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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让我们学会感恩(2)

事实上,大会开到这里已经非常成功了。没想到的是,就在最后,有一位五十多岁的教师在事先没被邀请的情况下,上了大会的主席台。他说:“我也是雒老师的一名学生,而且在一所中学也教了二十多年的书。我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想让自己也像雒老师一样,把最美的眼神传递给学生。开始的时候,我总不能做好,后来我渐渐发现,能够传递这样美的眼神的人,需要的并不多,最重要的是你必须有一个浸满着人间大爱的灵魂。这样的一个人,才会生长出最人性的枝蔓,才会漫溢出爱的芳香。”

他讲完之后,台下顿时响起了潮水般的掌声。在对人的影响上,爱的浇灌和人性的感召,永远胜于其他形式。那一天,学校得到了他们最想要的答案。

爱里没有力学

他是一个研究力学的专家,在学术界成绩斐然,他曾经再三提醒自己的学生们:“在力学里,物体是没有大小之分的,主要看它飞行的距离和速度。一个玻璃跳棋弹子,如果从十万米的高空中自由落体掉下来,也足以把一块一米厚的钢板砸穿一个小孔。如果是一只乌鸦和一架正高速飞行的飞机相撞,那么乌鸦的肉体一定会把钢铁制造的飞机一瞬间撞出一个孔来。”

他说:“这种事在前苏联已经屡次发生过,所以我提醒大家注意,千万别抱幻想把高空里掉落的东西稳稳接住,即使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石子!”

那一天,他正在实验室里做力学实验。忽然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他的妻子惊恐万分地告诉他,他们那先天有些痴呆的女儿爬上了一座四层楼的楼顶,正站在楼顶边缘要练习飞翔。

他的心一下子就悬到嗓子眼,他一把推开椅子,连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就赤着脚跑出去了。他赶到那座楼下的时候,他的许多学生都已经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了。他的女儿穿着一条天蓝色的小裙子,正站在高高的楼顶边上,两只小胳膊一伸一伸的,模仿着小鸟飞行的动作想要飞起来。看见爸爸、妈妈跑来了,小女儿欢快地叫了一声就从楼顶上起跳了,很多人吓得“啊”的一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很多学生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看到女儿像中弹的小鸟般正垂直下落,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突然推开紧拉他的学生们,一个箭步朝那团坠落的蓝色云朵迎了上去。

“危险……”

“啊……”

随着一声惊叫,那团蓝云已重重地砸在他伸出的胳膊上,他感到自己像被一个巨锤突然狠狠砸下,腿像树枝一样“咔嚓”一声折断了,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抢救室里两天了。他的脑子还算好,很快就清醒了,可是下肢打着石膏,缠着绷带,阵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抽凉气。他那些焦急万分的学生们对他说:“你总算醒过来了。你站在高楼下面接孩子真是太危险了,万一……”

他笑笑,看看床边自己那安然无恙的小女儿和泪水涟涟的妻子说:“我知道危险,搞了半辈子力学,我怎么能不懂这个呢?只是在爱里边,只有爱,没有力学。”

爱没有力学。一只雌鸟虽然害怕一粒小小的子弹对自己翅膀的射击,但当一只比子弹大得多也重得多的雏鸟从巢口坠落时,它会闪电一般毫不迟疑地迎上去;一头母牛带着牛犊遭遇野狼袭击时,它会用自己的肉体和鲜血去护卫自己那幼小的牛犊……

在爱里,除了一种比钻石更硬的爱的合力之外,再没有其他力学,爱是灵魂里唯的一种力。

特殊的班规

在加利福尼亚某中学,有一个班的学生顽劣异常。刚从大学毕业的露茜主动请缨,担任这个班的班主任。站在这个班的学生面前,她说:“淘气包们,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很优秀,仅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办不到的,我必须依靠你们的帮助。”

坐在后面一排的一个又高又壮的男孩,同学们都叫他“大个子汤姆”。他听露茜老师说到这里,就低声对他的同桌说:“嘻嘻,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就能把小个子汤米揍扁,我已经很优秀了!”

露茜老师笑了笑,说:“不过,我将允许你们自己制定班规,并将你的创意写在黑板上。”学生们很兴奋,不一会儿,就在黑板上列出了10条班规。然后,露茜老师又就“若违反这些班规该如何处置”向学生们征询意见。

大个子汤姆站起来说:“如果谁违反了班规,他就应该脱掉衣服,让您在他的后背上打上10木板!”早已习惯了恶作剧的学生自然是一呼百应。

接下来的两三天,一切都很平静,没人惹是生非。但是第四天中午,大个子汤姆的午餐竟然被人偷吃了。露茜老师立刻展开调查。很快事情便水落石出:是小个子汤米偷吃了大个子汤姆的午餐。因为有人看见他拿着那只饭盒。

小个子汤米承认了他的“罪行”。露茜老师问他:“你知道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小个子汤米眼含泪花,点了点头。“你必须脱掉你的外套!”大个子汤姆气势汹汹地命令道。小个子汤米这天穿的是一件厚厚的外衣,但他向露茜老师乞求说:“我有错,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是,请不要让我脱掉外套。”没等露茜老师开口,同学们便嚷嚷道这是班规中规定的,并且异口同声地命令他脱掉外套,像一个男子汉一样接受惩罚。没办法,小家伙开始动手解他身上穿的那件旧外套的扣子。当他脱下外套的时候,露茜老师看见他没有穿衬衫。更糟糕的是,她看见在那件外套的里面隐藏着的竟然是一个极其虚弱和干瘦的身体。

露茜老师问小个子汤米为什么不穿衬衫。他回答:“我爸爸死了,我们家非常穷。我只有一件衬衫,可妈妈今天把它洗了。为了御寒,我只好穿我哥哥的外套。”露茜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这个脊骨和肋骨从皮肤底下凸出来的后背,她实在不忍心将那根硬硬的木板打下去。但是,她知道她必须执行对他的惩罚,否则,孩子们今后将不会再去遵守那些班规。因此,她狠了狠心,扬起了手中的木板。

就在这时,大个子汤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问老师:“班规里有没有说别人不能替犯错者挨打?”露茜老师想了想说:“没有。”大个子汤姆说:“那好,我愿意替汤米接受惩罚。”说着,他脱掉外衣,冲老师弯下腰来。

“你有没有搞错,他吃了你的午餐啊!”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

“嗯,我知道,可他实在太弱小……”大个子汤姆轻声说。

露茜老师心里百味杂陈,但她还是将木板打在了那个结实的后背上。一下,一下,教室里寂静得只能听到木板发出的“啪、啪”声。尽管露茜老师竭力控制着自己打下去的力气,但打到第五下的时候,那根旧木板突然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露茜老师再也忍不住了,把脸埋进她的手掌心里,开始哭泣。哭着哭着,她听到一阵骚乱,就抬起头去看,发现她的所有学生几乎都在用手抹眼泪,而且她的面前竟然多了几个脱掉上衣的后背。这时候,小个子汤米已经从讲台上转过身来了,他伸手搂住大个子汤姆的脖子,正在为偷他的午餐向他道歉,恳求大个子汤姆原谅他。他告诉大个子汤姆,他会永远爱他,爱班级里的每一个人……

“你们都是好样的!”露茜老师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了:“我们的每一个同学都是优秀的。因为我从你们的眼睛里捕捉到了爱的光芒,发现你们每个人的心底都埋藏着一块用关爱与善良铸造的金子!”

全班同学都含着热泪鼓起掌来,露茜老师欣慰地笑了。

一瓶健力宝

广东一位来自山区的男青年要去北方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车厢里异常闷热,男青年口渴难耐。当乘务员推着售货车来到身边时,他望着高中时只有有钱的同学才喝得起的健力宝犹豫再三,终于从衣兜摸出一张皱巴巴的5元钱递了过去。

健力宝拿在手中了,可如何开启?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坐在对面的中年妇女对儿子说:“童童,快把健力宝给妈妈!”

小男孩说:“妈妈,你刚喝过水,怎么又渴了?”

“快!听话!”小男孩把健力宝递给了妈妈。中年妇女眼睛盯着拉环,余光扫了一眼男青年,只听“嘭”的一声,健力宝放在了茶几上,显然她并不渴。

男青年在心里默默地感激着: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关心着,有人爱着,毕竟是美好的,即使这种关爱来自陌生人。

后来,男青年成了一名教师。他班上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因为身患肿瘤而进行化疗,美丽的头发全掉光了,每天要顶着光秃秃的脑袋去上学。这对小女孩来说,无疑是太残酷了。

于是他热情而郑重地在班上宣布:“从下周一开始,我们要学习认识各种各样的帽子,并带到学校来,越新奇越好!”

周一到了。小女孩正为自己戴了一顶帽子而忧郁时,却发现老师和同学们都戴着帽子。和他们五花八门的帽子比起来,自己的显得那样普普通通,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轻松地笑了,笑得那样甜,那样美。

爱是可以传承的。男青年把当年乘车时获得的小小的关爱,传承到了社会的角角落落,给整个世界带来了无限的温馨。

永远温暖的春天

汉斯先生是个大老板,虽然他为人刻薄冷酷,蛮横无情,可很多人为了工作,也不得不巴结他、讨好他、忍受他。有一年春天,汉斯先生和秘书去斯图加特谈生意。这个城市依山而建,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连接着一个个小镇。

这些乡镇的人们在村镇的僻静处为鸟儿建起一个个小鸟驿站——下面有一根结实的原木,顶上是个类似鸽子屋的小木头房子,向阳那面开着一个小圆洞。冬天来临,人们在木头房子里铺上厚厚的干草,放一些食品和水,好让那些飞去南方的小鸟有个歇脚的地方,或者干脆让那些来不及迁徙的鸟儿舒舒服服住上一冬。

不过,汉斯先生并没有在意那些小鸟驿站,倒是恬静的乡野风情让他心生向往,于是对秘书说:“我要在这里买块地,建一座豪华的乡间别墅。”

汉斯先生的秘书很快便为他买下了一块地皮。附近山坡上有一幢年久的老教堂,已被改成了小学,小镇的孩子大都在这里念书。现在汉斯买下这里,要建气派的别墅。至于孩子们今后要搬去哪里上学,他才不关心呢!

拆掉学校的前几天,有个自称是小学校长的女人找到汉斯先生,对他说:“请您一定保留那两个小鸟驿站,那是孩子们特意给小鸟准备的。”汉斯先生依稀记得那两个怪模怪样的东西,他对小鸟驿站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这个相貌平平的女校长,眉眼里倒是有种坚持不懈的神情。于是转念暗暗思忖:如果不权且答应,她肯定还会纠缠不休。于是,他便敷衍着答应保留那两个小鸟驿站。

几个月后,汉斯先生的乡村别墅竣工了,别墅周围还修了一圈木栅栏,挂着醒目的牌标,上面写着“私人领地,严禁进入”。

冬天来临时,汉斯先生来到了他的乡间别墅,享受乡村生活的静谧惬意。一场大雪后的清晨,他发现雪地上有几行小脚印,从栅栏外延至别墅门口的小鸟驿站旁。汉斯先生好奇地朝小鸟驿站的圆洞门里看了看,只见里面新铺了干草,一摸感觉软软的。

又过去一夜,雪地上还是有直奔小鸟驿站方向的脚印。不过这次是在里面放了一碟磨碎的燕麦和玉米粉,大概那个放鸟食的孩子没注意,不小心在外面的地上也撒了这些杂碎。汉斯先生一瞧气坏了:这帮没教养的小坏蛋打算干嘛?他们以为这是随便出入的菜园吗?昨天是干草,今天是燕麦玉米粉,明天就会是鸟毛鸟粪,这还是我的豪华别墅吗?

翌日清晨,汉斯先生找了把斧子,径直朝外面的小鸟驿站奔去,还有什么比彻底清除更一了百了的好办法呢?

临近小鸟驿站时,汉斯先生忽然听见里面有微弱的鸟声;再慢慢往里瞧,里面不知什么时候住进了两只小鸟,它们大概饿了,正兴致勃勃地啄抢着食物。看着探头探脑的汉斯先生,它们并不惊慌害怕,因为这是它们熟悉的小鸟驿站,它们早已习惯了小镇人特别的呵护和关爱。

汉斯先生和两只小鸟很近很近地对视着,他心里滋生出一种不曾有过的奇妙的温存。这种感觉似乎很久以前有过,那时他还是个孩子,从母亲身上感到过的这种温存。

一转身,汉斯先生看到栅栏外面站着几个孩子,都张大眼睛惊恐地瞪着他手里的斧子。这倒提醒了汉斯先生,他记起自己要干什么了。可是现在面对这些孩子和两只小鸟,他下不了手。犹豫中,他很自在地掂了掂斧子,然后干咳了几下,解嘲似的冲孩子们说:“呃……我、我正打算把栅栏砍了,我可不想看你们翻来翻去地摔断了胳膊。”

孩子的小脸冻得红红的,但他们绽开的笑容却如春天般灿烂。其中有个胆大的孩子问:“先生,你是不是说我们可以每天来看小鸟?”汉斯先生没吭声。只是生硬地点了点头。他在心里想:真是怪了,为什么答应毛头孩子们每天来看小鸟?他们会比小鸟更烦人。他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心软了,虽然说不清是因为小鸟还是孩子,但心软的感觉真好。

冬天过去,小鸟驿站又空了。汉斯先生也预备回城。刚来的时候他可算得上是孤家寡人,如今离开小镇的时候,小镇的大人、孩子,甚至猫、狗之类的,竟尾随了一大堆儿。仔细想想,他也没有做什么啊,不就是跟那些小鸟驿站照看鸟儿的孩子们有了点交情,难道就是因为这而改变了人们对他的看法?

返回城里的汉斯先生看上去似乎跟从前没有什么分别,他依旧神情严肃,喜欢大声说话。而他的下属们却逐渐发现,汉斯先生正学着去关心别人,倾听别人,了解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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