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聂辰星的抱怨，对他歉疚的那种心情又侵占了向月洺的心头，她抬起头，望向了聂辰星的脸庞。
他瘦了好多，连黑眼圈都出来了，青色的胡渣也冒了出来。
向月洺抬起手覆上了聂辰星的脸颊，来回磨蹭，能感受到那胡渣刺得手心很痒。
她也被思念折磨得快要死了，每一次偷偷和聂辰星见面，她都要承受着恐惧和喜悦双重心境的夹击。
感受到向月洺温柔的动作，聂辰星以为是向月洺有些妥协了。
“小月，走吧，这是杨上校给我的最后通融，我今晚必须得回去。”
向月洺用袖子蹭了蹭脸上若有若无的泪痕，开口道：“对不起，小星星，还不行，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聂辰星突然又变得激动。
“你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等我做完了，我自然不会在轩辕家多呆一秒。”
“你跟我也有秘密？”
“不是，但是这件事，你不知道最好，你回部队去吧，我暂时走不了。”
“小月！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不喜欢那个轩辕御，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你为什要把自己弄得这么不快乐！”
向月洺思索片刻。
“那你呢，你喜欢那个汪晨染？”
“什么？”聂辰星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可是为什么向月洺会说自己喜欢她？
他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不是！小月，你怎么会那么想，在医院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跟她多接触。”
聂辰星这么说，只会让向月洺觉得他在辩解，在逃避。
“如果没有多接触，为什么你和她会在酒吧？”向月洺对聂辰星向来直白，除了她和汪骞那件事，她一向是有什么问什么，不会多花功夫绞尽脑汁去钻牛角尖。
“酒吧？”
“……”
聂辰星努力回忆着，隐约回忆起昨天自己晚上在酒吧喝多了，好像是有个女孩跑过来扶自己，而且还让自己以为小月出现了。
难道，那个人就是小月口中的汪晨染？
“小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昨天酒吧的事情，但是我只能说，我对那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心里只有你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
向月洺的确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如果是以往，哪怕向月洺再看不起自己的身世背景，就哪怕那次自己亲眼看到聂辰星和韩亦漫在一块儿，心里也没有这么没底儿过。
她现在不在聂辰星身边，她就变得患得患失，她很怕，等她结束了自己的事情，回去后，小星星的身边就会有了别人，哪怕是10余年的感情，哪怕它有多么坚不可摧，都经不起距离的考验，尽管今天的一切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现在心里很烦躁，虽然是她挑起了这个话题，可是她实在不愿意再和聂辰星继续讨论别的女生了。
“算了，没什么。”
说罢，也不管聂辰星哀求的眼神，打开了隔间的门，径直就往外走。
“小月，你到底还要抛弃我多少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