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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城市的脚步声

在游戏界有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就是无论干什么事情你都要速度,就算是玩也要速度!

虽然说不上是真理,但至少也够得上名言的资格了。速度,是节省时间的不二法门;速度,会使你的金钱在无形中快快乐乐的被升高;速度,会使你的青春停留得更长久一些。

我们都说世界上最有效率的国家基本上都出奇一致的栖身在发达国家行列中,于是大家都“觉悟”的认为速度原来能改变一切。为了这个目标,至少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提前进入第二世界的水平,城市青年也如蛇虫般转起来了,他们的努力,也许就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活得像法国人一样潇洒、浪漫,或者是,能迷死所有地球人的玩世不恭,用句时髦的话喊出来叫做“爽”。

没错,有速度必然会为你的国家和人生创造最大价值,但是这却不一定说明你注定就能比人家的青春年华度过得更幸福些。我们这些可爱的年轻人们,干起来总是热血沸腾,好像不成为“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龙城飞将就不足以平民愤似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去法国来个浪漫满屋就让自己“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令人扼腕痛惜得不知如何是好。

速度,难道果真要快得惊天地泣鬼神才能显现出你的人生价值来吗?

我们且听一听法国人的脚步声,看看浪漫之都是在怎样的“鼓点”里踩出来的。

在速度方面,法国人打破了两项引入注目的纪录,一是地上跑的高速火车,如果开足马力,它的时速近乎三百公里;二是天上飞的“协和”客机,这种大型客机,几乎达到“超音速”的水平。这不能不说是人类科学史上的一大突破,它的时速比现在一般国际上通用的美制“波音”洲际客机高出一倍多。这种对新奇的追求,对速度的追求,是法兰西民族的一个特质。当前世界知识更新的速度是相当惊人的,每天约有一千多篇有创见的论文问世。为了掌握最新的信息,法国人心理上、素质上的这种特征,显得更突出了,即使在他们平时的生活和工作中,也可以看出一种快节奏的主旋律。

有一部法文教学片,其中一组镜头的题目是“所有的巴黎人都是急急忙忙的”,在画面里面活动的,都是行如飞、走如风的蹦蹦跳跳的人——这当然是艺术家漫画式的夸张,可是,在法国呆过的人看到这些镜头,一定会惊叹这正是艺术家的传神之笔。法国人确确实实在追求高速度、高效率,就连街头走路的人,也都个个面带急色,匆匆忙忙,好像怕误了点上不去火车似的。甚至女人走路也大步流星,比我们男子汉都快得多,很少看到那种慢条斯理迈方步的人。这是由于长年累月的紧张工作,养成了习惯,即使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反应不那么迅速的人,也获得“行如飞、走如风”的本事了。

许多巴黎人喜欢用“地铁、干活、睡觉”六个字来概括自己一天的生活。这六个字虽然远未包括巴黎人一天生活的全部内容,却勾画出了大多数巴黎人,尤其是巴黎工薪阶层日常生活的基本模式。从星期一到星期五的五天中,巴黎工薪一族的生活是极其紧张的。他们早早地起床,匆匆地进早餐,急急忙忙地出门或是自己驾车,或是赶乘地铁前往工作地点。因为时间的关系,巴黎人的早餐相当简单。一大杯加牛奶的淡咖啡,几片抹上果酱和黄油的面包,或一两个月牙儿面包是巴黎人早餐食谱的基本构成。特别是那些家住远郊的人们,需要换乘几路地铁和公共汽车才能到达目的地,上班路上往往要花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即使自己开车,上班钟点正值交通高峰,巴黎环城公路和市内交通要道也常常堵车,于是只好提早出门。

巴黎人上班按钟点计算,每星期工作三十九个小时。一般企业的考勤制度都十分严格,老板是不容许他的职工任意迟到早退的。几次迟到就会招来受到警告的麻烦,成为以后解雇的口实。在一些大企业,入口处安装了自动考勤机,职工带着考勤卡,上下班时划卡登记,出勤情况均输入电脑。也有的企业和机关实行弹性工作,早到早走,晚到晚走,每天你得做满当天的工时。

在工作岗位上,由于生产设备的现代化,巴黎人的劳动节奏和劳动强度越来越大。常常可以听到他们对工作负担沉重、工作环境恶劣的抱怨。

巴黎人没有午睡的习惯,职工午休一般只有一个小时。就传统而言,午餐和晚餐都是巴黎人的正餐,但现代生活的节奏已经使传统习惯发生了改变,多数巴黎工薪族中午都不可能回家就餐。大企业和大机关一般都设有职工餐厅,以优惠价格为本单位职工提供午饭;中小企业和机关常常购买全法国通用、每张面值几十法郎不等的餐馆“就餐券”发给职工,职工个人负担一部分,企业补贴一部分,作为职工的福利。在低档的小餐馆里,用一张面值四十法郎的“就餐券”可以吃上一份包括主、副食的简单套餐。有的职工干脆以三明治或抹好黄油、夹有香肠和生菜的短棍子面包为午餐。四五十法郎一份的美国麦当劳,在巴黎生意兴隆,除了旅游者以外,工薪一族也是主要客源。

对巴黎人来说,可能一天中只有晚上才是比较宽松的时刻,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悠闲地共进晚餐,边吃饭边谈笑,共享天伦之乐。所以晚餐的餐桌上的饭菜也就比较丰盛,更接近法国人的传统习惯。巴黎人的正餐有相对固定的程序,饮食结构比较均衡,丰盛而不铺张,营养丰富而制作方便。巴黎人的正餐一般是这样按顺序构成的:色拉、冷盆或汤,主菜,奶酪,甜点,水果和冷饮,浓咖啡,同时备有面包以及各种餐饮酒和饮料。

周末双休日是巴黎人比较轻松的日子,也是他们亲友聚会、并为紧张的下一周做准备的日子。不少巴黎人把星期六白天用来处理家务、购买生活用品。巴黎的所有商店星期日不开门,巴黎人必须在星期六这天买好下周的一切生活用品,所以星期六这天是巴黎菜场、商场顾客最多、买卖最兴旺的一天,星期六的晚上和星期天的白天则是巴黎人探亲访友、朋友聚会、逛公园、郊游的时光。在夏秋天气晴朗的星期日,他们常常全家去公园、郊区,静静地躺在绿草地上休息、阅读、享受阳光。在这个时候,一切时间都停滞在最自在的一刻,毫不犹豫的。

当他们高效率地为社会和自己创造价值的时候,当他们毫不顾忌地自由散漫的满世界飞来飞去度假休闲的时候,也许我们能从始终停留不下的脚步声中听出些什么。生活是要奔腾着前进着,但若非是有张有弛,有紧张也有轻盈,有严肃也有快乐,那人间岂不变为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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