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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报复的鞭子

王家村的养猪大户王桂花被人发现惨死在家中。接到报案后,市公安局重案科科长刘威带着几位得力助手就火速去了王家村。

王桂花是被人勒死的,死状很惨,她全身赤裸,被反绑着,浑身都被鞭子抽打的体无完肤,法医检验伤口还发现,鞭子上还蘸了盐水,可以看出,凶手与被害人之间肯定有着不寻常的仇恨。

刘威仔细的勘察了现场,想从里边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的痕迹,但是他们却很失望,因为现场已经被凶手打扫的干干净净,凶器不见了踪影,连指纹、脚印都没有留下一个,从这种种迹象可以看出,凶手是一个巧于心计的家伙。

刘威决定先从调查被害人王桂花的社会关系入手。

从村里人口中,刘威得知,王桂花是一个寡妇,对于她这个人村里人评价都很高,都说她性格温和,与村里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王桂花膝下没有子女,只有一个养子刘倌,与她一起操持着偌大一个猪场,刘威就调查了刘倌,村里人都说,这个人很老实,甚至可以说是性格有些木讷,孤僻,况且,他与王桂花的关系一直很好,没有杀她的动机。

走访一天之后,刘威得出了以下结论:王桂花既没有情人,也没有仇人,社会关系很好,这几年村里修桥建学校盖养老院,王桂花还捐了不少钱,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落到这样一个悲惨的下场呢?

接下来,刘威又根据作案的人手法纯熟像个老手这条线索,调查了附近村庄几个有前科的刑满释放者还有几个重点嫌疑者,结果发现他们不是没有作案的时间就是有能证明自己不在现场的证人,也就是说,这条路子又断了。

不知不觉,案子过去半年了,却没有丝毫进展,成了一幢悬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天,重案组忽然又接到报案的电话:王家村的李寡妇又在家中被杀了,刘威带着一干人到那里侦查后发现,作案手段与第一起案子完全一样。

这次,刘威经过一番调查,刘倌就浮出了水面。

案发的前一天,刘倌无意间将那个李寡妇的自行车碰倒了,这可惹了马蜂窝,李寡妇劈头盖脸的就大骂起刘倌时,刘倌开始并没有说什么,后来忽然气势汹汹的来上一句:“再骂我鞭死你。”李寡妇被吓怔了。

因为刘倌在第一起案子还有第二起案子中都有出现,还有他那句:“我鞭死你。”也令人怀疑,因为一般人骂人都会说:我杀了你,我打死你之类,基于这几点,刘威就起了疑心,就搜查了刘倌的家,结果从他的屋中发现了一只血迹斑斑的鞭子,经过检验,那只鞭子上既有李寡妇的血液遗留物,又有王桂花的血液遗留物,于是,刘倌就被公安局以涉嫌凶杀罪传讯了。

面对铁的证据,刘倌没有抵赖,讲述了一切:

刘倌的生父是一个酒鬼,每次喝醉酒后就会发狂,将刘倌的母亲脱光衣服绑起来,用毛巾塞住她的嘴巴,然后拿出一根牛筋做的鞭子鞭打她,父亲打累了之后,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母亲有怨言没地方发泄,就将怒气都倾泻到了儿子刘倌身上,刘倌经常会无缘无故的挨母亲一顿毒打,这样时间一长,刘倌在心里就很怨恨母亲,虽然表面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每次父亲酒醉后鞭打母亲时,刘倌就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快感。

刘倌十二岁那年,母亲再也忍受不住父亲的虐待,在父亲睡着之后,用那根鞭子勒死了父亲,之后,母亲也上吊自杀了。那天,刘倌自始至终都在现场,但是他却一直没有阻止他们,就是因为他一直痛恨他们,在心中千次万次的咒他们早死。而且这一切结束后,刘倌还将那把鞭子藏了起来。

父母死后,刘倌就成了孤儿,被王桂花收养了,并做了她养猪场的一名猪倌。

按说,王桂花膝下无子,对待刘倌应该视若己出才对,可没想到她却是一个有双重性格的人,表面上与人为善,性格温柔,背地后却会时常显现出性格暴虐的一面,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刘倌大打出手,撕他的耳朵,用皮带抽他的屁股。

为了好好的活下去,刘倌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王桂花的所作所为,表面上还是对王桂花显示的很顺从的样子,所以在外人眼中,两个人相处融洽,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母子。

打王桂花第一次对他施暴之后,刘倌就做着一个梦:他将王桂花扒光衣服绑了起来,然后用毛巾塞住嘴巴,然后就用那根鞭子用力的抽打……醒来之后,刘倌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但是却感到一阵强烈的快感,那感觉就像当初父亲鞭打母亲时一样。

后来,刘倌的梦境中也增加了新的内容:他将王桂花绑起来之后,塞住她的嘴巴,然后用沾了盐水的鞭子用力的抽打王桂花,再之后,刘倌用那根鞭子勒死了王桂花,这些事情做完之后,刘倌将屋内自己留下的痕迹打扫的干干净净。

后来的这些内容,是刘倌在看一些侦探书籍中得到的“灵感”。

这一天,刘倌又遭到了王桂花的责打,回屋睡觉后,刘倌一闭眼,那个梦就如期而至,梦做完后,刘倌醒来感觉身体特别累,以前却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在第二天,王桂花被人发现死在了家中,罪犯的作案手法竟然和自己梦中作为一模一样,刘倌就想着:不会是自己杀死了王桂花吧?随之,他又想:怎么可能,自己晚上一直在睡觉,那或许这只是一种巧合罢了。当然,王桂花这么悲惨的死了,刘倌心中感觉最多的还是快感。

那天,李寡妇骂了刘倌之后,刘倌又开始做了那个久违的梦:他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李寡妇家,将熟睡中的李寡妇绑起来,塞住了她的嘴巴,之后,又开始用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打李寡妇,最后,用那根鞭子勒死了李寡妇。

结果第二天,李寡妇还真的被杀死在了家中。

刘倌交代了一切,也就是说,他就是两宗杀人案的罪犯,而且经过测谎发现,他并没有说谎。但是令刘威还有后来的检察院、法院办案人员头痛的是,这种梦游杀人的案子在全国还没有发生过,到底怎么定罪,怎么量刑没有标准可参照。

古堡迷踪

伯明翰郊外有一座古堡,叫艾米丽城堡,是中世纪时一位伯爵的府邸,古堡位于圣路易山脚下,历经沧桑,外墙已经斑斑驳驳,再加上古堡内古木参天,使古堡蒙上了一层诡秘的色彩,而事实上,这座古堡自打上个世纪初,闹鬼的传闻就一直没有断过。

这天,古堡的大门被敲响了,看门人迎了出来,见门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他手中提着一个行李箱,彬彬有礼地说,自己是一个旅行者,因为天色将黑,所以想在这里借宿一宿,看门人进去禀告之后,就将来客带进了城堡。

看门人将来客引进一座房子,屋子正中坐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子,他看见来客进来,就站起了身,微笑着说:“我是约翰,是艾米丽城堡的主人,请问先生到我们城堡有何贵干?”

来客说:“我叫杰弗里,是一个旅行者,看见贵处古朴典雅,极是喜欢,就想进来参观一下,我可以在这里小住几天吗?”接着杰弗里拍了拍随身带的行李包,补充说:“我不会白住的,我会付房费。”

约翰看着眼前的杰弗里一身富商的打扮,又瞄了一下他的行李,就说:“可是您可能也听说过,我们这座城堡闹鬼,前不久,就有一位先生被活活吓死过……”杰夫里说:“是吗,这太好了,我是一个冒险家,还没见过鬼是什么样子呢,正好让我见识一下!”约翰摊了摊手,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好吧,好吧,既然您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说一句:艾米丽古堡欢迎你,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接着约翰就将一串钥匙交到一个男仆的手中,说:“拉特森,你带杰弗里先生去客房,好好招待他。”拉特森答应一声,就引着杰弗里来到一座别墅,开门之后,拉特森就扭头走了。

这时天色已晚,杰弗里就打开了大厅和房间里的电灯,把行李放在门左侧的床上,然后想把衣服挂进壁橱里,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拉开橱门一看,里边竟没有挂衣服的钩子,只好作罢,将衣服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这时,拉特森送来了丰盛的晚餐。

过了一会,门被敲响了,原来是拉特森前来收拾餐具,杰弗里夸赞道:“贵处的晚餐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吃的一点都不剩!”拉特森只是笑了笑,接着就端着餐具出去了。

杰弗里洗了一个澡,接着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墙上的时钟敲了十二下,忽然间,房间和大厅的灯全熄灭了,借着窗外透进的一丝微弱的月光,杰弗里睁大眼睛,在房间内搜索。这时,他听见壁橱方向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然后“叭”的一声响,杰弗里在恍惚中看见壁橱的门开了,先是闪出了一片幽蓝的光泽,接着,在蓝光中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形象,面目非常狰狞,猩红的嘴唇,两颗尖锐的牙齿外露,绿莹莹的双眼像刀子一样刺来……在静寂的夜里,这样的叫声,这样的鬼影,真的能把一个人活活吓死,杰弗里被吓得嘭嘭的狂跳不已,他定了定心神,从行李包里掏出一把手枪,然后悄无声息的潜到壁橱旁边,猛地抄起手枪就对着壁橱下方一阵枪击,这时,只听见里边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那副女鬼图像就沉了下去,杰弗里打开了强光手电,往壁橱下照去,却见下面出现了一个大洞,洞的下方,一个人正躺在那里痛苦地挣扎。

警察接到电话后前来,杰弗里递给警长一张名片,接着跟他讲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杰弗里是一个侦探,开着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这天,他忽然听说他的好友乔治突然去世了,觉得很意外,因为乔治的身体一向很好,为了弄清缘由,杰弗里就去吊唁,在乔治家,杰弗里询问了乔治的病情,乔治的家人说他是在郊区那个闹鬼的艾米丽城堡被吓死的,杰弗里不相信世上有什么鬼怪,就想前来一探究竟。

接着,杰弗里带领警察们从屋内的壁橱进入地道,发现那个地道很长,看样子是通出别墅外边的,他们看见地道里边的受伤者竟然是送饭的佣人拉特森,压在他身上的是一个硬纸板糊制的女鬼,上面涂着一层荧光粉,杰弗里这才明白,原来那个拉特森半夜从地道进来,然后站在地洞里边,就可以操纵着“厉鬼”做各种动作,而在黑暗中,荧光粉则会发出闪闪的绿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这些再加上旁边一个电子发声装置发出的凄厉的叫声,确实能把人吓个半死,警察们赶紧将拉特森抬出地道送到医院抢救。

幸好,拉特森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只是伤了大腿,在医院里,经过警方审讯,拉特森供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古堡现在的主人约翰近年来喜欢上了赌博,并输得倾家荡产,债主屡屡上门催债,约翰就想把古堡卖掉还债,但是因为古堡有闹鬼的传闻,任约翰把价格压得很低,也没有人前来,约翰苦恼极了。

正在这时,约翰父亲老约翰的旧识乔治前来伦敦做生意,前来探望老约翰,来了之后才发现老约翰早已去世,约翰看见他携带了很多现金,顿生谋财害命之心,就极力挽留乔治住几天,并勾结仆人拉特森利用古堡内的那条秘密地道装神弄鬼吓死了乔治……

讲到这,杰弗里问拉特森:“我有一事不明,我与乔治相交半辈子,深知他胆量过人,为什么竟然会被你们这小小的伎俩所吓死?”拉特森说出了原委:乔治毕业于皇家医学院,深知各种药剂的用途,事前他在被害人的饭菜中添加了一种能诱发人的心脏病的药剂,而恐怖的表演则能加重心脏病,使人马上死亡。说到这,拉特森问杰弗里:“您不是也吃了那些饭菜吗?您怎么没事?”杰弗里笑了笑说:“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将那些饭餐全部倒掉了!”

拉特森在审讯记录上签字后,警长命令手下:“马上将那个约翰带到警察局,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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