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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怪老头

大陆的西北角近乎大陆的边际这里有着与别处不同的风景,一片山峦不是巍峨壮观的类型而是一片刚铁零件堆砌形成的山峦,每一座小山都有几百米绵延在一起,像个超大型零件工具的废弃站,阳光下望去闪烁着金属反射的光芒,山峦由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钢铁零件组成奇形怪异不一,年代有些久远植物从底上往上生长或穿过零件堆或与零件缠在一起,使这零件堆起来有些稳固。

难以计数的零件组成了这样的地形堆得像一座座的山层峦叠嶂。其间由于久曝露在野外或多或少地都沾上了铁锈,“沙沙,”脚步踩在这堆零件上的时候传出清晰的声音,这是零件之间的空隙太过松散使得它们在被踩下去的时候滑开,铁锈在脚步过后被磨蹭下来露出里面的铁锈,在金属铺成的路上流下一条痕迹像蛇或蛞蝓走过的时候留下的液体直线地往这片山峦的深处去。

脚步走得很坚定即便脚下的零件松松跨跨像随时会滑开让人摔一跤,他依然走得很稳脚步下的零件组织奇迹般的都很结实,走过之后只是蹭下了一层铁锈。阿尔走过这片地域知道他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黑书就在不远处在这片钢铁地域里的中央位置只要再翻过眼前这座零件山就能达到,这段时间以来阿尔不停地在一个又一个传送门边徘徊几乎将整个陆地走了大半,传送门的位置天南地北没有规律老头好像在带着阿尔在绕弯,阿尔也只好一个一个地毁灭直到黑书的位置再也不变化,限定它。

他不知道是用了多久,实际上阿尔并不需要知道时间他不会被时间毁灭,他只需要完成他的任务所以他做的更为专心,多余的事情他不会去想。坚定地一步一步地走,一步一步地毁灭这个世界。半天之后阿尔到了他的目的地——这片地域的中央,这里中间零件被人为地清理开留下一片空地,空地的中间有一部电梯一样的东西有些丑陋像胡乱拼凑起来的东西。不过电梯倒是让阿尔确定了这里到底是那个怪老头的所在地方,无论是那些钢铁洪流还是传送门这大量的零件以及这胡乱的拼凑都很符合他的风格,阿尔估计这部电梯还能用虽然看起来很简陋不过一个能挡住阿尔撞击的质量技术还是可以信任的。

“咚咚,”电梯没有门没有把手就单单的升降,阿尔进入到电梯里头只有一个按钮上面写着向下,阿尔不犹豫地一按。

“轰,”爆炸声响起电梯瞬间成为一条火柱。黑烟里冒着火光不过片刻之后火焰收拢被中间的人影吸收里去,见阿尔站在那里火焰被他从的毛孔七窍吸收进去。他从那爆炸残骸里走出来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怪老头似乎连趣味都有点不同,四下一望在地面上电梯旁边一部伪装得很好的相同的电梯从地下升起来,稍有点不同的是在这部电梯上面有些一个摄像头。

阿尔伸手将其按碎后继而又按了向下的按钮,这一次没有爆炸电梯缓缓向下移动,在阿尔眼前的是一条钢铁的电梯轨道正笔直往下。而另一边地下电梯通往的地方——地下有着一个巨大的空洞,空洞里都是机械化的设备一个钢铁的堡垒,堡垒里一个主控制室里那个头发乱糟糟的怪老头正在看着那个被阿尔按坏的画面桀桀怪笑,又在旁边一个屏幕里找到另一个镜头,笑着对着旁边的阴影里说:“不管你怎么想,总归还是为了你,你有了这付身体你就达到完美了。”接着又转向在旁边的电脑键盘上敲击起来,整个地下空间的格局发生了变化。

阴影里传出的一个年轻的声音或者说机械的声音,不像声带震动产生而像合成的声音,带着不同的意见:“我不想你这么做,这样做下去你我都太累了。”

“嘿,早知道当初不该给你输入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效果倒是出奇的好,搞得现在有点疯,不过不过只要有了这付身体,你能再次存在这个世界一切都不同了!”老头打断了这声音的话,略有点不满与愤愤。

年轻的声音听了便不再说话,只是之后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老头正专心看着屏幕,或说在其中一个空间的阿尔,在考虑着什么按下了房间旁边的一个按钮,至于在角落里传出的声音则是由于此时他太过专心而忽略了。

阿尔走出了电梯之后就到达了这里,只是四面都是钢铁的墙壁他并不知道怪老头想做些什么并且在这里的时候黑书的方向很模糊黑书快速地在移动,位置时刻都在变化与黑书的感应也弱了起来,像老头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将阿尔引诱过来,他像一只在陷阱里的猎物。

对于这些阿尔只好先静观其变,就在老头按下按钮的同时,空间里一面墙壁打开了黑暗里只道光芒亮开像一双双眼睛,不过那些都是灯泡或都说是摄相头。一群仿生的机械动物从里面走出来,大部分都是些凶猛的肉食动物模型速度极快,向阿尔袭来。

若是对付寻常人这一群足以抵抗一支军队只是这时用来对付阿尔还有些不足,第一波攻击毫无意外的落在阿尔身上,机械豹子的爪子抓上他的手臂,机械猛犸的铁蹄踏在阿尔头上……只是他的身体坚硬至极这样一些铁爪铁蹄竟不能让他动弹分毫。

“轰。”这些机械都爆炸了,不是由于阿尔的反击,而是它本身身上都装上了不少炸弹用来发动自杀式袭击。阿尔从硝烟中走出来,老头从屏幕里看着也不意外反而是趁着这段时间倒了杯水放在旁边,坐下来在旁边悠悠地敲着键盘,此时他才把袍子脱下准备战斗,袍下面露出来竟是机械的手臂与身体,不过他还不完全是机械他的心脏部分用了透明的材料,隐约看到里面起起伏伏的心脏只不过对比常人来说有些慢几乎是每三十秒才跳动一次,若是常人只怕已经是死了。

另一方面阿尔走出来后就往那先前机械动物出来的通道走过去,光源有些暗只是途中再没有别的挑战,不过当他走出通道的时候发现这里也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他的对手已经在那等着了。

这个房间里的对手不是别的正是那一道抢夺黑书时的钢铁洪流,直到这时才能看清楚这一装置的构成——大量的零件以奇怪的甚至粗糙的方式拼合在一起,简单来说就是生拉硬凑的感觉,阿尔不怀疑那些成堆的零件就是这装置的失败品很难象想这样一件装置需要的时间与材料竟是一个人类所能达到的。

阿尔在那堆破损的零件里走的时间不久此时却也不得不收起轻视的心情,毕竟当时全力的一击在这道洪流上没有效果,而他知道他当时这样一击所含的份量有多重。

在阿尔准备好开战的时候,金属的洪流已经抢先进攻。数以亿万计的小零件让这洪流像水一样灵活,像一道大浪。大浪拍在阿尔身上眨眼间就将他淹没,洪流哗啦啦地响着都是金属摩擦起来的刺耳声音。“唰!”在大浪涡流里窜出了一条蟒蛇,在这洪流里起起伏伏,见蟒蛇从洪流中跃起停留在半空中,盯着这大浪吐着信子。

钢铁洪流瞧正主不见了,转身变幻了形态一道浪面在洪流里卷起拍向蟒蛇,阿尔则是迎着大浪冲去生生止住了大浪前进的趋势蟒身生生地缠在了大浪上头。

话是洪流毕竟不是真水,两两相较之下就被阿尔盘住,可是大浪显得相当坚固蟒身虽然绞在上头却不能将其绞散。绞动了两下之后大浪也安静下来了,在那一动不动似乎在讥讽这无力的攻击,阿尔不感意外只是蟒身开始爆裂开来,但见巨蟒的蟒身上四肢部位四个部分长出肉瘤爆开,血肉沾在洪流上慢慢地蠕动不停歇竟有着像不会死亡般的生命力。

肉瘤爆开后,露出鳞片里粉红的肌肉肌肉中央是一个肉坑。“吼,”蟒蛇在完成某成变化,身体由于变化过程的痛苦而小小地挛动,“唰,”从肉坑里伸出了四只爪子,带着皮毛竟是四只狼肢。

变化还未完成,化出狼肢之后继而褪掉皮毛露出狰狞的爪子盘虬着肉筋,显现出强劲的力量。皮毛褪开之后蟒蛇身上的蛇鳞蔓延到生长到了四肢上,同时蟒蛇的背脊上冒出火光和它的头也变形最终成了一只蛇不似蛇狼不似狼的头颅。

阿尔竟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了与巨狼的融合,在他身下的钢铁洪流却没发现这种情况,毕竟它只是件机械一时还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融合后的巨蟒显得更狰狞与凶恶看上去不像蟒而像蛟一样的生命,没有一种类似的生物名称可以用来指代它。

在洪流身上的阿尔双爪一扣,进化后的力量立刻体现上来它的双爪深深地扎入零件洪流内部,紧接着用力撕扯,把洪流内部的零件给抓了出来,在控制室里的键盘的声音也一直在响着。

被阿尔抓出零件的洪流照理说应该溃散开来,毕竟是由一个个的零件组成,只是它没有这么简单。被零出内部零件之后洪流马上重组,只是掉了小半部分的机械,阿尔见有效果撕扯得更用力了顿时洪流里零件哗哗地往下掉,洪流挣扎着却挣不开这缠绕这下情况反转过来了。

“结束了,”阿尔正这么想着,突然身下的这洪流上传出一股力量,他视界里最后的画面是怪老头从洪流身后的通道一摇头像在可惜着些什么一边走出来。怪老头走在洪流旁边拂摸着像抚摸着一个孩子,这时候它像已经失去了灵活性,僵直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说也花费了不少心血,就这样损毁了有点可惜,不过有了你之后倒也不是很亏。”怪老头转向倒在地上的阿尔说着,此时他已经恢复了人身。

怪老头捉起阿尔的右脚把他往洪流背后的通道里走去,消失在黑暗里,“咔嚓咔嚓,”洪流在之后不久从内部传来崩毁的声音,竟就这样倒下了散作一大片的零件只是现在它没有人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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