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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孤身骑车人(3)

那是一个年约十七岁的小伙子,衣着像马夫,穿着皮裤,打着绑腿。他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双膝蜷起,头上有一道可怕的伤口。他已经失去了知觉,可还活着。我看了一眼他的伤口,知道没有伤着骨头。

“这是马夫彼得,”那位陌生人喊道,“他给那姑娘赶车。那些畜生把他拉下车,用棍棒把他打成了这样。让他先躺在这儿,反正我们救不了他,但我们或许可以把那姑娘从一个女人所遭受的最坏的厄运中拯救出来。”

我们顺着树林里弯弯曲曲的小道发疯般地跑了下去。就在我们到达宅院周围的灌木丛时,福尔摩斯突然停住脚。

“他们没有进屋。左边有他们的脚印,这儿,在月桂树丛旁边。啊!我说的不错。”

他刚说到这儿,前面茂密的绿色灌木丛中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尖叫声。这是一种惊恐万状的尖叫,响了一下便戛然而止,接着便是一阵窒息的咯咯声。

“在这边!这边!他们在滚球场,”陌生人高叫着冲过灌木丛。“啊,这些胆小鬼!先生们,快跟我来!太晚了!太晚了!”

我们猛然闯进一片古树环绕的林间绿草地。草地另一边的一棵大橡树下站着三个人。一个是女人,就是我们的委托人。她嘴上蒙着手帕,垂着头,快要昏过去了。她的对面站着一个脸色粗糙、留着红胡子的小伙子,一脸的凶相,打着绑腿的大腿叉开着,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挥动着马鞭,整个神情显示出一种洋洋得意的架势。在他俩之间站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穿着浅色花呢衣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短法衣,显然刚刚主持完结婚仪式,因为我们一到,他就把祈祷书装进口袋,轻轻拍拍那位阴险的新郎的后背,兴高采烈地向他祝福。

“他们算是结婚了?”我喘着气说。

“快点!”我们的领路人喊着,“快点!”他跑过林间空地,福尔摩斯和我紧跟在他后面。当我们跑过来时,那姑娘摇摇晃晃地靠在一棵树上。以前当过牧师的威廉逊带着嘲弄的神情彬彬有礼地向我们鞠了一躬,而那位暴徒伍德利则得意忘形地狂笑着向我们走来。

“你可以把胡子摘掉了,鲍伯,”他说。“我知道是你,不会错的。呃,你和你的同伴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好可以把你们介绍给伍德利太太。”

我们带路人的回答很特别。他一把拉掉伪装用的黑胡子,把它扔到地上,露出一张刮得干干净净的浅黄色长脸。然后他举起手枪,对准那年轻的暴徒,而这暴徒这时正手摇着致命的马鞭朝他走来。

“是的,”我们的同伴说,“我正是鲍伯·卡如瑟斯。我要确保这姑娘没有受到伤害,哪怕撕破脸皮也不在乎。我告诉过你,如果你骚扰她,我会怎么办。上帝作证,我说到做到。”

“你晚了一步。她已经是我妻子了。”

“不对,她是你的寡妻。”

他的枪响了,我看见血从伍德利的前胸喷了出来。他尖叫一声转了一圈,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那丑陋的红脸一下子变得死一般的惨白。那老头仍然披着白色的法衣,突然破口大骂,一串串的肮脏字眼都是我闻所未闻的。

他掏出一把左轮手枪,还没来得及举起来,就看见福尔摩斯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够了,”我的朋友冷冷地说。“把枪扔在地上!华生,把枪捡起来!

谢谢。你,卡如瑟斯,也把枪给我。我们用不着再动武了。快点,把枪给我!”

“那么你是谁?”

“我叫歇洛克·福尔摩斯。”

“我的上帝呀!”

“我看得出,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在警察们到来之前,我只好代劳了。

喂,你!”林间空地的一边有一个吓坏了的马夫,福尔摩斯冲着他喊道。“过来!赶快骑马把这条子送到法罕姆去。”他在笔记本上撕下一页,草草写了几句话。“把这送到警察署交给警长。在他赶来之前,我只好临时看管你们一下了。”

福尔摩斯那强烈的个性不容分说地控制住了这个悲剧性的场面,其他人都只能跟着他转。威廉逊和卡如瑟斯把受了伤的伍德利抬进了屋,我也扶着那受惊的姑娘。伤者被放在床上,我在福尔摩斯的要求下给他做了检查。我把检查结果告诉他时,他正坐在挂有壁毯的老式餐厅里,面前坐着那两个犯人。

“他不会死的,”我说。

“什么!”卡如瑟斯从椅子上跳起来嚷道。“我先上楼把他干掉。你是说,那个姑娘,那个天使,要一辈子受狂徒伍德利的约束吗?”

“你用不着为这操心,”福尔摩斯说。“有两条非常充分的理由可以证明她绝对不能算是他妻子。第一,我们完全有把握怀疑威廉逊先生主持婚礼的权利。”

“我受任过圣职,”那个老无赖嚷道。

“可也免去了。”

“一日为牧师,终身为牧师。”

“我看不行。那么结婚证书呢?”

“我们有结婚证书,就在我口袋里。”

“那是你靠耍诡计搞来的。不管怎么说,任何强加的婚姻都不是婚姻,而是非常严重的罪行。在你们完蛋之前,你会明白这一点的。你在今后十年里有时间想通这一点的,除非是我弄错了。至于你,卡如瑟斯,你本该不掏出枪来的。”

“我现在才开始这样想,福尔摩斯先生,可当我想到我为保护那姑娘所采取的一切预防措施时——因为我爱她,福尔摩斯先生,而且是我生平第一次懂得什么是爱——想到她要落入南非最残忍的那个暴徒的魔掌之中,而这个人的名字从金伯利到约翰内斯堡人人惧怕,我简直要发疯了。知道吗,福尔摩斯先生,自从这姑娘被我聘用以来,只要她经过这所房子,我没有一次不骑车护送她,以确保她不受到伤害,因为我知道这些无赖就潜伏在这所房子里。我和她保持一段距离,而且还带上胡子,为的是不让她认出我来,因为她是位品质高贵的好姑娘,如果她想到是我在那乡间道路上尾随她,她就不会长期受我聘用了。”

“那你为何不把危险告诉她呢?”

“因为那样一来,她就会离开我,而我受不了那样。即使她不爱我,只要能在家里看到她那秀丽的脸庞,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我也就知足了。”

“我说,”我插嘴道,“卡如瑟斯先生,你把这称为爱,而我却要把这称为自私。”

“也许两者都是吧。不管怎样,我不能让她离开。再说,有这伙人在周围,最好还是有人在她身边照顾她一下。后来,收到电报之后,我就知道他们要下手了。”

“什么电报?”

卡如瑟斯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电报来。

“就是这,”他说。

电报的内容简单明了:

老人死了。

“哼!”福尔摩斯说道。“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而且我也明白为什么这份电报会使他们像你说的那样要下手。不过,既然还要等警察,你不妨尽你所知把一切告诉我。”

那个穿白色法衣的老恶棍破口骂出一连串脏话来。

“上帝作证!”他说,“要是你泄露我们的秘密,鲍伯·卡如瑟斯,我会用你对付杰克·伍德利的手段来对付你。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把那姑娘的事说得天花乱坠,那是你的事,可要是你把朋友出卖给这个便衣警察,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尊敬的牧师阁下用不着激动,”福尔摩斯说着点燃烟斗,“你们这案子再清楚不过了,而我只是出于个人好奇,问几个细节问题。不过,如果你不便告诉我,那就由我来说好了,然后你们对还能隐瞒住多少秘密能心里有底。首先,你们三个人一起从南非来玩这场游戏——你威廉逊,你卡如瑟斯,还有伍德利。”

“头号谎言,”那老家伙说,“我是两个月前才认识他们的,而且我从来没有到过南非,所以你可以把这谎言放进烟斗,抽进肚子里去,你这爱管闲事的福尔摩斯先生!”

“他说的是真的,”卡如瑟斯说。

“是啊,是啊,你们两个从远方来。尊敬的牧师阁下是我们的土特产。

你们在南非认识了拉尔夫·史密斯。你们有理由相信他活不了多久,同时也发现他侄女要继承他的遗产。这没说错吧?”

卡如瑟斯点点头,威廉逊咒骂不止。

“她毫无疑问是最近的亲属,而且你们知道那个老人不会立下遗嘱。”

“他既不识字,也不会写,”卡如瑟斯说。

“于是你们俩就来到了英国,找到了这位姑娘。你们原来的打算是:一个人娶她,另一个人分一部分赃款。由于某种原因,伍德利被选中了做丈夫。

为什么呢?”

“我们在旅途上打牌,以那姑娘作赌注。他赢了。”

“我明白了。你把那姑娘聘请到你家中,好让伍德利去向她求爱。她看出他是个酒色之徒,不愿与他有任何来往。同时,你自己也爱上了那姑娘,这就打乱了你们的安排。你再也不能容忍让那恶棍来占有那姑娘。”

“是的,我是忍受不了。”

“你们大吵了一次,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开始抛开你,自己打主意。”

“威廉逊,我觉得这位先生好像把我们要说的都说了,”卡如瑟斯惨笑着大声说。“是的,我们吵了起来,他把我打翻在地。在打架上我们不相上下。然后他就失踪了,原来是结识了这个被免职的牧师。我发现他们一起在这地方住了下来,而这正是那姑娘去火车站的必经之路。打那之后,我就一直留神她,因为我闻到了罪恶阴谋的气息。我时常与他们见面,为的是想知道他们的打算。两天前,伍德利带着这封电报来到了我家,告诉我拉尔夫·史密斯已经死了。他问我是否还遵守原来定好的交易,我说我不干。他问我是不是自己要娶那姑娘,然后分一部分给他。我说我倒是非常愿意这样做,可她不愿意嫁给我。他说,“那我们先把她弄到手,过了一两个星期她也许就会改变看法。”我说我决不愿意动用武力,于是他就现出了那满口脏话的无赖本色,骂骂咧咧地走了,而且发誓要把她弄到手。她这个周末就要永远离开我这儿了,我准备了一辆轻便马车送她去车站,可我心里不踏实,便骑自行车跟在她后面;但是,她已经动身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赶上她,就发生了这起祸事。我一看见你们两位先生赶着她的马车回来,就知道事情不妙。”

福尔摩斯站起身,把烟灰抖进壁炉。“我太迟钝了一点,华生,”他说,“当你告诉我说你看见你认定的骑车人在灌木丛中整理领带时,我就应该料到这一切。不过,我们还是庆幸破了这个稀奇古怪、在某些方面又是独一无二的案子。我看到车道上来了三名郡警察,真高兴那个小马夫也能跟他们一起来。大概这小马夫和那有趣的新郎都不会因为今天早晨的小小历险而永远卧床不起了。华生,凭你的医学才能,你可以去照料一下史密斯小姐,并且告诉她,要是她恢复过来了,我们将很高兴护送她去她母亲家。要是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那你就向她暗示一下,我们将向米德兰的一位年轻电学家发份电报。这大概能把她完全治愈。至于你,卡如瑟斯先生,我想你已经为自己参与这项罪恶的阴谋作了弥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我的证词在审判时能对你有用,请随便使用它好了。”

正如读者们大概已经注意到的,在我们那永无止境的活动中,我常常感到很难收笔,很难把那些好奇的读者所关心的最后的详情一一讲清。一个案子往往是另一个案子前曲,而高潮一过,那些登台的人物就会永远从我们忙碌的生活中消失。不过,我还是在这个案子的手稿的结尾处发现了一段附注,上面记载着维奥莱特·史密斯小姐确实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现在是着名的莫顿和肯尼迪电气公司的合伙人之一——西利尔·莫顿的妻子。威廉逊和伍德利因绑架和伤害罪分别被判处七年和十年徒刑。我没有关于卡如瑟斯最后结局的记载,但是我相信,既然伍德利是一个臭名远扬的十分危险的恶棍,法庭一定不会严重地看待卡如瑟斯所犯的伤害罪,我想判他几个月的监禁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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