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叫进来吧。”“爵士”对着汉尼拔说道。
“是!”汉尼拔答应着便来到门前,打开门招呼黄稚等人进屋。
“‘爵士’,姜南怎么样了?”黄稚早已在外面等得焦躁不安,这时候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把他送到玛姬(MaggieGreen)的诊所去修养一阵。”“爵士”说道。
听了这话,众人悬着的一颗心都放了下来,毕竟这一次如果不是姜南不要命的表现,众人这时候的安危还不知道是怎么样。
玛姬是博正大学医学院的高级客座教授,她也是“爵士”唯一信赖的医生。玛姬也是血族,但她也极少食用人血,生在医学世家的她从小便用各种药材在自己身上试验,找出了适合自己的药物以掩盖血族的特征。
15岁她便拿到了博正大学临床医学博士学位,不过她婉拒了许多著名医院的邀请,在博正大学附近开了家诊所,潜心自己的研究。毕业十年后,她被聘为客座教授,玛姬欣然接受,不过也只是参与了几个无关痛痒的研究项目。
姜南苏醒已经是五天以后了。
病房中的一切都是白色,除了床头白瓷花瓶中的一束淡蓝色的满天星。病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黄稚与一名身着白色大褂的女医生走了进来。
“格林医生,他怎么样了?”黄稚的声音显得很是疲惫。虽然“爵士”派了许多手下在医院内外值守,但黄稚还是坚持每天夜里都到病房里守着姜南。毕竟羽翅血族出现的传闻那日之后就传了开去,姜南随时都面临着危险。
不仅仅是那日袭击他们的人,还有黑市中有些实力的人物都已经闻风而动,唐人3区已经闹出好些骚动。
医生上前翻开姜南的眼皮,又用灯光照了照瞳孔,说道,“伤口都愈合了,最晚明天就能醒了。”
说话的医生便是玛姬-格林,年纪看上去与黄稚相仿。面容姣好,身材曼妙,一头利落的齐耳棕色短发与黑框眼镜显得很是干练。
格林医生用手指了指黄稚手上的血包说道,“当然,最好再给他补充些营养。血族依靠人类的血液维持生命力,像他这样长期以其他动物血液和人类的食物为食的血族受到这样伤害还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黄稚点了点头,格林医生又对姜南进行了例行检查之后,便带上门悄悄离去。黄稚如同平常一样,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份刚到的报纸翻阅起来。
房间中非常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发出“嚓,嚓”的响动。黄稚看着报纸上的一则新闻出神,“警政总署为了打击N市日渐猖獗的暴力犯罪,维护N市治安,暴力犯罪3科督察长官马丁-安德伍德(MartinUnderwood)将于本周五来到N市接手最近一些列暴力犯罪的调查工作。”
难道是为了姜南来的?黄稚暗暗想着。
就在这时候,姜南的身体抽搐了一下。黄稚也吃了一惊,忙合上了报纸放在一旁站起身来查看姜南的状况。只见姜南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黄稚又惊又喜,立即拉上了窗帘,又跑出门去想要让格林医生前来查看。
房间中光线黯淡了下来,姜南的眼睛也睁了开来,瞳孔一片灰白,看不到任何东西。耳中隐隐约约听到开门声,以及说话声。紧接着嘴里便传来一阵带着血腥味。
十几分钟之后,姜南的视觉,听觉以及身体的各种知觉都慢慢恢复。看着姜南的瞳孔由灰白转为血红,又由血红恢复正常,黄稚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他没事了。”格林医生说道,“他是羽翅血族的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你们都会有危险的。”
黄稚的心猛地一沉,他并没有告诉格林医生姜南是羽翅血族的事,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格林医生看得出黄稚脸色的变化,便微笑着说,“作为一个血族医生,如果连血统都分不清楚,那才是不正常的吧。而且,”格林医生扶了扶眼镜,“我还是‘爵士’的健康顾问。”
黄稚听她这么说,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放下心来。但想着她的话,心中免不了紧张了许多,毕竟姜南成了现在这模样他要付不小的责任。
有了鲜血的帮助,姜南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他心底很抗拒,但身体却对鲜血乐得接受。更何况是黄稚掐着他的腮帮子把几袋鲜血灌进了他的喉咙。
到了午后,姜南的身体便完全恢复,坐在床上询问黄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汉尼拔走了进来。
“‘爵士’要见你。”汉尼拔的脸上依旧带着墨镜,声音不冷不热地说道。
姜南已经得知是“爵士”救了自己,便说道,“我也要谢谢‘爵士’。”
汉尼拔的黑色吉普停在诊所的门外,三人上车后便飞快地驶向了信湖旁的别墅群。
夕阳下,一辆林肯轿车和几辆中型吉普停在了西码头仓库的废墟边上,几名身着黑色风衣的保镖陆续从车上走了下来围拢在林肯轿车旁。
“你确定那个羽翅的血族在这附近吗?”一名穿着呢子大衣,留着两撇灰白大胡子的中年男子问道。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一个穿着破旧秃顶的老头唯唯诺诺地答应道,“是的,是的,上个礼拜天,我看到很多人在这里飞来飞去……”
“很好,”男子说着便让车外的一名保镖将一个金属手提箱递给了老头,“这里是一百万希尔,如果最后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就再给你一百万。不过如果是假的,我认为你是不会蠢到以为能逃出我这些手下追捕的。”
“格兰特先生,你放心,我对着上帝起誓,我说的话是真的。”老头忙不迭地赌咒发誓。
被叫做格兰特先生的男子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说道,“愿主保佑你。”
一名保镖从车外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老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抓紧了钱箱立马下车,“谢谢格兰特先生,谢谢格兰特先生。”说完便逃命似地向着来时的路逃了回去。
“洛塔尔,你觉得他说的话是真的吗?”格兰特为自己点上了一根雪茄,问着前座的司机。
“他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向您撒谎,格兰特先生。”司机答道。
格兰特看了看四周,说,“的确是一个荒凉的地方,看来我们也不是第一批来找他的人了。洛塔尔,不要放过任何痕迹,把那个羽翅的血族给我找出来。让别人抢先了,这可是多少年都遇不上的大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