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江湖不是一个人的江湖,有人生就有人死,生的人站着,死的人倒下,全凭手中的剑说话。
……
久久的站在君阁门口,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袖中的剑轻吟,似乎感觉到了主人身上渐渐凝聚的杀气,一种嗜血的冲动,突兀而来。
“你是谁,快快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门口的守卫冷冷的呵斥到。看着眼前的儒雅男子,有着俊逸的脸庞和瘦弱的身体,可偏偏这个书生气质的男子,却让他隐隐间感到心悸。
幽岚看着这个呵斥自己的守卫,微闭的双眼忽然睁开,眼中寒光一闪,身上气息乍变,磅礴的气势向着守卫席卷而去。
守卫感觉像是深陷泥泽之中一样,动也无法动弹一下。也仅仅片刻时间,身体又恢复了自由。可正是这一息的时间,却好似在生死之间徘徊,或生或死,只在眼前这个少年一念之间。
看着眼前连滚带爬离开的守卫,幽岚脸上扬起冷冷的笑,对自己来说的随意,却成了别人眼中的噩梦。幽岚并不想滥杀无辜,即使杀了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这样做能够引起君阁高层的关注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何必徒增罪恶呢。殊不知这简简单单的想法,在后来的八年中充斥着多大的讽刺。
短暂的交锋,袖中的问情剑吟声更盛,幽岚轻轻拂了拂剑柄,别急,有你出鞘的时候。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心声,剑吟声渐渐消隐下去,直到无可察觉。
“阁主,有人擅闯君阁。”守卫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的向北苍禀报。北苍忽的站起身来,君阁虽不复从前,但也不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各大护法,随我迎敌”一声令下,大殿之下众人单膝跪地,抱拳叩拜“遵命”。
声势之大似乎又恢复了当年的雄风,外敌当前,谁又会为了点点蝇头小利而背信弃义。身在江湖,应有的信义还是有的。看着眼前整装待发的众人,北苍眼中多了一点欣慰,不过更多的却是惆怅,如果眼前这一切一直存在下去该有多好!
眼前围上来的君阁中人越来越多,幽岚脸上毫无惧色,即使一点点的波动也察觉不到。白色的衣服飘逸的长发,这个少年是年少轻狂,还是有所倚仗,众人不得而知。
北苍站在楼阁之中,短短的距离,幽岚的一举一动尽纳眼中。心中莫名的狂热,是一种冲动,一种苦苦等待终有结果的喜悦。真的是他吗?当年的少主只有五岁,十三年过去了,即使曾经最亲密的人,又怎能千军万马中一眼看穿。还是等等再说吧,北苍想到,或许也只有少主才会有这种深陷重围,却好似旁若无人君临天下的气魄吧。
“杀”这里是君阁最重要的权利中枢,随便找出一人又怎会是平庸之辈。君阁众人执剑一拥而上,势有大破楼兰之势。然而他们需要面对的不是简简单单的铁甲之兵,而是幽岚,一个在以后的多少年中书写传奇神话的少年。
这一刻,幽岚动了,没有人知道他迈出的是怎样一步,雁影步早已被他修的出神入化,即使满天落叶也能做到叶不沾身。偌大的广场之上,到处都是白色的身影,像冬天的雪花,更像来自九天的落羽。
顷刻之间,输赢已定,虽无伤及性命,但无人再有还手之力。虽然君阁四大护法并未出手,所谓的阁主也未现身。即使如此,这个年轻的少年给人的却是深深的忌惮。
“落雁诀”眼前的一幕北苍惊呆了,一时失神,竟脱口而出。或许换做自己也不能如此随意的化解危机吧。“少主,真的是少主”落雁诀为江湖中无上功法,江湖曾为了争夺此门功法,一时间厮杀不断,杀戮无数,最终在龙凤阁阁主墨心出手的情况下,才化解这场江湖危机。落雁诀也最终落在了前任龙凤阁阁主墨心手中。
如果说这一刻仅仅只是推测,下一刻,就毫无疑问了。
看着落败的众人,四大护法脸色铁青,他们没有想到眼前的瘦弱带着书生气质的少年会如此强势。但他们别无选择,这就是江湖的规则。
四大护法,放眼江湖,早已是个中佼佼者。多年不断的厮杀,默契的配合,让他们无所不利,战无不胜。一时间他们似乎恢复了自信,霎时刀光四起,四大护法从四个方向攻击而至,刀芒交错成网,向着幽岚席卷而来。
面对深不可测的对手,四大护法竭力出手,没有所谓的试探,他们知道,那些不过是自掘坟墓罢了。
看着从天而落的刀芒,幽岚动了,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总之下一刻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剑,寒芒四射,轻灵剑舞,周围的空气也像是凝固一般,随剑而动。
“雁落九天”一声低吼,幽岚的身影冲天而上,剑锋所指,由四大护法合力凝聚的刀网,瞬时支离破碎,四大护法也受创,倒飞而去。
那一剑,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感到心悸,即使远在阁楼观望的北苍也感到了深深的忌惮,何其惊艳的一剑,谁又能挡的住呢。看着那从天缓缓而降的少年,手中的剑却已不见了踪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但那一刻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会是所有人一世挥之不去的噩梦。
“问情剑,真的是问情”北苍再也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少主,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叫自己’北爷爷‘的孩子回来了。
“阁下到底是谁?为何擅闯君阁”似乎是为了掩饰落败的耻辱,四大护法询问到。
幽岚并未回话,纤长的手指缓慢的从伸向腰间,君阁众人连忙退却,这是一种畏惧,是对实力的深深忌惮。
众人看着幽岚手中慢慢举起的玉佩,一时间不明所以。“龙佩,是龙佩”四大护法认出了幽岚手中之物。“你到底是谁”
“君阁,幽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