,但是家族人手不够,是以他也跟着忙开分店的事情了,没来乐长居这些天不想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人叫吴守梅是吧,他记得了。
温哥哥,没想到仰慕你的人都这么疯狂,哈。夜来用着调侃的语调跟着温乔松说话,却不想她越是当做没事发生,温乔松就在心里自责一分。
温哥哥,其实你不用在意啊,就当放血减下肥啦,最近都长肉了。夜来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调侃说道。
你还长肉,我都嫌你只剩骨头了。温乔松一脸无奈及歉意的说道。我没想到会给你惹这么多麻烦,真是我处理得太不好。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啊,一点都不麻烦,再者说了我们是好朋友吗,朋友就是要麻烦来麻烦去的啊,关键时刻就是要两肋插刀的啊,虽然这次不是两肋,但是都一样的嘛。夜来赶紧摇头说道。
还不麻烦啊,都被连累得成伤者了。凌依依抢话说道,她现在就是看温乔松不顺眼。
夜来朝她吐了吐舌头,凌依依只好作罢。
温乔松见此也只好微微作笑,心里暗暗决定一定会给那个叫吴守梅的人一个教训。不过夜来说的好朋友就是麻烦来麻烦去的时候一字不漏的记在了心上,是的,得女子如此,得朋友如此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温乔松心里想到。
这边的闹剧刚落下,九王府里却又刚开始闹起来,原来夜来受伤的消息被有心人传到了府里,添油加醋的说起了事情的经过,不仅说她在乐长居乱勾搭人,连小斯都不放过,饥渴如此云云,这次还不知检点,跟温乔松未婚门的妻子都过来闹了,闹得乐长居鸡犬不宁的,人人都知道夜来是如此一个人,最后还在那挑衅温乔松的未婚妻,被人狠狠的教训一道,闹得狼狈不堪。
红叶听到这些不堪的言语不免有些生气,将口口相传的下人好生教训了一顿,不想却被樊素的贴身丫鬟撞见了又投诉到樊素那里,言之之前小姐在齐王府无故受辱还是拜红叶所赐,当时她都没有过来宽慰樊素,如今夜来只是一个二等家妓却能让红叶如此看重,好为樊素打抱不平。
樊素听到心里又是一阵心酸,谁说不是呢,明明她与红叶以前才是最要好的啊……
书画还想说着什么,樊素却一把挥手让她退下,这种话语在别人看来是幸灾乐祸,在她心里听成却是红叶又是多么多么维护她,这种落寞谁都不能体会到吧。
夜来……樊素心里默默的念着夜来的名字,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