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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易经六十四卦(9)

百里奚从南阳出游求仕后,历经宋国、齐国等国家,因为朝堂里无人,都没有得到录用。在齐国,百里奚陷入困境,一度沿街乞讨,继续求仕生涯。在齐国郅地,他遇见了蹇叔,两人一番高谈阔论,就结为知己。此后,在蹇叔的举荐下,到虞国当了个大夫。但虞国国君是个爱财如命的国君,在收了晋国的垂棘和宝马等财物以后,就答应借道路给晋国,让晋国途径虞国去征讨自己的邻国虢国,也是虞国的同姓兼同盟国。百里奚对虞国国君述说唇亡齿寒的道理,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闭口不再劝谏,并对同僚宫之奇说:“对蠢人直言相劝,无异于把珍宝丢弃在路上。”果然,晋国灭虢国后,把矛头指向虞国。公元前655年,晋献公灭掉虞国,俘虏了虞国君及其大夫百里奚。由于他拒绝在晋国做官,被晋国充作奴隶在穆姬嫁给秦穆公时候,陪嫁到秦国。百里奚在去秦国的途中,逃回到楚国。

楚国国君楚成王听说百里奚善于养牛,就让百里奚为自己养牛。而秦国国君秦穆公,是一位胸有大志的国君,听说了百里奚是人才,就想重金赎回百里奚。秦穆公的谋臣公子絷说:“那楚成王一定是不知道百里奚的才能,才让百里奚养牛。若用重金赎他。那不就等于告诉人家百里奚是千载难遇的人才吗?”秦穆公问:“那我该怎么样才能得到百里奚?”公子絷说:“可以贵物贱买,用一个奴隶的市价,也就是五张黑公羊皮来换百里奚。那样楚成王就一定不会怀疑了。”

当百里奚被押回秦国后,秦穆公亲自接见了百里奚,并亲自解除了他的奴隶身份,把他封为上大夫,委以国政。百里奚掌权之后,一方面向秦穆公举荐贤良之臣,例如他的好友蹇叔;另一方面,则是积极谋求秦国的霸主地位。

当时,秦晋两国,经历两次较量之后,百里奚认识到,秦国东进的道路已经被晋国牢牢地扼死,即审时度势,建议秦穆公避实击虚,实行向西发展策略。

而就在此时,秦国的发展,引起了狄戎国的注意。狄戎国谋臣繇余从绵诸国来秦国进行考察。百里奚便建议秦穆公隆重接待繇余,向他展示秦国壮丽的宫室和丰裕的积储,并向他了解西戎的地形、兵势。秦穆公与繇余畅谈之后,发现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便欲以将其收为己用。百里奚献策说:狄戎地处偏僻,交通闭塞,如果贿以美乐,定能离间他们君臣,到时候自然就能将其收为己用了。果不其然,绵诸王终日饮酒淫乐,不理国事。等到绵诸国内政事荒废之时,百里奚这才让繇余回国。繇余劝谏戎王受到拒绝,两人关系恶化。在秦人的规劝下,繇余终于归向秦国。

公元前623年,繇余引路,百里奚带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绵诸,在酒樽之下活捉了绵诸王。几十个戎狄国先后归服了秦国。秦国辟地千里,国界南至秦岭,西达狄道(今甘肃临洮),北至朐衍戎(今宁夏盐池),东到黄河,巴国也来朝拜,史称“秦穆公称霸西戎”。

可以说,秦国在百里奚的治理下,成功地从一个偏僻的小国,发展成为可与晋国、楚国争高低的强国,成为名副其实的春秋五霸。这对以后秦国兼并六国结束分裂局面,形成大一统的中华帝国,奠定了基础。

7.家人卦

——万事兴旺,起于家和

【原文】

家人:利女贞。

彖曰:家人,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

象曰:风自火出,家人;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

初九:闲①有家,悔亡。

象曰:闲有家,志未变也。

六二:无攸遂,在中馈②,贞吉。

象曰:六二之吉,顺以巽也。

九三:家人嗃嗃③,悔厉吉;妇子嘻嘻,终吝。

象曰:家人嗃嗃,未失也;妇子嘻嘻,失家节也。

****:富家,大吉。

象曰:富家大吉,顺在位也。

九五:王假④有家,勿恤⑤吉。

象曰:王假有家,交相爱也。

上九:有孚威如,终吉。

象曰:威如之吉,反身之谓也。

【字词义】

①闲:是防范的意思。

②馈:是供应食物;“中馈”:是在家中负责烹饪供应食物的人,指妻子。

③嗃嗃(hèhè):是严酷的意思。唐代,孔颖达疏:“嗃嗃,严酷之意也。”

④假:与“格“的音同,是至的意思,《礼记·祭统》中有“王假有庙”,就是当到达解释。

⑤恤:是忧的意思。

【释义】

家人,利女贞。

《序卦传》说:“伤于外者,必返其家,故受之以家人。”“家人”是一家人,说明家庭中的伦理道德。这一卦,外卦的“九五”,与内卦的“六二”都得正。象征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各守正道,所以,使名为“家人”。并且特别强调,主妇在家庭中的重要性,主妇正,则一家正;家庭,延伸到家庭以外,必然也正。

《彖》曰:家人,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

在家庭之中,女在内,地位正,男在外,地位也正,男女在家庭内外,各有正当的地位,这是天地间的大道理。家庭中有严厉的君主,就是父母。一家人,父母、子女、兄弟、夫妻各尽各人应尽的本分,则家庭的伦理道德,就纳入正规;所有的家庭,都走人正规,则天下就安定了。

儒家,以孝悌为一切道德的根本,而骨肉亲情,也确实是人类所共有,最亲切最实在的情感。所以,如果能以孝悌的道德,端正每一家庭,则延伸到国家、天下,必然也端正了。因而,家庭规范的延伸,即可成为政治规范。《论语·为政篇》中,有人问孔子:“先生为什么不从政呢?”他回答说:“《书》中不是说孝顺吗?唯有孝顺父母的人,必然能友爱兄弟。使这一道理,实行于每一家庭中,使其端正,就是从政,又何必一定要做官,才说是从政呢?”不过,孝悌出白骨肉亲情,要使其成为规范,必然就得相当严格,所以说:“家庭中有严厉的君主,那就是父母。”

《象》曰:风自火出,家人;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

这一卦,内卦“离”是火,外卦“巽”是风,火使势气上升,成为风;一切事物,必须以内在为本,然得延伸到外,这是家人卦的象征。君子应当效法这一精神,了解一切事物,都发生于内,形成于外的道理,言语应有具体的内容,行为应贯彻一定的原则。

初九:闲有家,悔亡。

《象》曰:“闲有家”,志未变也。

“初九”为这一卦的开始,阳爻阳位,刚毅得正。象征在家庭中能够防患于未然,就不会有后悔的后果发生。

《象传》说:“在家庭中防患于未然,是指当家人还没有改变初哀之前,就要预先防范。”《颜氏家训·教子篇》中说:”教导媳妇,应当在刚来的时候;教导儿女,应当由婴孩开始。”在大家庭中,容易发生摩擦,造成后悔,所以,在开始的时候,就要防范于未然。这一爻,说明在家庭中应防患于未然,才能保持和谐。

六二:无攸遂,在中馈,贞吉。

《象}曰:“六二”之“吉”,顺以巽也。

“六二”阴爻阴位,过于柔顺,本来并不能主动遂行任何中物,但得正,又在内卦的中位,柔顺中正,是主妇应有的德性。因而,对家庭中,主持烹饪供应食物的主妇来说,则是正当而且吉利的。《象传)说:这是由于具备柔顺又谦逊的德性。

九三:家人嗃嗃,悔厉吉;妇子嘻嘻,终吝。

《象》曰:“家人喃喃”,未失也;“妇子嘻嘻”,失家节也。

“九三”的内卦的最上位,是一家之主的形象。但刚爻刚位,过于严厉,以致一家人都冷冰冰的。治家过于严厉,难免会有后悔的情形,但结果却是吉祥。相反的,如果治家不严厉,妻子儿女整天嘻嘻哈哈,最后就会带来羞辱。所以,治家宁可过于严厉,不可过于松懈。

《象传》说:一家人冷冰冰的,虽然过于严厉,但并未违失正道。妻子儿女笑嘻嘻的,家中就失去节制了。这一爻,说明治家宁可严,不可宽。

****:富家,大吉。

《象》曰:“富家大吉”,顺在位也。

“****”阴爻阴位得正,又是外卦“巽”谦逊顺从的开始守正道,又能谦逊,顺从本分理家,当然会使家庭富足,所以大吉。《象传》说:这是因为巽卦是顺,又阴爻阴位在正位的缘故。这一爻,说明理家应顺从本分。

九五:王假有家,勿恤吉。

《象》曰:“王假有家”,交相爱也。

“九五”刚健、中正、在君们,又与内卦柔顺中正的“六二”相应,象征“九五”的王得,来到“六二”的女家,相亲相爱,无忧无虑,结果吉祥。这一爻,说明一家人应当相亲相爱,和睦共处。

上九:有孚威如,终吉。

《象》曰:“成如”之“吉”,反身之谓也。

“上九”刚爻。在这一卦的最上位,象征一家之主的家长。“上九”又是这一卦的终了,所启示的,是治家的久远法则。治家不可缺少诚信,家长的诚信治家,必然就能感化家人,一心向善。何况,治家的对象,是自己的亲人,往往溺于亲情,过度慈爱,以致缺乏威严,礼仪不足,变成散漫。所以,家长必须诚信,而且威严,这样治家,才“会吉祥。《象传》说:威严所以吉祥,是说自己应当反省,严于律己,以身作则,就能使家人尊敬,自然产生威严,而能服从。《孟子·尽心下篇》中说:“自己做不到的,就不能要求妻子。”《离娄上篇》中又说:“诚实的反省,是最大的快乐。”可以作为这一爻的注脚。这一爻,说眼治家的基本原则,在子诚信与威严。

《大学》曰:“齐家、治国,平天下”可见,一个人若想建功立业,平天下,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齐家”,而所谓的“齐家”就是治理家庭。因为,独立的家庭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只有每个家庭都安居乐业了,才能真正实现国富民强的大同世界。然而,在家庭之中,主妇是主体,所以,首先就应当具备柔顺、谦逊、中正的德性。其次,治家要求宁可过严,不可滋一亲情,失之于过分宽大。在家庭中,每一分子都能各尽本分,相亲相爱,必然和谐,欣欣向荣。最后,治家最基本的原则,在于诚信,以身作则基于诚信的威严。

万事兴旺,起于家和

舜帝名重华,字都君,与黄帝、颛顼、喾、尧并称为上古五帝。他除了是一名出色的联盟首领之外,还是出名的大孝子。

舜的父亲是个糊涂透顶的人,人们叫他瞽叟。舜的生母早死了,后母很坏。后母生的弟弟名叫象,傲慢无礼,但是,瞽叟却很宠他。

尧得知舜是个品行端庄的孝子,便决定把自己两个女儿娥皇、女英嫁给舜,还替舜筑了粮仓,分给他很多牛羊。那后母和弟弟见了,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和瞽叟一起用计,几次三番想暗害舜。

有一回,瞽叟叫舜修补粮仓的顶。当舜用梯子爬上仓顶的时候,瞽叟就在下面放起火来,想把舜烧死。舜在仓顶上一见起火,想找梯子,梯子已经不知去向。幸好舜随身带著两顶遮太阳用的笠帽。他双手拿著笠帽,像鸟张翅膀一样跳下来。笠帽随风飘荡,舜轻轻地落在地上,一点也没受伤。

瞽叟和象并不甘心,他们又叫舜去淘井。舜跳下井去后,瞽叟和象就在地面上把一块块土石丢下去,把井填没,想把舜活活埋在里面。没想到舜下井后,在井边掘了一个孔道,钻了出来,又安全地回家了。象不知道舜早已脱险,得意洋洋地回到家里,跟瞽叟说:“这一回哥哥准死了,这个妙计是我想出来的。现在我们可以把哥哥的财产分一分了。”说完,他向舜住的屋子走去。谁料想,他一进屋子,舜正坐在床边弹琴呢。象心里暗暗吃惊,很不好意思地说:“哎,我多么想念你呀!”舜也装作若无其事,说:“你来得正好,我的事情多,正需要你帮助我来料理呢。”以后,舜还是像过去一样和和气气对待他的父母和弟弟,瞽叟和象也不敢再暗害舜了。

后来,舜的妻子,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父亲,尧帝听罢之后,很是高兴,他确信舜是个品德好又挺能干的孝子,于是就把首领的位子让给了舜。

舜继位之后,继续发扬孝悌精神,并推而广之,形成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良好社会风气。并且,他还与老百姓一样劳动,受到大家的信任。

在中国历史上,家和兴国的故事还有很多。例如,开创“文景盛世”的汉文帝,就是其中的一位。

汉文帝刘恒,是汉高祖刘邦的第四个儿子,从小就奉行孝道。刘恒被封为代王时,生母薄太后跟随他住在一起。刘恒与母亲感情深厚,倾心地侍奉母亲,尽力让她感到快乐和满足。然而薄太后身体虚弱,常患病,连续三年都卧病在床。刘恒亲自为母亲煎药汤,并且日夜守护在母亲的床前。每次看到母亲睡了,才趴在母亲床边睡一会儿。刘恒天天为母亲煎药,每次煎完,自己总先尝一尝,看看汤药苦不苦,烫不烫,自己觉得差不多了,才给母亲喝。

三年后,母亲的身体终于康复,汉文帝却由于操劳过度累倒了。汉文帝的仁义和孝顺感动了天下人,加之他励精图治,爱民如子,很快就得到了天下人的爱戴,并且还与后来的汉景帝一起开创了历史上“文景之治”的繁荣时代。

8.益卦

——惠人得利,损人遭殃

【原文】

益:利有攸往,利涉大川。

彖曰:益,损上益下,民说无疆,自上下下,其道大光。利有攸往,中正有庆。利涉大川,木道乃行。益动而巽,日进无疆。天施地生,其益无方。凡益之道,与时偕行。

象曰: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

初九:利用为大作①,元吉,无咎。

象曰:元吉无咎,下不厚事②也。

六二:或益之,十朋之龟弗克违,永贞吉。王用享于帝,吉。

象曰:或益之,自外来也。

六三:益之用凶事,无咎。有孚中行,告公用圭。

象曰:益用凶事,固有之也。

****:中行,告公从。利用为依迁国。

象曰:告公从,以益志也。

九五:有孚惠心③,勿问元吉。有孚惠我德④。

象曰:有孚惠心,勿问之矣。惠我德,大得志也。

上九:莫益之,或击之,立心勿恒,凶。

象曰:莫益之,偏辞也。或击之,自外来也。

【字词义】

①大作:是大事的意思。

②厚事:是重大事项的意思。

③惠心:指的是施予恩惠的心。

④德:与“得”相同。

【释义】

益,利有攸往,利涉大川。

《序卦传》说:“损而不己,必益,故受之以益。”“益”与“损”,含义相反,所以卦形也相反,彼此是“综卦”,一损一益,相反相成。

这一卦,是将否卦的上卦,减少一个阳爻,下卦增多一阳爻而成,上损下益,象征统治者减损财富,使人民增益。益卦的“六二”与“九五”,都中正而且相应,加以下卦“震”是动;所以前进有利。又,上卦“巽”是风、木,下卦“震”是动,被风吹动的木,象征船,因而,用有利涉过大河来比拟,暗示可以冒险犯难。

《彖》曰:益,损上益下,民说无疆,自上下下,其道大光。“利有攸往”,中正有庆。“利涉大川”,木道乃行。益动而巽,日进无疆,天施地生,其益无方。凡益之道,与时偕行。

益卦是减损上方,增益下方,使人民无穷的快乐;由上而下,使人民受益,使其道义大放光明。前进利:由于“六二”与“九五”都中正,所以吉庆。有利涉过大河:因为上卦“巽”是木与风,下卦“震”是动,木在水上漂浮,被风吹动,象征木制的船,发挥了功用。又,内卦“震”是动,外卦“巽”是顺,顺从道理而行动,必然每天都有益卦;否卦的上卦“乾”是天,下卦“坤”是地,这是天施予地一个阳,地为天生一个阴,使万物无限增益的形象。大凡使他人增益的道理,时间因素非常重要,应当随时机进行。

《象》曰: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适,有过则改。

益卦的上卦“巽”是风,下卦“震”是雷,风愈强烈,雷也愈响亮;雷愈响亮,风也愈急速;风与雷相互助长,使气势增益。君子应当立即追随,这是自己获得的增益的大原则。

初九:利用为大作,元吉,无咎。

《象》曰:“元吉无咎”,下不厚事也。

“初九”在最下位,本来不能有作为,但现在正当上损下益的时刻,由于在上者的施予,使“初九”增益,就会回报,可以担当大事。

正如《象传》所说,在最下位的人民,本来不能胜利大事,所以必须以“元吉”为先决条件,亦即,大事必须绝对是善事,才不会有过错。这一爻,说明施善才能得到人民支持,从事传大事业。

六二:或益之,十朋之龟弗克违,永贞吉。王用享于帝,吉。

象曰:或益之,自外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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