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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常

密枝飘叶下,层叠堆放的黄皮块状物不时隐现。

也亏是在大下午的,没有什么狐狸或者其他动物看到飘浮在半空中,不是鸟的奇怪东西。不然又有的闹腾了。

“这叫“书”。”

老狐牵引着书来到老树下,而后“递给”了恰好出现的老树灵。

“看得懂吧?”

老树第一次见,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东西。可对于老狐的询问,他没有任何犹豫。

“应该可以。”

老狐也觉得该是如此,简单罗列后,说了书中大致、可能描述到的内容。

“我想可能还有许多日子,无聊就先看下,多少了解一点。比以后一个个说过去的好些。”

“嗯。”

老树在接过时,就在深藏不知多久的好奇心的驱使下,直接翻开来看了。

“还有那..你的孩子,可以的话自己多感受下。虽然我也有相关的知识,但不是很好。”老狐顿了一顿,继续道:“如果不行的话再找我吧。”

“嗯。”

看着已经沉陷进去,不是怎么搭理自己的老树,老狐忽然感觉有点好笑。

打趣道:“现在可以‘走路’了吧。”

“是的,可以了。”

老树灵的精、气、神在这一刻,忽然增添了一些,在漫长岁月中少有的东西。老树很开心、开心..这是他不知多久以前的梦,他也一直以为这就只是个梦。

轻轻得,老狐离开了,没有打扰老树。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曾经的他也是这个样子。即便那是一株早已被岁月洗涤过的古木。

骄阳渐弱,欲暮于远方。

看看天色,还不是很晚。可阿狸已经耐不及了,早早得来到乱石滩。即便他知道可能得多等些时候,等狼来。

可是狼没有给阿狸这样个等候的机会。

“阿狸?”

假寐中,狼又闻到了那缕熟悉的“芬芳”。

“狼。”

残日未显,虽骄阳欲落。可现在能看得到狼,阿狸还是有些惊讶。明明还有些时候,自己还没吃“饭”呢。

简单的不解后,阿狸没有太过在意。舒缓几次气息后,快声说道:

“现在去我家吧,树爷爷又要开始给我讲故事了。很有趣的,是书上的故事哦。”

阿狸向狼分享着自己认为最美好的东西,就像狼分给阿狸自己的食物一般。

“一起来吧,你也一定会喜欢上的。”

树爷爷?书?

“好的,那你等会,我肚子有点饿。”

时近黄昏,肚子也该饿了。狼没打算现在去捕猎,准备找出存货。可是..

“我家有吃的,快点,不然我弟弟又该闹了。”

阿狸明显不打算给狼填肚子的机会,而狼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阿狸有点着急,那饿就饿吧..

乱石海滩边,两道身影被渐渐拉长,一狐一狼在奔跑中窜进了密林。

“狼,你好。”

在傍晚清风的吹拂中,一株“飘洒”落叶的小小树出现在了狼的面前。

会走路、会说话的..“树”?狼愣住了。这好像比着那只长有三条尾巴的黑色狐狸,更加奇怪。

树,如果称得上“树”话,很小很小。狼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看眼前的树。在阿狸的叫唤声中,回过了神。

“树爷爷。”

阿狸指着比自己还小不点的“树”介绍到。

“狼。”

狼惊讶,不过也很快接受..或者说忘记了。他不知道,这是老树专门为他而造就的身躯。

而后,阿狸望向突然出现在狼的面前,闪烁微光的小树,指道:

“我的弟弟,小树。”

阿狸不知道,狼看不到小树灵。因为他至今也不清楚,狐狸们到底能不能看见自己的树爷爷。

狼奇怪阿狸为什么指着自己,但他没有问。因为阿狸一直这样子。对着黑夜胡言乱语,时而还带上他手舞足蹈,乱叫喊..

老树也没有多言,只是拿出了食物,那红绿相间的奇异果实。

狼犹豫许久,在阿狸的不解中,终于咽下了这粒鲜嫩的果实。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心。

也没有太多前戏,简单的招呼过后,狼看着一块奇怪的东西从头顶落下,稳稳得落在嫩绿的草面上。

夜幕下,那东西竟然散发着些许光芒。

老树翻开了手边的书,看着上面清晰明朗的字,而后缓缓说着。

狼惊讶,这又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为什么用“又”呢?

阿狸听得很兴奋,可狼却觉得很无趣。甚至,感觉有点枯燥。狼不知道这有什么意思,不过阿狸既然喜欢,他也不会去打扰。假寐着..

小树很不安分,也很生气。自己那么友善得问候,竟然没有得到丝毫回应。见狼不理会自己,小树郁闷得用自己的枝干拍打着狼,企图得到狼的注意。

本来假寐的狼,就在这样安逸、舒服的环境中睡着了。

“小黄,你去哪里?”

看着停下功课,走到自己面前,面露犹豫的黄星,仰望星空的老狐先行出声。

“我..我现在能回去吗?”

“怎么?想自己的妻子了?”

黄星灵慧异常,听闻此言,又见老狐未有拒绝意,低着头独自跑开了。

仅剩下老狐独自卧在月光下。

这些日子虽然很平淡,但对老狐来说确实难得的充实。

睡多久了?也应该回去了吧..

“我不是妖,也不会成仙。”

那一天的自己,是多么的想要证明自己啊。可无情的家伙们,是不会给出这样一个机会的。

“那这个‘枷锁’你必须带。”

“不可能!”

满天星辰,衬托着皎洁明月。长夜漫漫,余光如何度过?

“呵呵.。也好,多适应些时日。”

老树下,多了个听客。

春去秋来,眨眼间就过了一个寒暑。

一年后,狼和黄星星都大了圈,可阿狸还是那么的小只。或许长了点吧,只是看不出。

而阿狸也早就..或许忘了当初要离开的事吧。

小树灵也知道了狼和黄星看不到自己,无奈着趴在阿狸的黑毛上。享受着透过树荫,温和的残阳..

老树又开始讲故事了,故事依旧是有趣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晨初就开始劳碌的身体。很容易走神..

提醒几次后,看着几欲入梦乡的三兽,老树也就合起了书本,回到树上。

天还未大亮,老狐就带着众人离开了那个动物们不只吃肉;不再为了传宗接代;为了生存而生存..忙碌着的奇异的梦。

“世界是黑暗的。”

才走几步,老狐就又开始大谈自己的世界观。而后又以种种理由,加倍预定的任务,磨炼三兽..

“冰箭!”狼大吼。

最迟开灵的狼也掌握了灵气的化形,可也只是具有其形。

灵气凝聚而成的白色箭矢“嗖”得一声向阿狸极速飞去。

阿狸的反应很快,即便是背对着狼,也感受到了那汹涌而来的浑圆气息。

阿狸躲开了,白色箭矢独自飞了一会后,也就消散了。

“好,控制得很好。”

老狐没有夸阿狸的反应,而是对着狼不加吝啬的称赞。

狼欣喜得长嚎几声,又对着阿狸连续发出几箭。

阿狸左闪右躲的,有点接不上速度。

“狼,你出招的速度还是不够快。”老狐指点到。“去海里,捕筐鱼回来,不能用灵气。”

老树闻言,默默“递过”一个筐。

依旧振奋的狼拖着比自己还大的木筐离开了众人。

“我需要一颗珍珠,一颗蕴有灵气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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