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雨皱着眉头问你怎么能确定那就是些失踪的少女?现在的贱奴也有不少。
夜来皱眉不语。停了许久说道十分确定不敢,但是有很大的可能就是。
南非雨见夜来神情木木的,甚不自然。只是素来夜来判断事情的时候应有的果断如今也有,可总感觉有些话没有说出口,然则他亦不是一个探究别人内心深处的人,见夜来不说,他也不问。转而说道房间里古怪的问题,如果确定是那些尸体是失踪少女的话,那里面的十有八九就是那些人了。
然这一切都是基于夜来的判定里面是那些少女,但夜来又说不清楚她的判定来源,是以南非雨也不好确定什么时候两人去闯一闯房间,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在齐陵国,贱民一般都会被烙上一个奴字,男的印在额头上,女的一般则烙在锁骨上,这倒不是这个时代重女轻男,而是女的贱民一般都会被送去军营、青楼等地方充当慰问团。为了避免女子面相难看,一般都烙在锁骨上,而据说印在锁骨上更能冲击视球,不少当官的还会特意去招这些贱奴来伺候。
但是唯有一条对贱奴限制得厉害的就是一旦发现贱奴必定要送到军营或者是青楼,举报者有奖,在贱民区内,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女子都被遣送到了上面提及的两个地方,男子则送去当苦力。
所以这也是夜来唯一担心的地方,如果能不提及这件事让他们相信那些人就是百分之80就是失踪少女的话,那对自己来说肯定是多重保障。
唉,如何是好。
夜来下意识的想要去找温乔松咨询一下,无奈温乔松这些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几乎没有来找她也没有来找秦素素。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孤独,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唯有自己带着花府的回忆活在世上,这种感觉就像被扔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是与你格格不入的笑容与容颜。
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与她谈谈回忆里的那些人,再也没有可以依赖的肩膀与宽广的怀抱。
唉……
忍不住的长叹了一句。
忍不住提着路边的小石头。
忍不住捡起一枝树枝耍了起来,以往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提着一把木剑冲去找大师兄耍一番,就像大师兄变态的半夜戳醒她起来练剑一般,这个时候大师兄很尽责的当起了一位大师兄应有的责任,很谦让的让她乱追一通,最后夜来赢了会哈哈大笑。
第一次的时候,大师兄很不谦让的赢了夜来,最后夜来告状告到了炎光老怪那里,偏偏整个北海只有一个小师妹,连同炎光老怪都宠夜来宠上了天,所以大师兄很不幸的挑了一月的水,从此以后,只要夜来主动来找他耍剑的,他都很尽责的输了。
可是现在找谁耍剑呢,大师兄,小师妹突然好想你啊!
夜来长啸一句,帅气的耍完剑,继而还觉得不够尽兴,取出随身带着的玉箫,挑了块平躺的石头,吹了起来。上半曲完毕,连自己都觉得未必过于哀怨凄楚。
原来自己心里竟是这么的苦楚么。
夜来摇了摇想着。
不想,箫音刚落不久,远处传来一阵笛声,吹的竟是与她同样的曲子,笛声悠扬飘逸,隐隐的吹淡了箫声中的哀怨,夜来情不自禁的跟着合奏了起来,萧笛配合得天衣无缝,冲淡了些凄楚多了些希望。
一曲完毕,夜来心情不由好了许多。
虽然不知那人是谁,不过这样苦楚的自己竟借此慰藉了不少。
正准备离开,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就猜到是你。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暖,他模糊的笑容里面有着宠溺的味道,平和地把她完全包围。她转身,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然则落在他眼里,却是那样的落寞,像月亮的寂寞让人心疼。
真好,总是有你。夜来盯着温乔松的眼差点就落泪了。
温乔松也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轻声的说道没想到那把玉箫最终是送到了你手上,幸好是你。
夜来一时明了,原来司空嘴里说的那个有缘人竟是他,顿时暖暖的一笑说既然是你的,那我可不送回你了。
哈,我温乔松送出去的东西何曾要回过,更何况是你。
夜来突然仰高着头说,温哥哥,有你真好。
温乔松望着她抬高的脸,眉间闪过一丝的心疼,傻夜来,其实哭出来没什么丢脸的,可是最终他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陪在她身边静静的坐了许久。
而后,夜来平静下来后,温乔松说起了他这几天都在忙着什么,做了哪些事,说起来就像是在说着家常一样。
夜来安静坐在一旁听着,岁月静好。
翌日一大早,夜来与凌依依房间迎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不顾房门的阻拦,几位嬷嬷拥着中间的一位光艳逼人月眉星眼却放着冷艳的女子,看似神圣不可欺,同时女子另点缀珠翠无数,一团珠光宝气。夜来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
突然,其中一位嬷嬷冲了上来甩了凌依依一掌,口中还大声的说着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狐狸精。
凌依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挨了这巴掌,晰白的脸上瞬间就多了五个明显的手指印,打得她火辣辣的疼。
夜来何曾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当下就急忙的走过去一把扭住那嬷嬷的手,嘴里不客气的说道,凡事都要有个理由,你这个婆子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动手,太过分了些。
岂料那婆子手劲还挺大的,反手就挣脱了夜来啐了一口道,果然是什么粗野人就有什么粗野的丫头在旁。
凌依依素来性格刚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自己不明原因被打还连带着夜来被骂,当下上前了一步说道,想必这位小姐才是能做主的人,看着光鲜亮丽的没想到人品却这般低下,任由下人胡闹有损这位小姐的面子。
嬷嬷却是看不得她们小姐被人损,不由分说指着凌依依说瞧你这个下作样子,哪里配得上说我们小姐,连……
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来忽如其来甩过来的帕子砸在脸上,别看帕子轻轻的,这里面夜来是加了几分力道的,婆子顿时就被打断话语了。
这么难听的话语,想必不会出自大户人家吧……夜来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