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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决欢在午后和普喧吃了一锅食物后便回到了京都城内,在一家不算豪华的酒楼开了一间房间。他本想留在小树林中,但奈何今日来往的人流比前两天有所增长,这也导致其无法静下心来修行,无可奈何,只好回到城内,所幸这家酒楼有空房,他便住了下来。
盘坐于房间内被整理的干净的床铺上,林决欢并没有立刻进入修行之中,而是从锦囊中拿出一本已经微微有些发黄的书籍。
他准备读书。
其实在他读完所以道藏经典之后,他依旧有读书,只不过没以前那样整日读书,他的父亲曾说过,一些东西,不管你记忆力再好,都要时不时拿出来温习,这才不会忘记。
他从小木屋中带出来的书并不多,只有十多本,不过都是道藏中比较经典的几本。在来京都的一路上,他都会拿出来阅读,不过在这几天初到京都,先是遇到普喧,又是误入圣教遗址,这才没了空隙看书。
他并没有立刻翻阅起书籍来,而是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清静经》,才缓缓翻阅起来。
自己的爷爷曾经说过自己天生道心,配上《清静经》,能瞬间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他不知道天生道心的含义是什么东西,只以为是对大道的领悟比他人快的天资罢了,不过他每次默念《清静经》,倒的确能让自己的心完全静下来,就像是面对那天运河上的中年道士那样,原本愤怒的情绪,也能将之压制住。
这是一个读书的好心态,只要心能静下来,那自然就能快速的思考书中的含义和对比一些疑惑,从而更快的记住书中的内容。
道藏不说无数,也被人冠上了三千的虚名,可想其数量繁多。但林决欢却能在十岁时将存于世间的道藏都一一记在了心中,虽然不能说都懂,但这也是大恐怖之事了。这无疑也得归功于那他不所知的天生道心和《清静经》。
他翻阅书籍的速度很快,并不是因为此书看过,他才会如此囫囵吞枣般的阅读。而是他的双眼,阅字的速度很快,这是他小时候都发现的事情,往往曾经和自己的父亲一起看书,父亲看了一页,自己便看了三四页,并且还能说出其中的大概内容,这要是说出去,世人绝对不可能相信,但这的确是一件实事。
书,很快就看完了,这是一本《道德经》,也是道家最为经典的一本经书,里面不少地方看似简单易懂,却又透露着一种暗涵大道的玄机。至少,林决欢至今还未完全看懂,但他并不着急去解读,因为自己的爷爷说过,他自己看不懂的书,不是看不懂,而是境界不足,天生道心,没有什么看不懂的小道大道,一切都是水到成渠。
林决欢自然相信自己爷爷说的话,但也很苦恼,他十二岁时踏入淬心境,十三岁便踏入初心境,如今已十五岁,足足在初心境卡住了两年,而且并不是一无进展的那种停顿,明明是他感受到了随时可以突破,却迟迟没有突破的那种感觉。
因为此事,他不禁有几次心急了起来,破了自己静下心来的状态。
而今天也是如此,每次想到这问题,他都会有些心烦,得默念几次《清静经》才能再次静下心来。
将手中的《道德经》收回了锦囊中,林决欢便进入了修行状态之中,运转心法,神魂顺着心法的引导,带着元力在身体中有迹可循的来回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初心境和星照境的分水岭,但依旧是纹丝不动,就连昨夜在圣教遗址中修行所发生的松动都没有。
林决欢停止了修行,现在这境界的修行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大作用了,境界不突破,元力也无法再增长了,已经到了最饱满的程度了。他此刻怀疑,这境界是不是不受点外力因素就不会突破,比如曾在书籍上见过的那些故事,被人打成重伤一举突破,与人生死对决中一举突破,还有的就是被人点明一些问题而引发突破。不过这些除了后者,前面两项都不知怎么去实现,后者他现在的确有些道学上的问题不能理解,但也找不到人,而自己的爷爷一早就知道自己一直无法突破的问题,也没有采取些什么方法帮助自己,肯定是有他的想法。
想了想,林决欢突然想到今日普喧所提的道试,在那或许有可能实现前面的两种方法,只不过不知道道试会不会只是那些贵族子弟过家家的地方,容不得受伤。
不过还好算是有了一丝眉路,并且如果真的成功了,他相信自己凭借一些自己爷爷教的手段,能试着去争夺前三,也就能进入道教的藏书阁了。
想到这里,林决欢发现自己的心情不由的比刚刚的烦躁要好了些,便决定下楼到酒楼的一楼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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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米饭,一碟生菜,一碟四季豆炒肉末。
素食为主,荤食为次。
这一向是林决欢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
林决欢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饭菜,一边想着今晚要不要去天夏寺找普喧,或者是去圣教遗址中的那些洞府修炼。今日在皇宫与那妇人对话,对方并没有提到禁止他再到圣教遗址中。对于圣教遗址中的那几个修炼洞府,他还是很向往的,毕竟在那修行了一晚之后,能明显的感觉到不同,虽然不知道再去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这种效果会不会缩减,但他认为至少比自己在外面修行要强。想想当年的圣教强盛,再想想其供弟子修炼的洞府,那自然不可能会差。
饭吃的不算快,但也不会很慢。吃饱过后,林决欢决定在京都四处走走,然后再去找普喧聊聊天,最后再去圣教遗址修行。
打定主意后,林决欢便起身走出了酒楼。
京都很大很繁华,这是毋庸置疑的,大夏几百年来,如此鼎盛,作为都城的京都,又怎能狭小荒芜呢!
林决欢走了几条街道,看着两旁的店铺和喧嚣的人们,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民生百态。世人和修行之人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于心态,比如说有人丢了银子,世人会伤心很久或者咒天骂地,反过来,修行之人则是一副淡然,不为所动。这也印证了一句话,站的高度不同,看的风景也有所不同。倒也不是说修行之人就高人一等,这是很粗俗的说法,简单来说,就是人的目标不同,走的路也就不同,路不同,自然看到的风景也就不同,风景不同,也就是环境不同,环境不同,那自然,每个人的心态也就不同。
不知不觉,林决欢在思考中,走到了运河桥上,抬头望着夜空的繁星,运河中的商船来来往往,摇晃着灯光打在每一个路过的行人身上。
林决欢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运河桥前的皇宫,并不是无意看过去,只是觉得看到了些什么熟悉的东西。
皇宫的宫门前,有着天夏军把守,而那处,出现了一个女子,蒙着面纱,左右有着许多宫女太监相伴,在天夏军的行礼下,缓缓走入宫中,直至不见踪影。
很熟悉的感觉,林决欢心惊,就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