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各个绿色家族的居住地非常拥挤,附近只要出现一块新地方,每个家族都急于要把它抢到手。
所以通讯员在过了界河后,就在这片荒漠上搭了帐篷,住了下来,他们要亲自观看这场争夺地盘的战争。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温暖早晨,从远方传来一阵噼啪声,好像枪的对射声似的。通讯员匆忙赶到那里去。原来是云杉发起进攻了:
它们派出了自己的空军去占领这块空地。
太阳晒热了云杉的大球果,球果就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球果一个个裂开了。这种噼啪声不绝于耳,那声音就像玩具手枪的射击声。
球果紧包着的鳞片一下子张开来了。躲在球果这个军事掩蔽所里的一架架小滑翔机——种子,也就飞了出来。风裹挟着它们,忽而把它们托得高高的,忽而又把它们压得低低的,它们翻滚着在空中前进。每棵云杉上有成百上千个球果。每个球果里藏着一百来架小滑翔机——种子。无数的种子在空中飞着,降落在砍伐过的空地上。
然而也有这种情况。由于云杉的种子比较重,上面也只有一个扇形的双翅,小风不能把它送到远处,往往种子还没到达空地就落了下来。但是,几天后,刮了一场大风,云杉的小滑翔机才总算把空出的地方全部占领了。
还有,早晨的春寒也会对这些娇小的种子构成致命的威胁,娇嫩的种子差一点冻死。好在后来下了场温暖的春雨,大地变松软了,才收留了这批小小的移民。
云杉种族占领砍伐地的时候,界河那边的白杨正在开花。它们那毛茸茸的葇荑花序里的种子,还刚开始成熟。
又过了一个月,夏天临近了。
在云杉种族阴森森的王国里,开始有了欢快的节日气氛。在它们的树枝上点起了红蜡烛——新球果。云杉穿上了节日的盛装,长满绿油油的针叶的树枝上缀满了金黄色的葇荑花序。云杉开花了,它们在悄悄地储备明年使用的种子。
现在,它们那些埋在砍伐地里的种子,在温暖春雨的滋润下膨胀起来,即将破土而出变成一棵棵小苗。
但是,白桦树却还没有开花呢!
森林通讯员认为,新大陆一定会被云杉完全占领,其他的林木家族未能抢得先机。他们肯定地认为,战争打不起来了。
编辑部希望在付印下一期《森林报》的时候,能收到通讯员们寄来的详细的新报道。
雪刚刚融化,农庄的庄员们就驾驶着拖拉机,到田地里去了。
拖拉机在耕地、耙地,还有挂着钢爪的拖拉机在铲除树墩,开垦荒地。
马上飞来一些黑里透蓝的白嘴鸦,大模大样、摇摇摆摆地一步一步跟在拖拉机后面走。在稍远处,灰蒙蒙的乌鸦和白腰身的喜鹊,在地垄间跳跳蹦蹦,犁和耙从土里翻出来的蛆虫、甲虫和幼虫,都是鸟儿的好点心。
现在,拖拉机又在耕过耙平的田地里播种子。播种机把选好的种子均匀地撒进田垄里。在我们这里,最先种的是亚麻,然后种娇气的小麦,再种燕麦和大麦,这些都是春播作物。
而那些秋播作物黑麦和冬小麦已经离地好几厘米高了,这两种麦子是去年秋天种下后长出来的,在雪下过了冬,现在都一齐生长起来了。
清晨和黄昏时分,时而会从绿茵处传来“吱吱唧唧”的声响,好像有一辆看不见的大车在吱吱地响,又好像有一只巨大的蟋蟀在地里叫。
不是的,这不是马车,也不是蟋蟀,而是号称美丽的田鸡的灰山鹑在叫。它浑身灰色,外带白色的花斑,两颊和颈部橘黄色,黄脚,红眉毛。它的妻子雌山鹑在绿丛中的某个角落里,已经做了窝。
草地上嫩草青青。牧人们早早地就把一群牛羊赶到了草地上。
这些牲畜“哞哞咩咩”的叫声把在清晨还做着美梦的孩子们吵醒了。
人们有时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骑士,骑在牛背和马背上,那是寒鸦和白嘴鸦。一头牛在走着,而长翅膀的小骑士在“笃笃”地啄着牛背。本来牛是可以甩甩尾巴,像撵苍蝇似的把它们赶跑的。可是牛忍耐着,并不驱赶它。
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小骑士的体重很轻,而且它对这牛和马还有好处。原来,寒鸦和白嘴鸦是在啄食牛和马毛里的蝇蚋的幼虫,还有苍蝇在牛马身上擦破、碰伤的皮肤上产的卵。
肥胖的一身绒毛的熊蜂早已醒来,它们嗡嗡地飞舞着,亮晶晶、细腰身的黄蜂飞舞着。蜜蜂也该出来了。农庄庄员们把蜂房从过冬的地窖里搬到养蜂场上。金色翅膀的蜜蜂爬出蜂房,晒了晒太阳,身体暖和后就伸了伸腰飞走了,去采集甜甜的花蜜了。这是今年第一次采蜜哩!
农庄植树活动
春天,我们州的植树面积达数千公顷。许多地方开辟了面积达10公顷到50公顷不等的新苗木场。
农庄新闻
新城
昨天一个晚上的工夫,在果园附近建起了一座新城。城里的房子样式整齐划一。据说,这些房子不是就地盖起来的,而是用担架抬过来的。天气暖洋洋的,因此这个城市里的居民很高兴,都出来游玩了。它们在自己住宅的上空盘旋着,努力记住自己家所在的街道和位置。
马铃薯的喜日
如果马铃薯会唱歌的话,你们今天就能听见一支顶快乐的曲子。
因为今天是马铃薯大喜的日子:它被送到田里去了。人们小心翼翼地把它们装在木箱里,放在汽车上运走了。
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地装,而且要装进箱子,而不是麻袋呢?因为每一个马铃薯都出芽了。多么好的芽啊,短短的、胖胖的、毛茸茸的、壮壮实实的。芽的下面许多白色小凸包要生出根来了。而它们的上端尖尖的,已经绽出小小的叶子了。
奇怪的坑
校园里,早在去年秋天就挖了一些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常常有青蛙掉在坑里,所以,有人以为这是专门捉青蛙用的陷阱呢。
可现在连青蛙也明白了,这些坑是准备栽果树用的。
孩子们往坑里栽苹果树、梨树、樱桃树或李子树,一个坑里栽一棵。
他们还在坑里立了根木桩,细心地把小树绑在木桩上。
修整牛“指甲”
农庄的美容师,在给牛修“指甲”。他把牛的四只蹄子清洗干净,又把上面的趾甲修整好。
不久,这些蹄子就要走到牧场上去,所以得把它们修整得好好的。
鸟儿也开始做农活了
拖拉机日夜不停地在田里轰隆轰隆地开着。拖拉机手在夜间工作时也没有个做伴的,可一到早晨,一群白嘴鸦就恋恋不舍地跟在每辆拖拉机的后面。它们忙得团团转,来不及吃完被拖拉机翻出来的蚯蚓。
在河流和湖泊附近,跟在拖拉机后面的不是黑压压的一片白嘴鸦,而是一群群白色的鸥鸟了,这种水鸟也特爱吃蚯蚓和在地下过冬的甲虫幼虫。
让人称奇的芽
在一些黑醋栗树上,长有一种令人称奇的芽。芽很大,而且是浑圆的。有些芽张开了,很像极小的甘蓝叶球。我们把它们放到放大镜下观察,不禁惊叫起来!那里住着一大堆讨嫌的小生物,长长的,弯弯的,还直蹬腿儿、弹胡子呢!
怪不得树芽胀得那么大,原来里面藏着这么多过冬的扁虱。扁虱是黑醋栗的最可怕的敌人。它们把黑醋栗的芽给毁了,还把传染病带到黑醋栗上去,使黑醋栗挂不上果。
如果在一棵黑醋栗上膨胀的芽不多,就得趁扁虱还没爬出之前及早把全部树芽摘下来烧掉。如果这样的芽很多,就只好整棵烧掉了。
飞来的小鱼
五一集体农庄里飞来了一批小鱼,它们是刚满周岁的小鲤鱼。
它们是装在矮木箱里,乘飞机飞来的。现在它们一个个健健康康的,已到我们的池塘里游玩去了。
尼·巴布罗娃
都市新闻
周日植树
积雪化尽,大地回暖。在城市和省区里,植树周开始了。春天植树的这些日子,成了佳节——植树节。
在学校的园地上,果园、公园里和住宅、道路旁,到处可以看到孩子们忙碌的身影,他们在挖掘树坑。
涅瓦区少年自然科学家试验站,准备了几万枝果树插木呢!
布谷鸟的歌唱
5月5日早晨,在郊外的公园里响起了第一声:“布——谷!”
过了一个星期,那是一个暖和而宁静的傍晚,突然从灌木丛后又传来什么鸟儿清脆的叫声,简直动听极了!起初是轻轻地叫,随后越叫越响,后来索性大声尖啸、啭啼起来了。那歌声一阵紧似一阵,活像粒粒珍珠落玉盘。
这时候,大家都听明白了,这名歌手就是夜莺。
公园和果园里舞动的蝴蝶一层像我们冬天呼出来的气似的、柔和而透明的绿雾,把树木笼罩起来了。树木长出第一批有些黏性的叶子后,这层雾就会消散。
一只美丽的大蝴蝶飞出来,那是长吻蛱蝶。它浑身褐色,带浅蓝色斑点,像天鹅绒似的,翅膀的末梢是白的。
还有一只有趣的蝴蝶也飞出来了。它很像荨麻蛱蝶,不过个子小些,全身淡棕色,不那么鲜艳。
它翅膀上的锯齿缺得很深,好像是扯破了似的。
捉一只来仔细瞧瞧会发现,它的翅膀下部有个字母“C”形的白色图案,简直叫人以为是谁故意给这只蝴蝶打上了记号呢。
它的学名是C字白蝶(中国名字叫做葑蝶)。
不久之后,还有两种白色的蝴蝶——小粉蝶和大白蝶,也要出来了。
奇怪的七鳃鳗
从列宁格勒到萨哈林岛的苏联各地的大小河流中,都可以看到一种奇怪的鱼。这种鱼的身子又窄又长,你乍一看时,还会把它当做一条蛇呢!这个游泳能手的鳍没有长在身子两边,而长在背上和靠近尾巴的地方。它游水的时候,身子一弯一扭的,活像一条蛇。
它的皮肤很软,上面没有鳞片,它的嘴和普通的鱼也不一样,是一个漏斗形的圆洞,是个吸盘。你看到吸盘就会想,它根本不算鱼,而是个巨大的水蛭。这就是七鳃鳗。
乡下人叫它七鳃鳗,因为它有七个一组的呼吸孔①,它们分别长在身体两侧和眼睛后面。七鳃鳗的幼鱼很像泥鳅。孩子们常常捉它们来挂在钓钩上做鱼饵,用来钓食肉的大鱼。七鳃鳗常常用吸盘吸住大鱼,让大鱼带着它在河里游逛,大鱼是甩不掉这个累赘的。
渔人们还说,有时候七鳃鳗还吸附在水底下的石头上。它吸住石头后,就全身扭动起来,不断地扭着、挣着,把石头都搬动了,这家伙的力气真够大的。七鳃鳗把石头搬开后,就在石头底下的坑里面产卵。这种奇怪的鱼还有个名字,叫做石吸鳗。
别看它的模样丑陋,把它用油煎煎,蘸上醋,还挺好吃呢!
燕子飞来时
每到夜间,蝙蝠就开始袭击城市的郊区,它们丝毫也不理会路上的行人,只顾在空中追捕蚁虫和苍蝇。
燕子飞来了。在列宁格勒省有三种燕子:一种是家燕,它们长有开叉的长尾巴,脖子上喉咙处有鲜红的斑点;一种是短尾巴、白脖子的金腰燕;还有一种灰沙燕,个儿小小的,灰褐色,白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