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站在金銮殿前,玩味的看向黑袍人这边,有些邪魅的笑意彻底地颠覆了他以前的形象。以前的白云飞在人前始终是一副彬彬有礼的高贵公子形象,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而此时的白云飞更像是曼陀花一般的妖异气质,同样的俊美绝伦,却仿似两个人一般。
“在我面前,你也只是蝼蚁,是否选择束手就擒呢?”白云飞盯着黑袍人,淡淡的说道。同样的话响彻在黑袍人耳中,对象却换做是他,黑袍人出奇的没有狂怒,只是小心翼翼的盯着白云飞的动作,生怕白云飞突然袭击他一般。
“不用那么小心,我如果想要杀你的话,即使你有所准备也一样要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有几个问题问你.”白云飞看到黑袍人谨慎的样子甚是可笑,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黑袍人听到白云飞的话心中陡然一惊,而后二话不说,嗖的一下便消失在原地,显然是想要逃跑,但白云飞怎么可能让他如此便逃走了,徒手在虚空一握。
“啊!”
刚刚消失的黑袍人再次出现在金銮殿外,双脚离开了地面,微浮在空中,双手死死的卡在自己的喉咙上,仿佛在挣扎一般。
“在我面前还妄想逃走么,真是笑话。我问你,你在你们的组织中是什么地位。”白云飞有些不耐的看着半空中的黑袍人问道。
“少废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的,不要想从我口中得知什么消息,小子,虽然你有半婴的实力,但我们组织不会放过你的,你这点实力在真正的强者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黑袍人一边痛苦的挣扎,一边嘶喊道。”
白云飞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的天空,自言自语的道:“半婴么?早晚有一天,你们会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而后转过头来看向黑袍人,松开了握在虚空的手掌,只见黑袍人如破烂一样被丢在了地上,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显然是元气大伤。白云飞眼中闪烁着寒光,并没有出手击杀他,冷冷的说道:“回去回报给你们的“王”,天火城白云飞还活着,五年后我会亲自取他性命!”
黑袍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恨恨的看了一眼白云飞,一句话也没有说,冲天而起,眨眼间便消失于天际。
黑袍人走后,金銮殿外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柳方此时也不敢托大,要知道,白云飞此时的实力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秒杀了他,至于军队,在修士的眼中,凡人皆为蝼蚁,凡人组成的军队在修士眼中构不成一点威胁力。而月岩父女二人更是不敢说一句话,局面的主导权完全掌握在白云飞手中。
白云飞走到柳方面前,微微一躬身,道:“柳先生,危机已经解除了,你还是尽快集结军队平定外面柳万山的余党吧。”以此时白云飞的身份,叫柳方为柳先生绝对不为过,微微行礼已经给足了柳方面子,所以场上众人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倒是柳方受宠若惊的看着白云飞,以白云飞此时表现出的实力完全可以无视他,但白云飞给足了他面子他还是很得意的。
柳方带着些许敬畏的眼神看着白云飞,道:“今日之事多亏了白公子,否则历代祖宗基业毁于一旦,还请白公子受朕一拜。”说罢,柳方作势要向白云飞行礼。白云飞看在眼里,双手虚浮,柳方即将弯下去的腰便再也下不去一分。柳方疑惑的看向白云飞。
“柳先生不必多礼,云飞自小随紫叔来到中土帝国,帝国对我白家也算不薄,今日之事云飞理应出手,不过,这月家父女与我白家颇有渊源,便将其二人交由我处理可否?”白云飞双手托起柳方后微微笑道。
柳方一开始还有些犹豫,要知道此次叛乱之事,月家父女可以算的上是主谋,如果不将其二人处决难以服众,就连下面的士兵可能都会不服。但下一刻他心中一惊,他这是怎么了,要是没有白云飞他连性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平定叛乱,他现在的一切,白云飞可以给他,也可以让他瞬间一无所有。想到这里,柳方立即说道:“没问题,既然他二人与白公子的家族有所渊源,那么一切皆凭白公子处理此事。”满意的看了一眼柳方,白云飞转过头看向月岩父女,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此时的月岩父女的脑袋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任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白云飞为什么会替他们说话。月含看向白云飞的目光无比的复杂,她想过好多种白云飞处理她的方法,但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白云飞竟然会替她求情,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来面对白云飞。
之后的几天,柳方快速传令集结剩余皇城守卫力量,奋力剿杀皇城外围的叛军,这时龙帅也已经率领大军冲破了敌军阻挡,只剩下分散的小股叛党因为没有了领袖,像一群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为时几个月的紧张局面至此才算完全结束,接下来便是战后修养阶段了,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白云飞的关系,柳方授予紫枫护国忠勇大元帅的荣誉称号,和龙帅是平级的地位,而白云飞本人并不希望被人关注,所以拒绝了柳方为其专门设立的荣誉,但是即便如此,在有心人的可以传播之下,白云飞的大名在帝都上层圈子人群中也是如雷贯耳。
另一边,月岩父女二人自当日被白云飞救下性命后便被白云飞带回了紫府,因为他们二人的罪行实在太大,白云飞不想惹得太多麻烦,便让柳方对外宣称其父女二人已被法办,财政大臣家族一百二十七人全部卖做奴隶。而其实月岩家族的其他人等已经被白云飞送到远离帝都的诺赫行省了,在那里他派人购置了一处豪华的大宅子,占地装下月岩家族的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走到一扇房间门前,白云飞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只听里面响起月含清澈的嗓音:“是白公子么?请进来吧,门没有锁。”白云飞伸手推开了房门,只见月含危襟正坐在房间内,走到月含面前,月含刚欲开口便被白云飞抢了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救不救你们父女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看着月含疑惑的表情,白云飞接着道:“不过对于你,我还是很有兴趣的。”说罢,白云飞带着玩味的笑意就那么一直盯着月含。听到白云飞的话,月含浑身一颤,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但是现在却寄人篱下,那种滋味没有体会过的人很难感同身受,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白云飞,要说她对白云飞的感觉也是很微妙,但是还并没有上升到爱恋的地步,但并不厌烦,只是一直以来的骄傲让她很不适应现在的身份变换。
白云飞看着月含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不禁哈哈大笑,看一个骄傲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失态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白云飞此时心中就有这样的一种恶趣味,笑着道:“行了,行了,还是不逗你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对于我来说,救你只是举手之劳,我不希望看见你死,就这样,没有其它的理由,这里要是你喜欢可以一直住下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目送白云飞离去的背影,月含呆呆的回想着白云飞的话,当白云飞说他对自己没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淡淡的失落感,这让她慌乱不已,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应该不会喜欢白云飞才对,但是那种感觉却又很真实的存在.
白云飞离开了月含的房间后,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脸倦容的躺在床上,回想着他离开帝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白云飞根据《异闻录》上记载的天象来到极北之地,回到了当初天火城的旧址,看着血红色的沙土,那是当日一战,他父亲与众多天火城士兵的鲜血染红的。他照着异闻录上记载的方法开始施法还魂,但是就在施法进行了一半的时候,异变横生,本来还魂之术就是极其逆天之法,而白云飞施法的时间恰巧赶在了千年一遇的极阴极煞之日。施法不但没有成功,在天道反噬下,煞气入体,就在白云飞即将爆体而亡的时候,又一股力量强行贯入他的身体,那是天火城战死士兵的灵魂之力!原来,白云飞的施法并不是完全没有成功,逝去的战魂已经被他成功地唤醒,只是刚刚被唤醒的战魂还处于迷茫的状态,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些许灵智,在白云飞处于生死危机之时,他们本能的去保护了白云飞,只不过代价却是要他们彻底的魂消魄散,以灵魂之力来中和煞气自然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这一切都是在白云飞浑浑噩噩中发生的,待到白云飞清醒过来之后,天地间已经恢复了正常,而天火城外持久不散的阴煞之气也消散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