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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心醉九寨藏家

容中尔甲的一曲《神奇的九寨》叫人思绪飞扬,心情激荡,对天堂般的九寨充满了好奇和遐想;李娜的一曲《青藏高原》回肠荡气,高亢激越,悠扬传神,沏人肺腑,让人久久陶醉而不愿醒来。青山绿水,白云悠悠,绵绵山脉,终年雪峰,草原牦牛——我曾经无数次在心中把神奇的九寨惦记,将《青藏高原》深情地吟唱,在梦中一次次构画着天堂的模样。如今,当我真地与九寨沟零距离接触时,昔日的无数话语都不知从何说起,昔日的情思也不知如何掏心掏肺地表达。每一处都是绝妙风景,每一个景点都有美妙的传说。洋溢着神秘气息、充满着和平吉祥的经幡随处可见,我想就是用世间最美、最冰清玉洁的语言也难以抒发我的真情,一切叹为观止。

游览过九寨沟之后,我们一行八人在导游的带领下,神清气爽、兴奋激动地乘车到九寨沟藏家做客。我们的车子还没停稳,藏家女儿们就在自家院门口,高举起手不停地摇摆着哈达招呼我们,一脸喜悦地等候着我们,像迎接远方到来的贵宾或亲朋。我们一下车,她们就给我们献上金色的哈达,那藏家儿女们那富有特色的高原红魅力无限。(据导游说,一般的客人献白色的哈达,珍贵的客人才献金色的哈达。)我性急地径直往院子里走,此时,一个藏族姑娘笑嘻嘻地一把将我拉住。原来,在院落的门口有一个火盆,里面有燃烧着的松树枝,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她们说要用双手把香气往自己身上扇,去除身上的晦气才能走进院里。我们认真地模仿她们的动作,乖乖地跟在她们后面围绕火盆转了一圈。等仪式结束后,又双手合十地围绕着一个用石块垒起的牦牛再转一圈,随姑娘一起嘴里喊着什么,为我们祈求幸福和财富。在她们这儿,牦牛就是一位叫人顶礼膜拜的神,因为在交通不便的时代,牦牛给他们带来了一切。这就充分说明了藏族是一个非常懂得感恩的民族。

刚在她们家客厅里坐下,我就急切地端起碗来要喝青稞酒和酥油茶。此时,一个叫十六妹的姑娘立即抓住我的手笑容可掬地说别动,等做完一套仪式才可以尽情喝酥油茶、饮青稞酒。原来,先得用无名指蘸一碗青稞酒先向天空洒几滴,然后再向右洒几滴,最后再向最好的朋友脸上洒几滴,这样才能豪饮青稞酒。藏族姑娘和小伙子们就是能歌善舞。她们让我们尽情喝青稞酒就牦牛肉,一边叫我们听她们介绍自己的家庭。那姑娘汉名叫十六妹,藏名叫卓玛。一个爸爸,两个妈妈,兄弟姐妹一共十六个。她先用藏语唱了一首欢迎的歌,大意是远方来的客人就是我们亲戚,就是我们朋友。我们藏族的儿女们欢迎你们的到来。随后,一个长头发的小伙子端了一盘烤牦牛肉。只见他长发蓬松,两眼炯炯有神,很有高原雄鹰的气派。他的名字叫尼巴,是太阳的意思。在我们热情邀请下,他为我们献了一首《神奇的九寨》,只见他一边豪放地唱着歌,一边欢快地跳着舞,双肩非常有节奏地耸动着,热情奔放,绝不像我们这八个人内敛甚至腼腆。这个小伙子一下子就获得了我们的好感。在我们热情的邀请下,他一口气为我们演唱了三首歌,让我们如听高山流水,如沐草原春风,仿佛跟随着他骑上骏马在草原上奔驰,心胸一下子开阔豪放起来。一番歌舞之后,卓玛钦定我为寨主,谁表现不好,谁就罚酒一大碗。其实,少罚点酒,我也乐意,只是别来一大碗,让我等醉倒在藏家。我一合计,罚了位酒量好的朋友,只见卓玛双手捧上了一大碗酒,我朋友一饮而尽,我们立即鼓掌,真是好酒量!同时,还假模假样地选了一位年轻的河北小伙子为女婿。女婿被邀请与一位漂亮的七姐先对歌后进洞房,大家心里似乎都期待着假戏真做、瞅瞅热闹,然而不到一分钟那小伙子就红着脸出来了。无论我们如何追问,这小伙子绝不泄露一个字的秘密!问烦了,他就说保密,谁愿意拿开口费来我就告诉谁!

最后的节目是大家一块来跳锅桩舞,我们一伙人随着一大群藏族姑娘和小伙子们,围绕着一个大火锅热情而泼辣的唱着跳着。到了节目的高潮,一位藏族姑娘和一位汉族小伙子唱起了《北京的金山上》,其他人则一边应和着,一边也欢快地跟着跳起了舞。此时,我们其中一人用数码相机不时地捕捉着精彩的镜头。好一幅藏汉一家亲的场面啊!每一个镜头都美好而精彩!每一个细节都弥足珍贵!我从心里由衷地赞叹着。如果没有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他们哪里会翻身得解放啊!哪里会有这富有藏族风情的高楼深宅!哪里会有对新生活自由地歌唱啊!当我们依依不舍地从藏家出来上车坐定时,姑娘们还特意走进车内为我们唱一首送别的歌,我们也由衷地鼓起了掌。这悠扬而深情的歌声在我们乘坐的车子上,在这藏家小院里,在纯如处子般的九寨深处尽情地回荡着、流淌着、缠绵着。在她们下车后,我们隔着车窗玻璃再次互相热情地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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