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部落的节日
在墨绿色的崇山峻岭中有一片略微平整的土地,低矮的茅草屋七零八落地散布着,北边是方圆近百米的空地,上面的杂草已经被清理干净,几个年轻人拎着石锁,耍地虎虎生风,还有的在几个树桩上跳来跳去,似猴子般敏捷,一位身高近两米,满脸虬髯的大汉,背着双手,在场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呵斥几句,“速度再加快!林虎,换大的石锁!”,威严之下也掩饰不了喜悦的心情,部落的这一代年轻人确实不错,天怜我部落啊,希望能顶住下次兽潮的攻击,他的眉头又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他就是这个部落的现任酋长——林峰。
一条小河从部落的南端蜿蜒流过,进出部落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座简陋的木桥,一位美丽的少妇正斜靠在桥头栏杆上,朝着森林的方向痴痴地望着,“怎么还不回来呢,快正午了呀,不会有什么事吧,都怪我,昨天晚上不该对他大声吵闹的,打猎可是很危险的呢,他要是因此心绪不宁的,该咋办呀?”心里想着,不由得越发着急,竟小跑着,向森林的方向而去。
她就是盘山的妻子,酋长林峰的女儿——林凤。
盘山抱着小小的婴儿,走在队伍的最后,时不时地捏捏孩子的小脸,引得咯咯的一串笑声,心里美滋滋的。“山叔可是捡到宝了啊”,“回去跟酋长商量商量再说,这孩子来历神秘,不知道是福是祸啊”盘山嘴里说着,心里想着,却又被孩子可爱的脸蛋儿逗得哈哈大笑。
“凤婶接你来了啊,你们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粘乎,让我们单身汉怎么活啊”一眼尖的小伙子大声嚷嚷着,引得大伙儿嗯嗯啊啊地一阵乱附和的声音。林凤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听见大伙儿的谈笑声,不由地羞红了脸,“我是路过……”可一想到这荒山野地的确实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又羞又急,一跺脚,扭过脸不理他们了。等到盘山走到跟前,林凤才转过来,“啊,这是……”顾不得跟盘山说话,她就被那可爱的孩子吸引了过去。
盘山一行人径直穿过部落,直奔演武场而去,半路上,盘山随手从树上掐下一片叶子,放在唇间吱吱地吹了起来,正在演武场光着膀子给大伙示范动作的林峰听了这响声,立即收起动作,大喊一声“都给我回家吃饭去,吃完饭在这集合,继续给我操练!”,大伙听得莫名其妙,却又不敢多问,“还愣着干什么,回家吃饭去!”“是!”伴随着阵阵怪叫声大伙儿一哄而散,偌大的演武场就顷刻间剩下林峰一个人。
“酋长”,一进到演武场,盘山就直奔林峰而来,林凤落在队伍的最后,吃力地抱着孩子,那小小的人儿在她怀里扭来扭去,手里的拨浪鼓发着叮咚叮咚的声响。“爹——”
林峰看着女儿,又看看孩子,“怎么回事?昨天还没有啊?”,又转过头看看盘山急切的眼神,“是不是你小子在外面给我胡来!”“爹,你想哪去了,是这么回事……”。
林峰听着盘山的叙说,看着对他露出笑脸的孩子,这个平时如山的汉子,如刀劈斧凿般的脸庞竟也有了温柔的颜色。随后,他又看看了两半乌黑乌黑的东西,“很好很好”,一向严肃的他高兴的样子,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是怪异。
“你们几个听着,今天的事情不能向人说起,自己的爹妈也不行!”“那这个孩子呢?”林凤着急地问,“你俩养着,什么事情都弄不了”林峰说着,狠狠地瞪了盘山一眼。“可他来历不明……”,“什么来历不明!打猎路上拣个孩子怎么了就来历不明了!”,说着,又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林凤吓得缩了缩头,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今天晚上,给我燃起篝火,我要和大祭司好好地喝顿酒。”林峰头也不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