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双脚迈入古墓的时候,我心里很明白,我的性命就全交到了三叔手里,我要活,三叔不仅不能害我,关键时刻还得拉我一把。人生就是一场豪赌,我不知道我赌的对不对。
盗洞在半三腰处,可能因为前面进去两拨人了,所以显得比较宽敞,勉强弯着腰能在里面行走,道路不是很长,但是由于我太过激动,到达古墓甬道的时候双腿已经微微颤抖了,我尽量的克制着自己不让人看到。
三盏应急灯,我拿着一盏,领头的和殿后的拿着一盏。到了甬道之后队伍就停了下来,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过我手里的应急灯走到了队首。
“看看他们留的痕迹是向哪边去的。”
三叔安排了一声,队伍里就有人忙了起来,我站在边上不知道干什么,就观察起了这条甬道。甬道就像是小时候走过的胡同,两边都是砖墙,上面不知道粘着什么东西,看起来有点恶心,倒不是很恐怖。
“三叔,他们往这边走的,墙上有标记。”
“那就出发,装备都拿手上,保持安全距离。小高去前面探路。”
三叔和队员说完这些,一个个子不太高显得有些瘦小的身影走到了最前面,看他走路的架势,就知道他身手比较灵巧,三叔既然这样安排,那他肯定是探路的好手。
前头黑漆漆的,我依然走在队伍中间,一路上所有人都很严肃,走到现在基本上一句话都没说过。
一路上很安全,小高偶尔示意队伍停下有陷阱,但是什么都没发生,不知道是因为年久失效了,还是被人清理掉了。路上零零散散的有几处损坏的地方,但都不妨碍通行。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大房间,或者说是一个广场。里面很密集的摆着一根根的大柱子,上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柱子具体有多高。地面是青砖,坑坑洼洼的,有些地方则全变成了土地,很不好走。
这个广场很大,我们进来的甬道就像是插到广场里来的,再加上柱子太过密集,很难看到边缘在哪。有人问三叔怎么办,三叔说还是老办法,先找他们留下来的痕迹。
很快就有人在一个柱子上发现了标记,招呼大家过去。我也过去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也许是他们独特的方法,为了增加保密性,需要特殊的手段才能看到。
队伍继续前行。一路上地面破损越来越严重,有的地方露出几句白骨,让这个地方更加的阴森恐怖。这时三叔示意大家停下,然后让两个伙计挖开地面,挖了大概有二十多厘米深,事情就有点不对劲了,因为挖到了大量的骨头。看到骨头之后,又有两个伙计上千帮忙往旁边挖去,只见挖开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全是白骨。
三叔上前拿起一段骨头看了看,然后慢慢放回去,让伙计停了下来。
“妈的,这里果然被人用大手笔改造过了。柱子应该是墓主造的,可这骨头却最多有两百多年,难道是万骨铺路,不对,你们再来几个人继续往下挖,挖出来的骨头收一边去,看看下面到底有多少白骨。”
于是七八个人开始挖了起来,一开始挖的骨头还有点泛白,挖了大概三层人的高度,又挖到了一层青砖。伙计们看着三叔,三叔挥了下手说,撬开,继续挖。于是又继续向更深的地方挖去。
撬开青砖之后,挖到大概快一人深的时候,挖到了一层黑骨,已经严重的腐化,从送上来的十分残缺的头骨可以看出,这也是人的骨头。
三叔示意他们上来,然后他拿着灯下去看了看,等他上来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次遇上大的麻烦了。”
之前刚挖出白骨的时候,我一看到就感觉头皮发麻,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可随着骨头越挖越多,我渐渐的麻木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那些骨头渐渐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就像是在看一块石头。
三叔上来之后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让大家抓紧时间继续找人。于是队伍又开始动了,只是整个队伍的气氛更加的沉重了起来。大家都不知道三叔说的麻烦是什么,但是看三叔的表情都隐隐感到可能有大事发生了。
顺着前面两拨人留下的标记,走了大概有两个小时,期间休整了一次,三叔在这期间特别警惕,无论什么行动都至少要三个人一起,而且所有人都要拿着照明灯和武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过最终我们还是走到了广场的边缘。
广场的边缘是石墙,上面刻着一些图画。画上有一些战车和小人,但明显不是在打仗,更像是在阅兵,不过并没有看到帝王在哪里。石墙好像是一个整体,但只是被人为的修整了大概有三个人的高度,五米左右的样子,在网上模糊的一片,凸凹不平的,看样子是原石,我想不出这么大的石头是怎么搬到地下来的。
三叔让人照着墙拍了些照片,他自己则到铜门前面在研究着什么。又过了一会,铜门周围的石画基本上都拍过了,那几个伙计又不敢走远,就聚拢了过来等着三叔忙完。
过了一会三叔走过来对大家说道,“你们先四处找一下还有没有他们留下来的标记,铜门被改造过了,他们不一定能进去。”
三叔说完,有三个人就出队去寻找标记了,其他人则帮忙照明。由于人手不足,算上我就八个,大家也不敢太过分散,因此就只有三个人在周围寻找标记,找的很慢。那三人在周圈找了三根柱子的距离之后依然没有什么发现,回来请示了下三叔,三叔想了想说道,“一起往深了再找,数到第十根柱子如果还没有发现就回来,我再研究一下这个门。”
说完我们一行人一起继续往旁边走去,大概找到第七根柱子的时候,有了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