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怕他生气？”
“嗯。”
向月洺不得不做出考虑，如果他们俩在这里私会被轩辕御发现，他们两个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现在的轩辕御更让她感到畏惧。
如果原来初见的轩辕御是痞气中带着邪肆，那现在就是沉稳中带着狠戾。
他不会再像个小混混一样，但是那种目光却能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向月洺的承认在聂辰星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你还会在乎他生不生气？那谁来在乎我？”
抑制不住，聂辰星吼了起来。
“不是那样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你是什么意思？”
“……”
向月洺被吼得有些傻愣，除了高考那次自己擅自替聂辰星决定未来之外，聂辰星从来没有对向月洺真的发过火。
向月洺觉得很委屈。
她为了聂辰星到处找人帮忙，险些被李局那个老色鬼侵犯。
她为了聂辰星向轩辕御低头，忍受思念之苦。
她一面天天要对轩辕御千依百顺，还要面对来自轩辕太太和高逸微那些人的白眼。
她真的觉得很难过。
她真的觉得，自己宁愿回到崎县那个小地方，打份小工，就算赚的不多。
好过现在，每天吃穿不愁，可是她觉得自己活得像死尸。
被聂辰星责怪的伤心和这些日子累积的委屈叠在一起，向月洺的眼泪就那样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
聂辰星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向月洺，心中无限愧疚起来。
自己最近怎么老让向月洺哭呢。
他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
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出来，向月洺怎么会甘愿到一个曾经把她糟蹋的恶魔身边。
可是自己真的不甘心。
自己明明也曾经是豪门少爷，在W市也是有权有势，连市长见着都得低头的。
可是为什么，如今就连简单的，想把向月洺留在自己身边都办不到。
然后还要向月洺来为自己还债。
愤懑不甘，聂辰星一拳打上了墙壁。
向月洺吓得颤抖。
见此，聂辰星更是难受。
什么时候，他的最勇敢的小月已经胆小到连拳头声都会惧怕了。
她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别哭了，我不是故意要吼你，我就是想你，想得要疯了。”
聂辰星毫无章法地用手指去擦拭向月洺源源不绝的泪花。
可是他的话反而让向月洺哭得更凶了。
这时，聂辰星无意间瞥见了向月洺脖子间的划痕。
目光逐渐变得冷冽。
轩辕御，总有一天，小月受的委屈，我会让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他的指腹缓缓摩擦着那一道道红色的抓痕，将唇瓣贴了上去，细细摩挲，温柔中带着怜惜。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柔情，也丝毫缓解不了在抽泣中的向月洺心中的苦水。
聂辰星有些着急。
他是真的不太会哄女生，只好把向月洺揽进了怀里。
闻着熟悉的气息，向月洺的眼泪就更加止不住。
“对不起，小月。都是我不好。”
“……”
“是我没用，每次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可好像都是你在保护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