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感受到了身后有人追来,不用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阵咆哮声还在耳畔。
吩咐几人先走后自己便回身迎着姜南追来的方向飞了过去。通过先前的观察,他判断出姜南并不会什么搏击的技巧,他看上去的强大只是基于羽族强大的身体本能与H-I刺激剂的过量使用而已。说穿了只是一个无比强大的血兽而已,斯科特想着,手上的拳甲较之刚才更为厚重。
随着身后的姜南接近,就在即将接触时,斯科特挥起拳头便砸向了姜南。同样的情况又一次发生,就在他以为一拳便解决了姜南时,对面的身形一虚便消失了。
斯科特的拳头也随之挥空,由于发力过猛一瞬间略微失去了平衡。下一秒,姜南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把将他抱住,对着他的脖颈便咬了下去。
姜南身上的根根尖刺也都尽数刺入了斯科特的身体,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住这一刻的痛楚之后,他也冷静了下来,猛地发力扇动翅膀。姜南毕竟只是凭着身体与本能在行动,随即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甩开。
见自己的策略成功,斯科特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露出一丝冷笑,窜到了姜南身旁,猛地挥拳过去。这次尚未稳住平衡的姜南没有能够躲开,被直接顺着飞来的路线打飞回去。
看着姜南穿破仓库的楼顶,坠落到仓库中,又听到落地时发出的声响,他这才回身前区追赶同伴。刚才受的伤已经慢慢恢复,不过急促的呼吸还是表面他也疼得厉害。
“为什么不让我干掉他?”斯科特追上同伴时,女孩十分不满地问道。
斯科特的伤已经复原地差不多,姜南的强悍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女孩盲目的自信让他感到厌烦,“你觉得你有把握每次胜过老大的‘大狗’吗?”
见到女孩咬着嘴唇不说话,斯科特的语气也随即沉了下来,“把那家伙看作‘大狗’一样的血兽,可是‘强过’大狗许多。你认为你干得掉那家伙?”
女孩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很不好看,斯科特接着说道,“要是你有点闪失,老大绝对不会放过我。”说完这些,女孩也说不出什么辩驳,赌气地先行飞向前去。
唐人3区并不是N市的商业中心所在,远不及凯尔特1区,唐人1区和日耳曼2区来得繁华,河道众多的唐人3区有着最多的高等学府与最大的图书馆,著名的盖永青音乐厅和水杉剧院也都坐落在这里。
另外,这里也是众多的豪宅别墅的所在,浓厚的文化气息与优美的环境让这里在当年就成了众多名人大佬的后院所在。只不过那次事件后,那些远离闹市的别墅也就此失去了主人,如今早已荒芜,少数度过了那场劫难的别墅的主人也都放弃了那些别墅。
多年后,那些被杂草荆棘占据的别墅迎来了新的主人,对于这些新主人来说,这种不被打扰的环境正是他们寻觅已久的。
几人在夜色笼罩下向着南方一座山腰的别墅飞去,一个黑影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督察长,有人报警西码头有不寻常的动静。”唐人2区警局内CWA分部接到了一个匿名的报警电话,值班的高级督察贺骏随即通报了早已下班回家的督察长,陆嵩。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带上两个人去看看就行了。”睡眼惺忪的陆嵩随即挂上了电话,又搂住身边的妙龄女子沉沉地睡去。
贺骏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也只能挂上了电话。转身对自己的两个搭档说道,“你们去发动车子,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两人答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贺骏随即又拿起了话筒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接通后他的声音也压低了许多,“……没错,是西码头仓库,肯定是那些杂碎,普通人闹不出那样的动静。……我懂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是,谢谢督察长栽培!”
打完电话,贺骏拉开了抽屉,里面有一支格洛克17型手枪,与寻常警察所佩戴的手枪没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是那经过特殊处理的子弹。
将那些特制的子弹一颗颗压进了弹匣,又“嘭”得一声将弹匣推入握柄,别在了后腰。一切出警的装备穿戴整齐,贺骏便和两名搭档驱车赶往西码头仓库。
姜南被斯科特一拳打回到仓库后,很快便重新站了起来,但受的伤却也不轻,已经无力再去追赶离开的那些黑衣人。
黄稚此时已经缓了过来,用力地挣脱了一番,终于把绑缚自己的锁链挣断。但他的这番动静却吸引了已经完全没有意识的姜南的注意,他成了姜南的下一个目标,捕食的目标。
黄稚也意识到了危险,随即跃了开去,他的翅膀已经在刚才被斯科特的手下打碎,要让翅膀重生消耗太大,此时只能来回倚靠着地形绕着柱子蹬踏着墙壁躲避姜南的进攻。
但就算是这样躲避,黄稚还是几次落入险境。看着上一秒自己所在的地面或墙壁被姜南或抓或砸,搞成粉末,黄稚都心惊不已。
这场追逐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便告结束,黄稚终究敌不过这样的姜南。一如先前,姜南抓住黄稚后张口便咬下向了脖颈,不幸中的万幸,H-I刺激剂所带来的效果此时似乎已经完全释放了出来,姜南渐渐松口。
倒下之前,姜南似乎恢复了神志,含糊地说了句“黄稚前辈……”便再度昏死过去。
姜南倒在了地上,被绑住的另外四人逐个苏醒了过来,黄稚一一将他们身上的锁链扯断,随后便背起姜南离开了仓库,此地不能久留。
姜南此时的状况已经是处于生死边缘,过量的H-I刺激剂的使用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抽干体内所有的能量,甚至是维持生命最基本的那些能量。
黄稚此刻能想起救姜南的唯一的希望便是向“爵士”寻求帮助。如果他都没有办法,那也许只有去哀求上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