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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死荣死辱

余鹏程站在中央银行三楼的窗边,手持望远镜展望整个棠德——处处都是枪声,处处都是搏命,整个棠德城已经成为生死战场。忽然,一抹殷红朝阳般自这一城的阴霾狼烟中跳跃而出——是华晶玻璃厂!

“是红旗?这是哪来的红旗?”余鹏程失声道:“是他,他守住了!”站在他身后的柴志新忙问:“红旗?在哪里?”“在华晶玻璃厂上!插着一面红旗!”余鹏程的声音里透着兴奋。柴志新笑了:“那是一定是何平安。”余鹏程也笑了:“这个可恶的共产党!守住了据点,第一件事就是插红旗。”“师座……”柴志新伸手摸索着,余鹏程忙拉住他的手。“师座,请你扶着我,对着红旗的方向,我要敬个礼。”余鹏程不禁一愣,久久凝望着柴志新包着纱布的面容。少顷,还是拉他站在窗边,正对着红旗的方向。柴志新神情肃穆地抬起脸,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用整副身心来感受那面红旗的讯息。“师座,是这儿么?”余鹏程点点头,忽然想起他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开口道:“它就在你的正前方,很鲜艳,也很耀眼。”柴志新笑了:“我已经看见了。”他挺直胸膛,举手敬礼。余鹏程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师座,你猜得对。”柴志新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不止何平安是共产党,我也是个共产党。”余鹏程一怔——不是为了这个惊人的秘密,而是为此时柴志新竟能如此坦然又平静地承认——跟着爽然笑了:“想不到,我余鹏程人生中的最后一战,左膀右臂,居然都是共产党!”柴志新微微笑着:“黄埔时期入的。瞒了师座这么多年,你不怪我吧?”余鹏程并肩站在他身边,同样远望那面旗帜。“有时候我就想,那面旗帜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么多的人去追随,去奋斗,去为之牺牲生命!现在,我终于懂了。”他转回头,拍了拍柴志新的肩膀:“我当然不怪你!此时此刻,共产党与国民党,不是宿敌,是兄弟!”“不只是此时此刻。”柴志新摸索着握住他的手:“我们本来就是兄弟!”

“平安,你看看,那面红旗,是我为你升起来的红旗!”

沈湘菱搂着昏迷中的何平安,靠在残骸上,眼望那面迎风招展的红旗,低低诉说着:“那天我问你,什么是共产党?你告诉我,那些为别人的幸福去斗争的人,流血牺牲的人,就是共产党。你现在做到了,我们守下来了。”

枪炮声自远处隐隐传来,沈湘菱浑然未觉。“你告诉我,红旗是用烈士鲜血染红的,我真的用烈士们的鲜血染红了一面旗子。所有看见这面旗帜的人都会知道你是共产党,他们都会知道,你是英雄,是你守住了这里!”她低下头,使劲摇晃着怀中人:“你在这儿战斗过,这是你的证明!你睁开眼,看看那面红旗!”仿佛是为了唤醒忠诚于自己的战士,空中的红旗迎风大展,猎猎作响。可躺在爱人怀里的何平安却依然了无声息。沈湘菱绝望地闭紧双眼,一滴冷眼落在他的脸上。何平安的眉毛忽然一动。沈湘菱大喜:“何平安,睁开眼!看看我,看看红旗!”何平安此时连睁眼都耗尽力气,他却竭力撑起头,望着远处的那面红旗。风雨中,鲜血染就的红旗那般耀眼,触目惊心。何平安喃喃道:“起来,扶我起来……”沈湘菱慌忙用尽全身力气,把何平安扯起来。何平安靠在爱人肩头,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两步,对着那面红旗,缓缓地抬手敬礼。

硝烟弥漫,街头一片枪声。何平安拉着沈湘菱踉跄而行。忽然,一队日本兵闪过巷口,冲两人的方向跑来。何平安忙拉着沈湘菱一倒,两人就势滚进遍地的死尸中。日本兵浑然不觉,快步跑了过去。何平安再度把沈湘菱拉起来。

沈湘菱:“现在去哪儿?”

“回中央银行。”

沈湘菱怔了一怔,忽然紧紧拉着他的手:“我不去!”

“为什么?”

“反正已经要死了。”沈湘菱看了眼脚下狼藉的尸首,凝望丈夫,凄然笑道:“我想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死在这里,我不想再见别人。”“我不会让你死!”何平安眼底一痛,伸手捧起她的脸,“还有机会……没有机会我也要为你硬拼一个机会——我要让你活下去,还有两个孩子!”沈湘菱看着他,依然只是笑,笑容凄美又满足:“棠德已经是个死城,我也已经是半个死人,能和我的丈夫死在一起,我很知足。”

“不行,你不能这么想!我不准你这么想!”何平安大声道:“我要说服余鹏程突围,把你们带出去!只要你离开棠德,你就能活下去!这是战场,男人打仗,就是为了让女人和孩子活下去!我们可以死,只要能让你们活,只要能让你们平安地活着!”

沈湘菱拼命摇头:“别丢下我,求求你,别丢下我!我不要离开你一个人孤单地活着,我要跟你一起死!”“不是说了么?嫁给了我,你得听我的。”何平安低下头,再次重重吻了她,跟着狠下心,拉着沈湘菱咬牙往前奔跑。“我要说服余鹏程,让他带着你们突围!”

“我绝不会扔下棠德,扔下弟兄们,自己突围!”余鹏程大吼一声,拔出枪指着卫队长:

“你动摇军心,我……”“师座!”柴志新站起来,晃晃荡荡地往前走,余鹏程忙伸手拉住他。“他说得对,师座,你应该带人突围。”余鹏程勃然大怒:“你放屁!”柴志新平静道:“过了江,那边应该有我们的部队,你找到他们,带着他们再打回棠德。”“来不及的!就算我找到了他们,再回来,棠德也已经丢了!”“丢了,还可以复夺。”“城丢可以复夺,人死不能复生!”余鹏程颤声大吼,“我的八千虎贲,都死在这里,埋在这里,我不能丢下他们的骨头一个人逃命!”“我丢下张局长他们的骨头,一个人逃回来了。”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大惊,转头一看门口,果然是何平安与沈湘菱互相搀扶着,踉跄着走过来。余鹏程大步迎了上去:“你回来了!”“姐!”“爹!”小猴子和沈学文一起冲上来,扑在沈湘菱跟何平安的怀里。何平安摸了摸小猴子的头,抬眼望向余鹏程:“张局长、陈花皮、你的虎贲,我的警察兄弟……除了我们两个,他们都牺牲了。”余鹏程痛惜地闭上眼睛。“我是军人,一个人从战场上逃了回来,请余师长杀我治罪。”余鹏程睁开眼望着他,所有人都望着他。

啪,啪,啪。柴志新忽然举起手,以军人特有的节奏,开始鼓掌。余鹏程也举手鼓掌,所有人都跟着开始鼓掌!沈湘菱扶住遍体鳞伤的丈夫站在一片掌声中,热泪再度涌出。“湘菱?”躺在一边的刘世铭被掌声惊醒,竟然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眼睁睁看着沈湘菱,艰难地迈步,摔倒,又站起来,终于走到了何平安跟沈湘菱的面前:“你,你们……回来了。”沈湘菱怔怔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毒气已经腐蚀了他的半边脸,曾经俊秀的面容变得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我们都回来了……活着就好。”何平安暗中拍了拍沈湘菱的手,尽量平静地回答。刘世铭凝目望着沈湘菱,少顷,抽动了下嘴角,低声道:“你一向都爱干净,爱漂亮……我现在的样子,吓着你了。”沈湘菱摇摇头,眼泪止不住掉下来:“你现在的样子,是我见过的,你最勇敢的样子。”刘世铭笑了。何平安转向余鹏程:“余师长,我之所以一定要活着回来,就是要劝你突围!”余鹏程微微一惊,转眼冷冷扫视着众人:何平安、刘世铭、卫队长……还有甚至已经失明的柴志新,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传达着同一个期望。他默叹一声,颓然坐回椅上。“我懂了……你们,是要自己做烈士,逼我做罪人。”柴志新循声上前一步:“师座,我们是想……”“没错,我们就是想让你做千古罪人!”何平安伸手拉住柴志新,自己走到余鹏程跟前:

“援军就在江对岸!我不知道国民党的队伍是要成心害死你,还是……”“住嘴!”余鹏程猛地一拍桌子:“永远不要跟我说这种话!他们一定是被日军阻击,或者找不到路!”

“好,我就当他们是被日军阻击,是找不到路,不知道棠德的情况!只要有人过去,告诉他们棠德的情况,领他们过来!即使眼下棠德丢了,也可以复夺。”何平安咄咄逼人,“这是眼下守住棠德的唯一办法!相比一个殉国的虚名,西南抗战的大局,国家民族的利益,到底哪个重要?”

余鹏程别转过头:“可以派别人去,甚至可以让你去。”

“只能是你去!只有你是师长,只有你有能力调动军队!”何平安伸手指着众人:“我,一个共产党,国民党的军队会跟我走么?刘世铭,一个三青团的文职,还有汉奸的嫌疑。哦,还剩下这个瞎了眼的柴长官——除了你,还有谁能去?”

余鹏程愣住了,面露犹豫。

刘世铭忽然开口:“余师长,我看不起你!你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

柴志新愤怒地转头喝道:“你说什么!”

刘世铭声音更大了:“我说,余鹏程是个懦夫!虎贲都是懦夫!”

柴志新:“把你的话收回去,不然我现在就枪毙你!”

“他说得没错!”何平安接口道:“你们的余师长不仅是懦夫,还是沽名钓誉的无耻之徒!”柴志新愣住了,余鹏程怔怔看着这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想着自己的名誉,不想大局,这是自私!”“想要一死了事,不敢承担自己的责任,这是怯懦!”“自私又怯懦的师长,带出来的兵当然也都是这个德行!”“死多容易啊,九年前我要死了,一了百了!”“可活着太难了,不但要被人戳脊梁骨,还要面临军事法庭的审判。不就是一个棠德么?丢了就丢了,管什么复夺的事情。先图个痛快,死了算了!”刘世铭跟何平安一人一句,语气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锥心刺骨。“住口!”余鹏程猛然一拍桌子。所有人静下来,眼睁睁望着他。余鹏程沉默着,喘息着:“我同意突围。”柴志新面露喜色,踉跄扑上去,一把抓住了余鹏程的手。刘世铭望向何平安,疲惫地一笑,低声道:“你这个狡猾的家伙,其实心里想的,不只是棠德。恐怕还有……”“让湘菱和两个孩子活下去。”何平安也笑了,“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所有还活着的虎贲都聚在中央银行大堂前。每个人身上都有伤,每个人的脸上都无惧色。橐橐靴声响起,余鹏程先走出来,后面跟着柴志新和何平安。还能站起来的士兵忙站了起来,依旧把身体挺得笔直,余下的或坐或倚,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的统帅。沈湘菱搂着两个孩子,也站在士兵们中间,望着何平安。余鹏程走到士兵们跟前,站定了,目光划过一张张刚毅的脸庞,终于,声音嘶哑地开了口:“各位,为党国大利,我决定带队突围,过江寻找援军。”士兵们全都愣住了。越来越近的枪炮声,反倒让大堂里显得更加静谧。“突围不成,一样是死!突围成功,带着援军回来,复夺棠德城,一样要面对军事法庭,恐怕,还是个死!”余鹏程环视着众虎贲:“只不过,前者死得容易,是英雄。后者死得窝囊,是逃兵。虎贲选哪一个?”众人静默一晌,忽然异口同声地振臂高呼:“突围!誓死追随师座!”余鹏程重重地点了点头,眼底有些泛红:“好!所有人,准备突围!”“我修正一下师座的命令。”柴志新缓步走上前,“所有能打仗跑得动的,准备突围。余下的,跟我留下。”余鹏程霍地转回头:“志新!你得跟我走!”柴志新一笑,低声道:“师座,总要有人来拖住鬼子。一个瞎子,能突围么?”

余鹏程:“我的眼还没瞎!我拉着你,背着你,我带你一起突围!”

“同在虎贲,柴志新一向敬重师座如师长,只有那一件事瞒过师座。可是这一回,柴志新要违命了!”柴志新一步步地后退,退到大堂的另一边,提高声音道:“受了伤的,跑不动的,全都过来吧!”

满地的伤员艰难地站起来,相互搀扶着“走”了过去。沈湘菱扑身上前,紧紧抱住何平安:“我求求你,跟我们一起走!”何平安沉默着,转而笑了:“好,这次我听你的,跟你们一起突围。”沈湘菱惊喜地抬起头,跟着嫣然笑了。隔着两种死亡,选择突围与选择死守的士兵们互相对望着。余鹏程站在他们之间,缓缓抬手敬礼。柴志新看不见,但也似乎感觉到了,一样地抬手敬礼。所有的士兵都抬起手,向对面的战友敬礼。余鹏程:“祝你们壮烈牺牲!”柴志新:“祝你们顺利突围!”余鹏程放下了胳膊,转回身,望着将要跟随自己突围而去的士兵:“逃兵们!准备好下半辈子活在屈辱之中了吗!”众人振臂迎合:“誓死追随师座!”“好!能有你们这样的兵,是我余鹏程的光荣!跟着我,突围!”

大堂之外,就是无数的日寇和子弹!余鹏程端起机枪,第一个冲了出去!机枪疯狂地扫射,敌军不断倒地。何平安拉着沈湘菱,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不断开枪!日军依然层层叠叠地冲上来!

何平安凑到余鹏程身边,大声道:“壁虎!”

“什么?”

“壁虎断尾!”

余鹏程:“说得对!谁愿先死!”

十几个士兵冲上前,挡在余鹏程身前。

“师座,我们先走一步!”

“好!”余鹏程一挥手:“往南!”

说完,他带着众士兵往南边冲过去!

士兵们端着枪,奋勇杀敌!

日军越来越多!

一个士兵大吼着:“坚持住!为师座争取时间!”

眼看余鹏程等人已经消失在街角。

“小鬼子!跟你拼了!”众虎贲一起开枪冲上去,冲向潮水般涌来的日军!

断壁残垣,硝烟滚滚。余鹏程一行人边跑边打!

斜巷里冲出一队日本兵,向着他们冲过来。

“军官,那里有军官!”

日本兵欢呼一片,拼命地展开进攻。

余鹏程等人躲避还击。

十几个士兵冲到余鹏程面前:“师座,我们愿意先走一步!”

余鹏程几乎还来不及看清他们的脸,士兵们已经冲上前,日军士兵拼杀。

余鹏程咬牙,带着余下的部队继续往南冲。

炮弹呼啸。

爆炸!轰鸣!一座房屋倒下来!

泥土散尽,几名士兵被炸死,还有的压在屋檐下。

余鹏程目眦欲裂:“走!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牺牲。”

身旁的何平安却顿住了。

“何平安,还不走!”

“孩子!”何平安大声喊了起来:“湘菱!湘菱!”

刘世铭大惊!

“何平安,湘菱呢?孩子呢?”

“在后面,在后面……”

何平安望着那排倒下的房屋,第一次脸露惊惶。

“我们没事!都没事!”

倒塌的房屋对面,忽然响起沈湘菱的声音。何平安循声一望,果然见沈湘菱搂着两个孩子,俯在一片残垣断壁中,显然是被压住了。

刘世铭红着眼要往回冲,何平安一把拉住他:“你现在冲回去也救不了他们,先送师长出城!”

刘世铭一拳打在何平安脸上:“你怎么能丢下她不管?”

枪声又起!

何平安推开刘世铭,走到余鹏程近前:“我是军人!必须先送余师长突围!”

余鹏程等人仓皇跑到江边,枪声就在身后,紧追不舍。

几个士兵跑进芦苇丛中,拉出几艘小船——这本来是为难民准备的。

“师座,登船吧!”

“不行!”何平安指着远处,“你们听!枪声越来越近,断后的兄弟们顶不住多久,日本人冲过来,我们在船上,就是活靶子!”

“管不了了,活靶子就是活靶子,死就死了!”余鹏程大声吼道,“你以为我愿意活?都登船!”

几艘小船缓缓开动,冲开芦苇荡,当面站着仅剩的几名士兵。

一队日本兵冲到江边,开枪射击!

“他们在船上!瞄准中间的军官,他就是余鹏程!”

在头目的指挥下,日本兵们对准船上的“余鹏程”密集射击!那个“余鹏程”很快身中多枪,一头栽进江里。“去报告将军,我们击毙了余鹏程!”头目兴奋地高喊,日本兵不禁丢掉枪,振臂欢呼。“给我打!”芦苇丛中忽然传出余鹏程的声音,一队虎贲士兵突然冒出来,对准日本兵开枪!何平安瞄准日军头目,一枪毙命!日本兵纷纷中枪,横尸江边。小船从江中缓缓划了回来,靠岸。余鹏程登上小船,回身望着满地的尸体:“走!要尽快找到援军!”士兵们纷纷登船,唯有何平安站在岸边,一动不动。“何平安,你还不上船?”何平安摇了摇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余下的生命,我要去做我愿意做的事。”刘世铭走到他身边:“我跟你一起去。”何平安惊诧地望着他。“英雄救美,也得有个帮衬。都说人生如戏,我总以为,棠德这个戏台上,我才是主角。”刘世铭笑了:“现在才明白,你是,我是给你配戏的。”何平安一笑:“你要是想死,就跟过来吧。”他转眼看向余鹏程,挺身敬礼,转身就走。余鹏程一声大喊:“何平安!”何平安扭头。“活下来!”余鹏程几乎恳求地望着他:“我一定会带着援军回来,你要活下来!”何平安笑了笑,转身消失在芦苇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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