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察哈尔灿带着苏如是就这样离开了生长二十多年的落凤镇,两人轻装简行,选择去的地方是南京,只是因为比较近,或许潜意识里听到苏小仙说道南京,就决定来到南京了吧。两人出来镇子走了相当长距离才到了隔壁县城搭到车,先是搭车市里,再坐火车去南京,苏察哈尔灿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每一次远行便足以憔悴一个羸弱的心,每望一眼秋水微澜便泪眼盈盈,这话说的苏察哈尔灿觉得前半句真一点没错,看着苏如是憔悴万分,脸色愈发苍白。终于坐上火车,苏如是便开始呕吐不止,苏察哈尔灿准备下车,可是苏如是也是个执拗脾气,说自己可以再坚持一下,一会就到了,就这样坚持了大半的路程,苏察哈尔灿看着苏如是苍白的脸颊愈发心疼起来,终于看不下去决定下车休息一会,等苏如是回复差不多了再继续赶路,这样就在离南京一站路的滁州下车了。
苏如是是个女孩子,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即使身子再差也想去逛逛,滁州有什么,有山,琅琊山,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
出了车站,休息一会之后,二人便准备多待一会,来了一个新地方,就想去当地最有名的景点去看看,四处一打听,知道这里的琅琊山十分有名,打了个出租车,直奔琅琊山,所幸二人没有带许多东西,只有随身的一些衣物,不然我们就可以料到苏察哈尔灿登山的艰难历程了。
苏察哈尔灿拉着苏如是慢慢的往山顶走去,真可谓一步一个脚印,可就算是这么慢的速度,不一会二人都气喘虚虚,汗如雨下,可是谁也没有说休息的意思,本身二人就极少爬山,也都是第一次出门,都觉得格外的有意思,经过一个漫长的时间之后,二人终于到达山顶,深呼一口气将所有的不如意不顺心都放下,走到醉翁亭中二人便坐下休息一会。苏如是面色难得透出阵阵红晕,加上苍白的肤色,让在一旁看的苏察哈尔灿担心不已,不应随着她来爬山的,在街上走走也可以啊。嘱咐她休息一会,自己去往隔壁庙中看能不能讨一点水喝。走到庙前,正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就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大年轻人,年轻人看见苏察哈尔灿眉头微皱,苏察哈尔灿只是简单一瞥就觉得这人肯定很苦,不单指生活上苦,可能更有精神上的吧,苏察哈尔灿心想这人从里面出来可能是庙里的人呢,就打了个招呼说了声你好。年轻人个子比苏察哈尔灿高一点,撇过头看着苏察哈尔灿,好像看着花鸟虫鱼一般不带丝毫感情,苏察哈尔灿觉得无趣,心里寻思可能这人有交流障碍吧。那人也没理睬苏察哈尔灿,像没看见似得。苏察哈尔灿也不管遍走进了寺庙,寺庙内只有一个年老的住持,见苏察哈尔灿进来,十分和善,八成以为苏察哈尔灿是来进贡香火的,跟苏察哈尔灿寒暄了半天,说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善信来上香了,庙里面都快揭不开锅了,辛好天无绝人之路,日盼夜盼终于来了个大善人。
苏察哈尔灿听的嘴角微微抽搐,心想你看我这摸样也不像个大善人啊,大大赞叹了一番住持的高尚,一生奉献给佛祖,委婉的说了一下来意,只是讨杯水喝。老住持也有些无奈,这么久才来一个人竟然来找他化缘的,还好只是要些水,要是来找吃的可真是没办法了,寺庙现在只能保证他们自己简单的温饱了,倘若再来人或许日子就会过的很难了。老住持对着苏察哈尔灿双手合十,让苏察哈尔灿稍等片刻,去取些水就来。说完就离开了。苏察哈尔灿便一个人在在庙内逛逛,四处看看。不出一会之后,老住持拿碗取了些水,苏察哈尔灿说了声感谢接过水便转身离去了。
苏如是或许是爬山爬的太累了,在亭内的石椅上坐靠着柱子已经睡着了。苏察哈尔灿拿了水回来之后看见苏如是睡着之后没有叫醒她,十分心疼的轻轻擦干还留在苏如是额头上的汗珠。看见苏如是睡的很甜就准备自己在周围看看风景,起身之后,看见远处那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那里,面目表情,看不出悲喜。左手拿着一柄薄刀,右手拎着一只兔子正在一滴一滴的滴着血。男人看了苏察哈尔灿一眼,转眼看向苏如是,似乎瞬间勾起什么久远的过往,持刀的手微微的颤抖,苏察哈尔灿看着这个男人,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到无边的酸涩,滔天的恨意,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一柄尘封的利枪,扎在土里剑指苍穹,倘若给他机会,遇神杀神魔挡诛魔。苏察哈尔灿心想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稍微叹口气朝他微微一笑说道:“你好,我叫苏察哈尔灿,这是我妹妹苏如是。”
男人听到苏察哈尔灿这话气息稍微有些紊乱,苏察哈尔灿觉得有些奇怪,自我介绍难道还有杀伤力?年轻男人过了片刻才说道:“白温。”说完拎着兔子便离开了。走了不远,似乎想到什么,又重新走了回来对苏察哈尔灿说道:“中午可以来庙里吃饭。”
苏察哈尔心想有些奇怪,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男人竟然会邀请他去吃饭,难道是人品大爆发。苏察哈尔灿灿稍微思索一下便答应了,这时苏如是也醒了过来,看到白温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人好怪。苏察哈尔灿微微一笑,说道:“怪,确实是个怪人,他抓了个兔子,要我们去吃饭。”苏如是接过苏察哈尔灿递过来的碗喝了几口水后说道:“哥你认识这个人么,为什么会要我们去吃饭?”苏察哈尔灿呵呵一笑道:“不认识,我觉得是他可能知道你饿了呗。”说完二人都笑了起来
苏察哈尔灿拉着苏如是一起像庙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