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钗朗与莫丹去了恋舞的凤箫阁,床上,恋舞紧闭着眼眸,面色苍白,额头上不断滚落大颗的汗珠,似是非常痛苦的样子。
“难道挨了朕一刀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吗?”乌钗朗冷声说到,并没有往前走,谁知道这是不是恋舞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这个男人,骗了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回陛下,贱妃娘娘应是……应是……”一旁的御医欲言又止的看着乌钗朗。
“说!”乌钗朗声音愈发的冰冷。
“陛下,贱妃娘娘应是中了毒,这种毒药比较罕见,一般的人中了此毒不会有大碍,休养几天就可以康复,但是若中毒的人身上有伤口的话,毒就会随着伤口而不断加剧,愈发不可收拾。”御医实话实说。
“又是中毒!”乌钗朗咬牙切齿的说着,先前有落魅,现在又有恋舞,搞不好哪天下毒的人就要对付自己了。
“陛下,属下无能,不能保护皇宫的周全。”莫丹急忙跪在地上懊悔的说着。
“起来吧,这么大的皇宫你一个人就能周全了,朕还真是佩服你。”乌钗朗挥挥手,莫丹站了起来,面色却不好看,自己是女皇的贴身侍卫,虽然陛下不说什么,但现在出了这种事,自己还是责无旁贷的。
“还能救活吗?”乌钗朗看似随意的问着御医,可是心中某处还是扯动了一下。
“回陛下,这要看贱妃娘娘的造化了,如今毒已经扩散到心脏了,老臣……”御医怯怯的说着,真害怕因为医不好贱妃,自己就此被女皇咔嚓了。
“你且放手去治吧,就算他死了,朕也不回怪你。”乌钗朗丢下一句话,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恋舞,转身走了。
恋舞,接下来,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你若是死了,也算是解脱了,如果你命大活下来,朕还有很多的花样等着你。
“谢陛下!”年老的御医长舒一口气,擦擦额头的冷汗,幸亏这个贱妃不受宠,否则自己真是性命难保。
接下来的几天,御医也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能治好就治,治不好也没辙,女皇都撂下话了,所以给恋舞诊治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如此的局面,反而起到了神奇的效果,御医的放手一搏出现了奇迹,恋舞昏睡了三天之后总算是醒过来了。
“陛下,贱妃娘娘醒了,陛下要不要去看看。”莫丹得了消息,急忙通知乌钗朗。
“没有生命安全了吗?”乌钗朗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眼前的卷宗。
“是的,陛下。”
“既然死不了,就把他关进最冷的冷宫!”乌钗朗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莫丹。
莫丹一愣,但还是明了乌钗朗的意思。最冷的冷宫在皇宫最偏僻的一个角落,用来关一些身份低贱又犯了错误的男妃,一般的男妃若是犯了错误,身家好点的,住的冷宫条件也相对好一些,起码会有一个使唤丫鬟和定时送过去的三餐,这永巷里最冷的冷宫涅宫,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锁,一张破旧的床,以及不知道哪天被人想起来送过去的一餐半餐的。
进了涅宫的人,十之八九会被那里的环境所逼疯。
“陛下,贱妃才刚刚恢复身体,真的要?”莫丹有些犹豫,若是恋舞就这样死了,那么女皇要调查的事情岂不是没了头绪。
“被人下毒都毒不死他,关几天他定能承受!”乌钗朗嘴角一抹冷笑,莫丹听了,不敢多说其他,急忙去凤箫阁宣旨了。
“谢莫大人,恋舞知道了。”恋舞拖着虚弱的身子缓缓起身,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别捏。莫丹看了多少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他可疑的身份以及隐裳的动机,怜悯心也就少了大半。
“恋舞,你呆在涅宫之中,一定要好好的反思一下!”莫丹话中有话,说完便离了凤箫阁,她还有更艰巨的任务要办。
这都过了三天了,给恋舞下毒的人一直没有找到,而且给落魅下迷魂药的人也查不到,虽然女皇没有给她限定期限,但是莫丹终日还是心急如焚的四处找寻着线索。
这三天里,隐裳那边似乎有了些动静,她跟云耋在准备一些干粮和日用品,似是要离开天弥朝,乌钗朗知道他们是要离开了,但是也捏准了隐裳放不下恋舞,于是派了何冰去说了一下恋舞的情况,此刻,乌钗朗端坐在涅宫,等着隐裳的到来。
这里果真不是什么好地方,除了因为乌钗朗要来,加了把舒适的椅子,其他的,没有一样值得多看一眼的东西。
其实,恋舞弄到如今的地步,隐裳多少有些责任,若是她对恋舞还有一点愧疚之心的话,就一定会来。
“陛下,隐裳来了。”何冰在门外通禀着。
“宣!”乌钗朗简短的说着,眸,笑着看向走进来的两个人。
隐裳表情虽有些淡漠,但还是小鸟依人般的靠着身旁的男子,低垂的眉眼,小巧的嘴巴,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衬托的她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感觉。
而她身边的男子,则是让人不敢恭维,虽身高体阔,但是容貌却有些过于粗狂了,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瞪得大大的眼睛似铜陵一般紧盯着隐裳,生怕她飞走一样,宽脸阔嘴,厚实的手掌紧握着隐裳的小手,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隐裳(云耋)参加陛下。”二人同时跪地请安,那个云耋虽然面上有几分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跪在地上。
波淼国的奸细?哼!乌钗朗打量着云耋,怪不得会有些不甘愿跪自己呢,大男子主义的波淼国里,男人都是占据主宰的,不是吗?
“隐裳,朕找你来,只是想听一个故事,有关于你和云耋,你和恋舞的故事,故事说完了,朕知道真相了,就会放了你们一干人等,否则,你和云耋就是这涅宫的一对孤魂野鬼了。”乌钗朗不是在吓他们,想必他们心里也有数。
“陛下,隐裳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没有什么故事能够吸引陛下。”隐裳的眸变得黯然,她永远都走不出那个满是伤痛的夜晚。
“不说可以,那你说朕是先从你身上割肉呢,还是先从他身上割?”乌钗朗冷眸看着二人。
“陛下,请不要逼隐裳提起那件事情。”云耋沉不住气了,想要向前一步,奈何话音刚落,从暗处飞来的一支箭便直直的落在他的身前。这个涅宫,早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隐裳和云耋现在就是乌钗朗手中的蚂蚁,随时都可以将他们捏死。
“云耋,我知道你在意隐裳,但是在朕面前别想轻举妄动,这暗处飞来的箭有时候不长眼睛的,谁知道下一只是不是射入你的胸口!”乌钗朗捧起一旁的香茗,放在鼻下轻轻闻着,她知道,不等她放下杯子,隐裳就会开口。
如今,屋子里只有莫丹,乌钗朗,云耋和隐裳,这四个人都不会将这个故事散播出去,乌钗朗想听,因为她只想知道自己的身边究竟还有什么威胁。
“陛下,隐裳是波淼国的人,也是波淼国派来的奸细,同和隐裳一起来天弥朝的还有云耋和一个叫杨英的人。”隐裳打开了她尘封的思绪,那不忍回想的过往,自己必须面对。
“杨英和云耋都喜欢我,但是我只喜欢云耋。”隐裳说道这反手握紧了云耋的手。
“我们混进了上官大人家,云耋成了恋舞的师傅,而我则是恋舞的师妹,至于那个杨英就是云耋的仆人。我和恋舞在后来的接触中知悉了他的男儿身,但是并没有揭穿他,我们在上官大人家住了五年,一直秘密搜集天弥朝的一些消息,飞鸽传书带回波淼国。”隐裳每次说到杨英的时候,眸和唇都是愤怒的模样,似是想将此人千刀万剐了一样。
“后来,杨英趁云耋不在**了我,我本想去找云耋的,结果却在那里遇到了恋舞,我把自己交给了恋舞,并骗他说自己是被一个恶霸**了,恋舞没有怀疑我,我和他之间其实……本不是感情,只是我自己的自暴自弃而已……后来,我和恋舞不知怎的,就……”
隐裳说到这里,空洞的眸子失神的望着前方,而云耋阻止不了她的诉说,只能呆呆的看着她,思绪也回到了那个残酷的夜晚。
“后来你和恋舞就习惯了在一起,是吗?”乌钗朗正了正身子,事实竟是这样。
“再后来,上官庭被满门抄斩了,你们就救了恋舞,然后说服他进宫刺杀鳌令,其实你是想获得更多的情报,而云耋则一直在宫外与你里应外合,鳌令死了,你也厌倦了,不想再当奸细了吗?”乌钗朗接了隐裳的话,冷冷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做奸细了?”隐裳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乌钗朗。
“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疲惫,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做了五年的奸细,如今想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过平淡的生活了,不是吗?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的转变。”乌钗朗押了一口香茗,淡淡的说着。
“是的,我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五年的时间,我和云耋背井离乡,一直生活在阴暗之中,我们……”隐裳看了一眼云耋。
“我们也渴望过普通人的生活。”
隐裳和云耋四目相交,尽是无奈与动容。
“隐裳,若你是我派出去的奸细,如今你要洗手不干,你认为我会怎么对你?”乌钗朗看了一眼窗外,紧接着,呼啦一声,守候在外面的侍卫破门而入,刷刷的抽出了腰间寒光闪闪的宝剑,将云耋和隐裳团团围住。
“陛下,我……我不知道。”隐裳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不知道就对了,朕如今倒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乌钗朗挥挥手,侍卫们立刻收回宝剑,只是,眸,却依然紧盯着二人。
“所以,你要放了我们?”隐裳试探的说道。
“怎么?这么急着就要走?不想见他一面吗?”乌钗朗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眸却是千年寒冰般的冷澈。
“陛下,恋舞与奸细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他进宫只是为了给父亲报仇,所以……所以,恳请女皇放了他。”隐裳轻声说着,站在她旁边的云耋一直不做声,只是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侍卫,这个男人,对隐裳倒是痴情,肯包容她的一切,并且信任她,追随她。
“恋舞,出来吧。”乌钗朗没有回答隐裳的话,只是轻声唤了恋舞一声。
一身湖蓝色长衫的恋舞表情落寞的走出来,不知道是腿上的伤没好还是怎么回事,步子好似千金般重,低垂着头,不看任何人,茫然的往前走着。
“恋舞?恋舞……对不起……”隐裳预料中的说了对不起,只是对于恋舞来说,他需要不是这个。
“隐裳,你觉得对不起有用吗?”乌钗朗冷笑着看着他们。
“我……我不想再伤害恋舞,但是,恋舞……我……”隐裳想要走到恋舞身边,却被云耋紧紧的拉住。
“隐裳,对不起说一次就可以了,感情之中,两情相悦,没有谁是多么的对不起谁,跟我走吧!我们时间不多了。”云耋执拗的将隐裳拥进怀中,不允许她靠近恋舞一步。
“是……你们都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笨……我看不懂……分不清什么是感情,什么是自暴自弃……”恋舞痴痴的开口,慢慢抬起头来,脸上,有一道泪痕,不知是因为被欺骗而流,还是因为舍不得将要离开他身边的云耋和隐裳。
“我……我一直把隐裳当做妹妹,后来,隐裳冲了进来,我……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我以为那是感情,谁知道只是我们彼此的一个误会……”恋舞摇摇头,无助的仰起头,倔强的不让泪在这么多人面前流出。
“隐裳,云耋,你们走吧。别跟朕时间改变主意。”乌钗朗冷声说道,不管众人脸上是怎样一种复杂的表情,她,始终是冷若冰霜。
她乌钗朗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该知道真相的人也都知道真相了,接下来,她似乎也没了收拾恋舞的心情。
隐裳和云耋握紧了双手,一步一步的退出房间,乌钗朗既然答应了他们,就一定会放了他们,只是,日后若是再相见,乌钗朗绝不会放过他们。
“隐裳,再见……”恋舞喃喃低语着,丝丝苦笑和伤痛爬上眉间,转头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乌钗朗,嘴唇蠕动了几下,竟不知说什么。
“怎么?朕残忍吗?”乌钗朗起身走到恋舞面前,柔荑轻柔的划过他的面颊,兀的激起了两个人身上的战栗。
“不……”恋舞低声说着。
“现在知道真相了?”乌钗朗淡淡一笑,抬起恋舞的下巴,脸,慢慢靠近。
“是……”在乌钗朗面前,恋舞只能木讷的回答着是或者不是。
“啪!”响亮的一巴掌甩了过去,乌钗朗刚刚的笑容全都不见,只留冷酷的面容看着恋舞。
“既然知道真相了,就不要再在朕面前装出这番戚戚然的可怜模样,你是朕的男妃,也是最贱的贱妃,不是谁家未出阁的少爷,不要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样子!”乌钗朗厉声说着,恋舞捂着发红的面颊,愣愣的看着乌钗朗。
刚才那一巴掌,来的太突然,前一刻还淡然笑着的女皇,突然变脸,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我看你是需要在这个地方再呆上一段时间。”乌钗朗说完,反手又给了恋舞一巴掌,恋舞垂下手,无力的站在原地。
“陛下,不管您相不相信恋舞,恋舞都已经放下了,不是因为他们走了而放下,而是恋舞明了自己心中到底中意的谁!”恋舞低头说着,声音有些发颤。
“相信你?哼!你等着朕有一天慢慢忘记你男扮女装的事情吧。”乌钗朗一甩衣袖,走出来涅宫,莫丹急忙跟上,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呆滞的恋舞。
处理完恋舞和隐裳的事情,乌钗朗明显有些轻松,虽然还没抓到下毒的人,但是乌钗朗心中渐渐对波淼国的那个皇帝有了兴趣,女尊国的女皇对抗一个野心勃勃的男帝,会是怎样一副局面?
“莫丹,你派些精锐的侍卫潜伏进波淼国,既然他想试探我,那么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乌钗朗冷静的吩咐着莫丹,看来,以前的那个商天栎还真是养尊处优,整天什么事情不做,就知道吃喝玩乐,被人打进自己后院了都茫然不知。
不过,她乌钗朗可不是别人,想在她的地盘动手,她要先看看对方是不是个觉绝色美男,是的话,可以多活几天,不然的话,就只能被她当做蚂蚁一样捏死。
“陛下,今日去哪一房娘娘那里过夜?”乌钗朗正在思索的时候,礼数官如同幽灵一般的声音又在想起,乌钗朗一愣,无奈的看着这个老太婆。
“朕好像答应了皇后,今日去她那里,那就去皇后那里吧。”乌钗朗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多少有些不甘,其实她心里有些想着落魅或是宇文骏,这两个男人,身上都有一种迷一般的诱惑,让她忍不住想要多探寻一下。
“陛下,那老臣去安排。”礼数官颠颠的去晚妆阁报信了。乌钗朗看看时间尚早,于是拐了个弯先去了趟春殿阁。
“宇文骏参加陛下。”乌钗朗去的时候,宇文骏正站在院子里指挥男侍往屋里搬一些东西。见乌钗朗来了,宇文骏先是一楞,继而灿烂一笑,急忙跪地迎接。
“这是干嘛呢?搬家?不想住这个春殿阁了?”乌钗朗打趣着宇文骏,这个宇文骏表面看似无害,实则是满腹心机。
“陛下真能欺负宇文骏,这些东西啊,都是宇文骏的娘亲托人从宫外带进来的,宇文骏习惯了用家里的东西,这宫里的床啊被子啊什么的,宇文骏用着总有些生疏。”宇文骏扶着乌钗朗的手起身,绝色的容颜在夕阳照耀之下,拢了一层柔和的金黄色。
“那朕倒要看看骏儿都从家里带了些什么好东西。”乌钗朗提起了兴趣,从来到这个天弥朝,自己还未出过远门呢,最远的地方不外乎去了将军府和鳌令府,都是抬脚就到,这民间到底是怎样一副模样,乌钗朗知之甚少。
“陛下,还是不要看了,都是宇文骏一些私人的衣服什么的,陛下……”宇文骏遮遮掩掩,乌钗朗心里猜测着莫不是内衣之类的。可是这古代男子的内衣不过是亵衣亵裤什么的,还会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想到这里,乌钗朗更是来了劲,非要看看宇文骏那些箱子里装的什么。
“骏儿,朕就是这样,你越不让看,朕偏要看,难不成你装了个野女人在箱子里面?”乌钗朗板起面孔,指指面前的那些箱子,严肃的看着宇文骏。
扑哧!宇文骏笑了一声,只是笑的多少有些尴尬。
“陛下,宇文骏从下就很少接触女性,哪来的野女人啊!陛下就会欺负宇文骏。”宇文骏往乌钗朗身边靠了靠,明媚的眸子弯起,好看的笑着。
“既然陛下要看,宇文骏就给陛下看一样经典的。”宇文骏说完后,脸竟有些微红,低着头拉着乌钗朗似的手走到了一个较小一点的箱子面前。
“这里面装的什么?”乌钗朗好奇的问着。
“就是……就是……恩……”宇文骏看了眼周围,凑在乌钗朗的耳边小声说着,“就是用来伺候陛下的东西。”宇文骏说完咬了下嘴唇,双眸无辜的看着乌钗朗。
“伺候朕的?”乌钗朗小声重复着,更是来了兴趣。
“打开看看。”
“陛下,您要答应宇文骏,看了以后不准笑话宇文骏,这个……这个其实是宇文骏的母亲非要给宇文骏带来的。”宇文骏媚然一笑,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明显了。
“笑话你作何?你让朕开了眼界才是真的,快打开。”乌钗朗凑到箱子面前,好奇的看着宇文骏的葱白玉手慢慢打开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