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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黑色羽翼

这次事件之后,唐人3区继续着这份平静。姜南每周的二四六晚上如这一晚一样去酒吧打工,平常也忙着上课练琴,虽然忙碌但心情舒畅了许多。

过了几日,姜南便按照约定去“Piaget”取那套礼服,试穿了一番,果然异常合身,剪裁做工都是精细到了极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赶制出了这样一套礼服,欧文自己也非常满意,对待自己的作品依他自己的话说,从来都比子女还喜爱,虽然他自己并没有子女。

谢过了欧文,姜南便又投入到了那样忙碌的生活当中。在这么一个插曲当中,姜南很想问欧文那日CWA的警员是不是来找他的麻烦,不过最终还是忍住没问。事后想想自己若是问了反倒是唐突了。

钟煦显得比姜南还要忙碌,在进入学校短短的时间内,他便已经是好几个社团的骨干成员。不过他似乎有无限的精力,应付完大大小小社团的任务,在课业上也显得很是轻松,还能帮助属于落后集团的姜南补习一番。

姜南不用打工的晚上,两人也还是照旧在宿舍前的草地上拉琴。由于两人总是混在一起,黄稚也卖了姜南一个面子,答应让钟煦可以以后勤人员的身份在排练时进入音乐厅,代价是一些琐碎的小事让他代劳。

钟煦是一口答应,姜南心中暗想若是黄稚知道钟煦如何仰慕着Elisa,那他恐怕打死都不会卖自己这个面子了。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三个礼拜,这三个礼拜,平静得异乎寻常,连血兽都没怎么出没。姜南除了酒吧里的服务便再也没有那天晚上那样的行动。不过这份平静最终还是被打破了,就在三周后的礼拜四晚上。

姜南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黄稚给他配发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姜南吗,有些小事,方便现在回酒吧来吗?”

黄稚的口气如常地轻松,姜南虽然对他所说的行动有所排斥,但依旧一口答应了下来。此时他离开酒吧并不算远,走了大概十分钟便回到了酒吧门口。而黄稚几人此时也已经坐在机车上等待在这里。坐上机车,伴随着马达的轰鸣声,几人沿着道路向着酒吧东面急驰而去。

姜南坐在黄稚的身后,此时想起了一个问题,便问道,“为什么每次有血兽出没你都能知道呢?”风声很大,他问了好几遍黄稚才勉强听清楚。

“这里很多地方都有酒吧的顾客,还有许多‘爵士’的关系,它们身上的血煞气这么重,只要它们从暗处出来猎食,就会被发现,我们的视线几乎遍及这里整个区。”

这句话不禁说明了姜南身边血族的数量并不在少数,而大家都深深地隐藏着自己,也说明了“爵士”在这里的影响巨大。姜南也算对“爵士”的影响力有了重新的认识。

不多久,几辆机车便停在了一个破败的仓库面前,仓库的陈旧与附近其他仓库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围着这个仓库堆满了废旧轮胎与报废的汽车外壳,各种荒诞恶搞的涂鸦也布满了仓库的墙壁。厚重的铁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显示出这里已经荒废了许久。

几人刚停好了车,就连姜南都感受到不正常但却说不出什么,只是皱眉抱怨了一句,“好重的血腥味!”黄稚将姜南带到了仓库顶上,让他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自己便又跳了下去汇合了罗伯特四人顺着血腥气走去。

尸首发出的血腥味虽然他们能感受到,但时间久了并不能很顺利地找到散发出味道的源头,所以往往需要从高处去寻找事发地地点。而这一次,他们很清楚地知道味道从哪里发出来。

知道这样的情况并不寻常,心中尽管惴惴但黄稚还是没有一丝迟疑。几人来到了一扇破窗外,贴着墙壁向里看去,只见黑暗中有十头左右血兽被拴在墙上,而面前各自摆着一具人类的尸首供他们啃食。

小路一件这场面反而兴奋了起来,从背后的背囊中取出一支二十公分长短的剑柄,又暗暗咬破了舌头,与此同时,一股银色的液体从手腕处破开皮肤流了出来,顺着中空的剑柄流淌下去。这股液体似乎听从小路的想法汇聚,逐渐硬化成了一柄长剑的剑身。

一切都在一瞬间完成,未等黄稚下令,他便已经一跃而入。这样独断独行的状态早已不是第一次了,黄稚也并不讶异,紧随其后跳入了窗子。

平常的血兽在几人眼里也不值一提,更何况是被拴住的,更是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一切结束也仅仅过了不到一刻钟,而几个黑影也在此时悄悄靠近着他们。

在房顶的姜南环顾四周,除了远处街灯有些许灯光之外,一片漆黑。他的夜视能力虽然比不上黄稚,但也强过一般人许多。隐约间,几只大鸟一般的黑影进入了他的视线。N市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鸟?姜南心中诧异,但也未敢怠慢,手中紧紧握着哪个药瓶,随时准备打开。

那几只大鸟越飞越近,姜南的表情也从不安变成了惊骇。那哪里是几只鸟,分明是九个长着翅膀的“人”。姜南立即想要打开药瓶,忙乱中却怎么也拧不开盖子。此时他却偏偏没能想到,把瓶子摔碎是最快的方法。就在他忙乱的时候,飞在最前的那“人”已到了跟前,一把夺过了那瓶子,顺势一脚扫在了姜南头上。姜南整个人便被踢飞了出去,后面飞来一人随即接住了姜南,如同拎着小鸡一样抓紧了姜南。

这“九”个人缓缓落地,围拢在那个破窗外。在仓库中的黄稚查看了被自己斩首的尸首,这些血兽并不像前些天在黄棕榈街区见过的那些脖颈上文着数字,反倒是左肩上都有着五角星的疤痕,看得出来是用烙铁烙上去的。

罗伯特也发现了这些记号,同黄稚一样也觉得这些疤痕不一般,“看着像是商标一样,难道这里真的是‘货仓’?”

“要么是货仓,要么……”黄稚暗自念叨着什么,又环顾了四周,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仓库除了那扇破窗完全被封住,若那个破窗被封住虽然要硬闯出去也不是不能但花的力气肯定不小。这几个礼拜的平静也一定程度麻痹了他的神经,与蓝蝠会的过节也被淡忘,此时想到这里可能是个陷阱不禁头皮发麻。

“走,这里不能久留!”黄稚肃声说道,其余几人也意识到气氛的异常,此时也都没有异议,跟着他向着那破窗走去。就在他们即将走到窗前,一个人从破窗被丢了进来。几人立即向四周跳开闪避过去,黄稚细看被丢进来的那人,正是姜南,他已经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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