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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飞机轶闻奇事(4)

一天夜间,在战火纷飞的非洲上空,狄克·鲁坦发现飞机的前翼被后方来的光线照亮。他转向,灯光也转向,总也无法摆脱后面的光线紧跟不舍的照射。他只好报告说被先进的歼击机追踪,因为这么强的灯光只有高性能的歼击机才会装备。后来“旅行者”号索性转过头来,察看追踪他们的到底是一架什么飞机,才发现后方的亮点竟是夜间明亮的金星。

当他们飞越非洲大陆的时候,看到燃油表的指示,飞机的燃油消耗过多,剩下的燃油已经不够他们再飞越大西洋。这次环球飞行已经注定要失败。但是他们不久就发现原来仪表把各油箱间燃油的来回传送都算到了燃油消耗里面,实际上飞机的存油还很多。地面的基地经过计算以后,用无线电告诉他们:“你们的燃油还足够飞完剩下的航程!”这样他们才继续转向西方,越过大西洋飞向美洲。

人类航空史上第一次不着陆不加油的环球飞行,终于在出发后的第10天清晨在原起飞的机场美国爱德华基地着陆。地面有数千人等候着欢迎。飞机着陆前作了几次绕场飞行,显示飞机和驾驶员状态良好,另一方面也是等阳光升起便于地面的摄影机拍下这次创纪录飞行的胜利着陆时刻。飞机着陆后,全部油箱中只剩下不足70升燃油。

中途不着陆不加油的环球飞行,在世界航空史上是一个重要的成就,引起了很大的重视。美国总统里根夫妇接见了设计者伯特·鲁坦、驾驶员狄史·鲁坦和珍娜·耶格尔,把他们3人誉为可以与第一架飞机发明者莱特兄弟、第一位飞越大西洋的林白以及第一个突破声障的驾驶员耶格尔一样列入航空史册的英雄。“旅行者”号飞机,被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收藏,作为航空史上重要的成就向世人长期展览。

今天在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展出的“旅行者”号飞机,它的翼尖仍是损坏的,因为环飞地球时它就是这个样子。

1998年,鲁坦用“旅行者”的技术提出了一种可以长时间在空中飞行的飞机“海神”号的设计,这是鲁坦的第281种设计。设想中的这种飞机可以低成本完成太空旅行,装有的天线可以在必要时代替卫星作信息转播用,比如战时在某些信息传送不便的地区,用作覆盖面相当大的临时空中中继站。

有了钱,便有了较大的支配财富的权利。下面将讲述因为爱好航空而设计飞机,好大喜功地设计得空前大,造成历史上最大失误的机型的故事。

20世纪中期的美国富豪休斯,是一名航空热心者。他除创造了一系列飞行纪录之外,还负责研制了百年航空中最大的一架飞机HC-4。这架飞机是尺寸最大的产品,也是研制失败的最大的飞机。休斯的父亲拥有一种石油钻井在14个国家的专利,在石油工业蓬勃发展中获得了滚滚财源,成为休斯一生在很多领域(包括航空业)闯荡的资本。休斯成为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他一贯出手阔绰,大出大进,他的决策过程突兀而出乎常态,随意性很大。也许正因为此,他才在航空史上留下了最大的失败的飞机。

休斯于1905年12月出生于得克萨斯州的休斯敦,是莱特兄弟飞机试飞后的第三年,可以说是与飞机同时代成长起来的。他自幼对机械有浓厚的兴趣,喜好拆开钟表来研究构造,用电池自制电动自行车及无线电收发报机等。18岁时他继承了巨额遗产,成为美国首富。

腰缠万贯的他20岁就到好莱坞闯荡,投资拍出的电影荣获奥斯卡喜剧奖。24岁时投入大本钱拍摄航空空战电影《地狱天使》,他下令购买法国、英国、德国飞机至少80架,其他采用包机形式投入实拍。使用了临时演员2000名,动用真实的飞机87架,飞行员135名,使用了比一般电影多出300倍的胶片,用掉了比一般电影多出20倍的资金,他对拍出的影片仍不满意,又花200万美元重新找演员拍成有声电影。

休斯拥有一系列的企业。比如他曾在拉斯维加斯城的一家大饭店中包租了一套高级房间供日常居住。几年后由于该饭店拒绝继续让他租用,他便出资买下了整座饭店。他将饭店的底层用于开赌场,大获收益。于是又陆续买进拉斯维加斯城内其他饭店,扩大他的赌场规模。最后整个拉斯维加斯城几乎成为他的私人城市,该市的市长也是他从前的随从。

休斯是个航空迷。1936年,他亲自驾驶飞机完成横贯美国的飞行,创下9小时27分横越美洲大陆的飞行纪录。次年又把这个纪录缩短2小时。1939年,他以3天19小时17分创下环飞地球的飞行纪录。他在试飞自己研制的飞机XF-11时坠机受伤,颅骨破裂,鼻梁撞歪,很多人认为他过不了这一关。但他在住院期间,由整天躺在病床上的切身体验而开发出通过螺旋可以调整成为坐姿的病床,并获得了专利。这种可升降折起的病床被全世界的医院广泛采用,他又从中获得了丰厚的收益。

然而他在航空中最大的举动,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于1942年接受美国政府援助,着手研制超大型的水上运输机HC-4“大力神”水上飞机。这架飞机之大,不仅在当时名列世界第一,而且在整个20世纪也属最大。该机装有8台发动机,计划可载运700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飞越海洋。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欧洲、亚洲、太平洋、大西洋等地区战火纷飞,运输船队常遭敌对海军袭击。美国政府拨出1800万美元,计划研制载运全副武装士兵或军事装备,航程可达大西洋或太平洋任何区域的飞机。

霍华德·休斯和另一公司共同承包此工程。此机于1942年开始设计,休斯别出心裁地采用木结构。当此机设计试验结束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近尾声,合伙者退出了此计划,休斯独立承担。他在研制过程中的经费不断超支,本应制出三架原型机的经费连造出第一架都不够。休斯为此投入了700万美元私人资金。他曾有两年时间不干别的事,完全被这架飞机的进程所吸引,成天待在制造这架超大型飞机的超大型机库内,处理着推进这架飞机进度的各方面问题。

为了制造这架飞机,休斯特地修建了一个占地3公顷的临时木质厂房,总装则在美国洛杉矶长滩的一个干船坞中,离飞机制造厂45千米。体积巨大的部件如何从工厂运向总装地点,成为当时轰动性的大问题。整架飞机分解为大部件分别运送。左右机翼分开来运,每边长48米。机翼和机身总质量约200吨,仅这些部件的运费就达8万美元。沿途学校放假,让学生夹道观看这一壮观景象。装载着庞大无比的飞机木质部件的平板车在各种车辆的簇拥中缓缓通过,带着许多电工和电话线工,一路剪断电线及电话线,部件通过后再行接通。这种壮观场面,使它可以无愧地名列在百年航空的史册之中。

1947年11月,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HC-4在长滩的海面做第一次滑行。这样大的飞机首次滑行,成为当时轰动性的事件,许多新闻记者和各界嘉宾光临盛事。霍华德·休斯亲自操纵飞机在水面滑行。本来计划在半年后正式试飞,但在滑行试验的当天,第一次飞机滑行情况良好,休斯决定作第二次滑行。大批新闻记者和各界嘉宾进入了飞机。休斯在滑行中突然猛推油门,飞机很快加速,越滑越快。休斯感到飞机各方面的表现还可以,便拉起了飞机。结果“大力神”这架庞然大物未经计划地飞离了水面,在21米高度上飞行了不到一分钟,离水飞行的距离约1.6千米,再降落在海面上。飞机上感受滑行的嘉宾中,有的人还没有感觉到,便已经离水飞过了。由于这是一次事先没有打招呼的起飞,有人谴责富豪休斯违反规定,未经事先告知便让飞机飞起,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这也成了“大力神”的唯一一次飞行。此后整个形势对大型水上飞机的需要消失了。飞机显得功率不足,虽经多年提高发动机功率的努力,测试过多种发动机,问题仍没有根本性改观。休斯本人在飞机已经离水飞起以后,也失去了将以上飞机继续从事下去的热情。既然已经飞过了,便就此罢休。

但这架木制飞机的如此巨大的规模,真是木制品的一个最大的样品。它的机体作为一个工程上的奇迹被保留下来,它的主人聘用了一小批技术人员对该机进行日常维护,每年的维修费达150万美元。经过半个多世纪后,HC-4“大力神”号飞机的状态仍然保持良好。由于维护费用过于庞大,休斯本来打算将发动机从飞机上卸下,将飞机赠送给美国航空航天博物馆。但加利福尼亚州议会通过决议,决定完整地保留飞机原貌,陈列在长滩巨大的机库内,对世界的参观者开放。该机库曾长期成为洛杉矶游览参观的景点之一。后来该机被迁移到沙漠中的特制机库中。

休斯因为拥有巨大的财富,使他有了决策行事的巨大权力。HC-4的基本材料为木质,这样大的飞机的起降方式选为水上,以及当时动力供应情况是否能保证这样大的飞机顺利飞行,这一系列重大的决策问题,都构成HC-4失败的因素。不论权力或金钱,都不能保证在科技问题上决策的成功。

以后研制出的20世纪最大的飞机波音747的机翼面积,还不到HC-4的一半,但747的载运能力却超过了HC-4。当时的HC-4飞机装有8台发动机,今天波音747只装有4台发动机,但每台发动机的功率比HC-4的8台发动机的总和还大一倍多。

至于休斯本人对航空,除了HC-4的失败之外,确仍有不少成功的贡献。除了在20世纪30年代他的一些创纪录的飞行,以及40年代他研制过一些有价值的飞机外,1966年6月1日,首次登月的无人宇宙飞船开始在月球表面向地球的电视台播送实况,引起全世界瞩目,这艘首次登月的宇宙飞船,就是休斯公司的产品。

红场突降

在人们印象里,苏联的空防应是严密得犹如铁桶一般。一个异国的小伙子,却能开着轻型飞机长驱直入,直赴红场,如入无人之境,令大众为之失色。

1987年5月,一架德国私人轻型飞机悄无声息地穿过苏联戒备森严的领空,突破了苏联防空系统的重重警戒,意外地降落在莫斯科红场,造成一个震惊世界的事件。

5月28日,正是苏联举国欢庆的边防军日。下午时分,在芬兰的赫尔辛基附近的马里阿密机场,一个19岁的德国青年鲁斯特,驾驶一架塞斯纳172轻型单发动机飞机起飞了。他决定在这天做出一项惊人的举动。起飞22分钟之后,他关闭了飞机上除无线电罗盘之外的一切无线电设备,在空中突然改变航向,向苏联国境飞去。不久,飞机从地面指挥的雷达屏幕上消失了。

下午19时38分,鲁斯特飞进了莫斯科上空。他最初打算降落在克里姆林宫内,但发现在宫墙内没有降落的空地。于是他决定降落在瓦西里大教堂前面。当时教堂前有许多人群。鲁斯特打开了降落指示灯,摇摆着机翼几次从人群头顶飞过。但是在广场上散步的人群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架小飞机打算在红场降落。人们看到这架打开着陆灯低空越顶而过的飞机,只是向飞机微笑着挥手致意。鲁斯特第三次尝试着陆,成功地降落在莫斯科河桥的南端,向瓦西里坡滑行。停机以后,鲁斯特身着一袭红色工作服从飞机上下来,羞涩地向红场上散步的人群微笑。苏联及全世界都为他的举动瞠目结舌。20分钟后来了一群穿灰色制服的人,把他带进了卢比扬卡广场的克格勃总部。

事后查明,鲁斯特这次的行为,纯粹是一个不安分的淘气之举。但他还是因非法入境罪及扰乱航空秩序罪而被判入狱4年。苏联国防部因为防线竟如此容易地被突破而丢尽了脸面,一大批高级将领为此而丢官。十几年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关此事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开始浮出水面。鲁斯特历险的成功,是由一系列巧合促成的。

当天下午14时29分,爱沙尼亚的科赫特拉亚尔韦市,塔林防空雷达捕捉到一个不起眼的飞行目标。苏军的三个导弹师随即处于一级战备状态,只待一声令下,就可以随时消灭目标。但是命令却迟迟未下达。原因在于4年前苏联在萨哈林岛上空,在情况尚未明了的情况下,苏军击落一架韩国民航波音747客机,造成机上269名旅客死亡。世界各地对此反应强烈,许多国家连续数周禁止苏联飞机进入本国领空。惨剧发生后,苏联军方下达了秘密命令:在无法判明飞机有军事目的的情况下,禁止向一切民航机和体育运动飞机开火。

为了确认这架来历不明的飞机的真实情况,苏军起飞两架米格-23截击机从塔巴军用机场升空进行拦截。但不久后“塞斯纳”向下俯冲,从截击机驾驶员的视野和地面雷达屏幕中消失了。5分钟以后,该地区的雷达再次捕捉到一个飞行目标,与先前的“塞斯纳”的飞行路线和高度都不同。但地面雷达员误认为它就是原先那架“流氓飞机”。而这个目标却回答了“敌我识别器”的询问,回答出“我是自己人”的信号。于是,原来对塞斯纳飞机发出的警报解除,两架截击机返航。

鲁斯特的“塞斯纳”继续向东南方飞行,将近下午3时时到达普斯科夫上空。这时在该市市郊正有某航空团在进行教练飞行,空中有数十架飞机。因此,鲁斯特的“塞斯纳”出现在雷达屏幕上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鲁斯特继续在苏联领空毫无阻碍地飞行了200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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