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楚修还有唐诗诗还有那个危险性有五颗星的冯念。
她们两个一人一边卧在楚修身上,楚修现在的样子不是在人界的穿扮,而是在天界他战神威风禀禀的盔甲,而她发现自己穿了一身大红花嫁衣。
周围的氛围,都笼罩在一团喜气当中。
这不会是回到了神界,现在不会是跟他举行了婚礼了吧?
梦中楚修还对她说,要纳那两个女人为妾!
顿时她胸腔一股热流涌动,一口老血堵在喉咙不上也不下去。
她挥着自己的神器噬魂鞭,狠狠抽在那两个女人身上,她的鞭子,就如它的名字一样,一鞭入髓,噬魂入骨!
这是冥界的东西,所以,带着冥界的阴气,像冯念和唐诗诗这种凡人根本就受不住她一鞭,一鞭足以让她们魂飞魄散。
楚修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偏激的事。
更让孟兽兽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楚修竟然会对她拨出那把他只在敌人面前拨出的剑,剑尖指着她,透着丝丝杀气与寒意。
孟兽兽哪里会想到,曾经那个在人界对她那么好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两个人类,对自己剑拔弩张!
真是一件莫大的讽刺,孟兽兽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就悲剧透了,先是在平淡无庸中度过,然后又被狠狠抽一巴掌,持久回过神来时,又给了自己一颗香甜的糖吃,而如今又要将她推向深渊,这是演的一个什么故事?
最后,楚修要使剑刺穿她时,有人推了她一把!
出奇的,自己身体好像很轻的一样,飘了很远很远。
“啊啊啊!”孟兽兽猛地坐起身来,额头上渗透着大颗大颗般的汗水。
随即,她被搂入一个泛着淡淡香味的怀里,这个香味儿她是熟悉的,连忙推开他,连着身体往仰了一些,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这时房间的灯已经是敞亮的,看来电已经来了。
她盯着楚修看,他脸上有丝慌乱的担心。
他的心跟着抽了一下,毕竟这小妞儿是属于那种极其敏感的人,刚刚那一瞬,在她眼中是警惕着自己的,那慌乱中的目光带着陌生,他……他从来没有在她眸子里看到过这些东西。
“是被梦魇住了?”楚修伸手先去拂过她因为汗水****了而紧贴在脸颊的头发,却被她灵敏一闪。
躲过了他的动作。
刚才刚从梦里醒过来,所以,她还没有从梦境中脱离出来。所以,感受到是楚修那刻,她出于保护自己的下意识刻意躲闪了他。
但是现在,虽然知道刚刚那是梦,梦由心生,梦里梦到的,往往是自己心底最脆弱最害怕的。
那些都是由自己的醋意还有害怕和担心,絮织起的一场梦境。
今天修哥跟唐诗诗出去了,所以,她还是生气的,对于楚修对她的好,她赌气不接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孟兽兽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喘着大口的气问他。
“九点的时候。”楚修心疼的看着她,早知道就不那么做了。
孟兽兽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的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五分。看来自己在他回来后,已经睡了很久了。
当楚修回来那时,孟兽兽用被子将整个头都捂住,本来想迫不及待给她看的惊喜,也不得不事先搁置在一旁。
这个闷发,他想一定会将她给闷坏。
那时就已经看到她开始做噩梦了,眼角还挂着两行清泪,不知道是今天跟唐诗诗出去真的刺激到这妮儿了,还是这妮儿在梦里梦到什么让她伤心或者让她害怕的事儿了。
他心疼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想将她推醒,这女人睡着以后,真心跟一头猪一样,怎么推都推不醒。
这妮儿在他印象中,就没有见过她流过眼泪,实在没想到会是什么事让她这么伤心。
最后自己给她盖好被子,决定先去洗澡,发现浴室被她弄的狼藉一片,没办法,现在已经晚了,只好明天叫南婧在来收拾。
后又出去,在自己和孟兽兽专用的大浴室洗完澡出来,将她胡乱拖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想着这小妮儿一发起脾气来,说真的虽然不像是跟其他女人一样爱砸东西,但捣乱的功夫也是毫不逊色的。
将她的脏衣服丢到换洗的篓筐后,才又回到床上抱着她打算一起睡过去。
可是这小妮儿好像是真的做恶梦了,一直就没有停止过颤抖,嘴里也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呓语。
就这样开着灯,叫也叫不醒她,一直到了十一点多,她反应貌似越来越激烈了,他狠下心狠狠推了她一把。
没想到换来的是她撕心裂肺一番尖叫。
愣了一瞬的孟兽兽,平静了自己的心情,猛地推了一把楚修,声线有些颤抖般的嘶哑,“你回来干什么啊!你怎么不跟那唐诗诗一起走了别回来算了!”
楚修知道她有些小脾气,心思比她成熟许多倍的他,自然知道孟兽兽这是吃醋时说的气话,不知道怎么的,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心里有丝轻松的愉悦。
“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回这里,那要我去哪里?”楚修挑着一丝坐怀不乱的笑意,顺带将孟兽兽搂入自己怀中。
孟兽兽像是失去了心智一样,第一次在楚修怀里撒起泼来,一顿胡抓乱挠,却没有使出自己的真才实学。
楚修任由她在怀里胡乱鼓动,抓疼了他,连眉心都没有蹙一下,只是死死抱着她,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褪去。
终于孟兽兽闹够脾气后,她有了一分镇定,抬头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楚修,“那你就是让我走?我走就走,这人界一点都不可爱,我回冥界也好!”
眸子里多了一点湿气,孟兽兽一般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吵架什么的,但是一旦吵起来,那就不得了,还真难以收场。
这说明什么,像她这种一直都将情绪蓄留在心中的闷骚货,平时不发作,一旦发作起来,就好比是打开了排水阀,气势汹涌,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