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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米考伯先生的挑战(3)

“哦!你说·那是可以借的一种东西吗?”特拉德尔若有所思道。

“当然。”

“哦!”特拉德尔说道。“是的,当然!我非常感激你,科波菲尔;不过——恐怕我已经把那个借给他了。”

“用来当做某种投资的那期票上吗?”我问道。

“不,”特拉德尔说道。“不是用在那种上面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那种呢。我曾一直以为他很可能会在回家的路上建议那种呢。我的是借去做另一种用途了。”

“我希望将来不会出错,”我说道。

“我希望不会,”特拉德尔说道:“不过,我想不会出错的,因为他前一天还告诉我,说那是会有办法还的。那是有办法还的,米考伯先生就是这么说的。”

这时,米考伯先生朝我们站的地方抬头看,我只来得及把我的告诫又重复了一遍。特拉德尔谢过我就下去了。可是,当我看到他手托帽子下去后又那么好心地扶起米考伯太太时,我担心他就会连骨带皮地被拖入金融市场了。

我回到火炉边,正在半认真半讥讽地默想米考伯先生的性格及我们的老关系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上楼脚步声。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特拉德尔回来取米考伯太太拉下的什么东西呢,但那脚步声临近时,我听出来了。我觉得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血液一下涌上我的脸,因为那是斯梯福兹的脚步声。

我从没忘记过爱妮丝,她也一直在我一见到她后就在思想上专为供奉她而辟出的神殿中——如果我可以这么说。可是当斯梯福兹走进来,站在我面前伸出手,落在他身上的阴影又成了光明,我也为曾怀疑我那么爱过的人而感到惶惑和惭愧了。我也仍然爱她,仍然把她看作我生活中仁慈温柔的天使;但我责备我自己(而不是她)冤枉了斯梯福兹;如果我知道什么可以给他补偿,我一定会去补偿的。

“嘿,雏菊,大孩子,发愣了!”斯梯福兹亲热地和握了我的手又很快乐地甩开,笑着说道“我又撞上你请客了吧,你这个赛巴力特人!这些博士院的家伙真是城里最快活的人了,我相信是这样;完全胜过我们冷冰冰的牛津人!”他一面在我对面米考伯太太刚坐过的那沙发上落座,把炉火拔旺,一面用那愉快的目光打量我的房间。

“我开始是那么吃惊,”我尽我能感到的热情欢迎他道:“我几乎都透不过气来问候你了,斯梯福兹。”

“行呵,正像苏格兰人说的,害眼病的人见了我包好,”斯梯福兹接着说道:“见了你,雏菊,正精神着呢,也一样。你好吗,我这巴库斯的信徒?”

“我很好,”我说道。“不过,今晚并不是请客,虽然也有三个客人。”

“我在街上遇见他们仨了,他们都在高声夸你哪,”斯梯福兹紧接道。“我们那位穿紧身裤的朋友是谁呀?”

我尽我可能用几句话把我对米考伯先生的看法告诉他。他听着我勉强刚能为那位先生做的介绍而开心大笑,他说米考伯先生是个应当结识的人,他一定要结识米考伯先生。

“不过,你猜我们另一个朋友是谁?”这回轮到我问了。

“天知道:”斯梯福兹说道。“不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吧,我希望?我觉得他有那么点像个人。”

“特拉德尔!”我得意地说道。

“他是谁?”斯梯福兹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不记得特拉德尔了?忘了在萨伦学校里和我们用一个宿舍的特拉德尔?”

“哦!那家伙!”斯梯福兹用火钩敲着炉里最上一块煤说道。“他还像以前那么软心肠吗?你在哪儿遇到他的?”

由于我觉得斯梯福兹对待拉德尔太看不起了,我就尽可能说他的好话。斯梯福兹点点头笑了笑,说了句他也喜欢那位老同学因为那人一向怪怪的,说罢,他又把那话题扯开,问我可能给他点什么吃的。在这短短对话中的大多数时间里,他用那种没生气的态度说话时,总懒洋洋地坐在那里,用火钩敲那块煤。我把剩下的鸽肉馅饼端出来时,见他还是那样做。

“哈,雏菊,这是一个国王的晚餐呢!”他一下跳了起来,坐到桌边大叫道。“我要大吃上一顿,因为我是从雅茅斯来的。”

“我还以为你从牛津来的呢?”我紧接着说道。

“不,”斯梯福兹说道。“我去航海了——更有意思呢。”

“李提默今天来这儿打听你来着,”我说道:“我以为他说你在牛津呢;不过,现在我想,他的确没那么说。”

“李提默比我想象得还要蠢,竟来打听我,“斯梯福兹兴致很高地倒了一杯酒,一面为我干杯,一面说道。”如果你能了解他,雏菊,你就是我们这些人中最聪明的人了。”

“那是真的,的确,”我说道:并把椅子朝桌旁移了移。

“你竟到了雅茅斯,斯梯福兹!”我想知道那儿的一切。“你在那里住得久吗?”

“不久,”他答道:“不过是约一个星期的·浪·荡。”

“他们都好吗?当然,小爱米丽还没有结婚吧?”

“还没有呢。快要结婚了,我想——就在几个星期内吧,或者几个月内,总归要结婚的。我不怎么常常见到他们。想起来了;”他放下他一直用得很忙的刀叉,开始在衣服口袋里摸索,“我给你捎了封信来。”

“谁写的?”

“哈,你的老保姆写的,”他一面从胸前口袋中掏出些文件来,一面答道。“‘詹·斯梯福兹,如意酒店的债务人’;这不是的。别慌,我们马上就能找到了。那个老——他叫什么来着——情况不妙,信里谈到了这个,我相信。”

“你是说巴吉斯吗?”

“对!”他还在摸索衣袋,看那里的东西。“可怜的巴吉斯没治了,我怕是这样。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小药剂师——外科医生,管他是什么——就是你阁下出生他帮忙来着的那位。他对那病很了解,我觉得;他的结论却是:那车夫正在很快地走他最后的旅程。——你去摸摸我挂在那边椅子上的外套的胸袋,我相信你能找到那封信的。在吗?”

“在这儿呢!”我说道。

“对了!”

信是皮果提写的;比以往的更潦草也更简短。信中谈到她丈夫绝望的境况,说他比过去“更小气一点了,”因此也就更难让他自己好受点。信中只字未提及她的辛劳和护理,却全是有关他的好话。满信都是她那质朴的天真和毫不娇饰的恳切,我深知这都发自她内心;信的结尾语是“问我永远珍爱的好”——这是说的我。

我辨读那封信时,斯梯福兹一个劲又吃又喝。

“这是种让人伤感的事,”他吃完后说道。“不过,太阳每天落下,人类每分钟有死亡,我们不应该被人人免不了的命运吓住了。如果我们听到那公平的脚步来敲别人的门时就把握不住自己的命运了,那我们就要失去这世上的一切。不!向前!需要时不妨狂奔疾驰,过得去时不妨缓步徐行,总之向前!越过一切障碍向前,在竞争中获胜!”

响穷人茅舍的柴扉,敲响王公殿宇的朱门。”

“在什么竞争中获胜呢?”我说道。

“在我们已投入的竞争中,”他说道:“向前!”

我记得,当他停下,把他那俊秀的头略略后仰,举起他手中杯子看着我时,我看出虽然他脸色红润,有海风的清新洗刷痕迹,但也有我上次见到他时的那种紧张,就好像他曾致力干着一种他习惯性的紧张工作;那精力被激发起来后,是那样狂热奔放地在他内心激荡。我本想劝劝他,别抱着从事冒险行为的幻想——比方和凶险的海浪较量或和恶劣的天气拼命——可是我的思路转回到眼前的话题,我就又接着说下去了。

“我告诉你,斯梯福兹,”我说道:“如果你精神旺盛得肯听我说——”

“我精神总是亢奋的,肯做任何你喜欢的事,”他说着从餐桌边移到火炉边。

“那么,我告诉你实话吧,斯梯福兹。我想,我一定得去看看我的老保姆。倒不是因为我能为她做什么于她有益的事,或能给她什么实际的帮助;不过,她那么关心我,我探访她也会在她身上产生效力。她会很看重我的探访,从而感到安慰和支持。我可以肯定,对于一个也像她一样爱护我的朋友来说,这并不怎么费事。如果你处在我的地位,你会不会也做一天这样的旅行呢?”

他露出心绪不宁的样子,坐在那儿想了想后,才用一种低低的声音答道:“行!去吧,你不会妨害人的。”

“你刚回,”我说道:“邀请你和我同去是不用想了啰?”

“是呀,”他答道。“今晚我去海盖特。我有这么久没见我母亲了,难免有些过意不去,因为难得有像她那样爱一个浪荡儿子的母亲呀。——呸!胡说八道!——你是说明天去吧,我猜?”他伸直两条胳膊,一手放在我肩头上说道。

“是的,我想是那样。”

“得,那就后天再去吧。我本打算要你和我们一块住几天呢。我来是想请你,你却偏偏要往雅茅斯飞。”

“斯梯福兹,你自己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处走,却说我偏偏飞呢!”

他默默地看了看我,仍像先前那样握住我手摇了几下,然后说道:

“来吧,明天一定来,尽可能和我们好好过一天!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再相会?来吧!

明天一定来!我要你站在萝莎·达特尔和我中间,把我们俩分开。”

“难道:没有我,你们俩会爱得至深?”

“对,也许恨得至深,”斯梯福兹笑道;“无论是爱还是恨。

来吧!明天可一定来哦!”

我答应明天去;他穿上外套,点起雪茄,走着回家去。看出了他的心思,我也穿上外套(但没点上雪茄,因为我已抽得够多了),和她一直走到空阔的大路上,在那时的夜间,那大路上静悄悄的。他一路上兴高采烈。分手时,我从他身后朝他看去,见他那么勇敢地轻轻松松往家走,不禁想到他说“越过一切障碍向前,在竞争中获胜”!开始希望他投身的是一种有价值的竞争。

我回到自己卧室宽衣时,米考伯先生的信落到了地板上。我这时才记起这封信,便拆开来读。信是晚餐前一个半小时写的。我不记得我是否提起过,但凡米考伯先生遇到什么不得了的困难时,他便用法律术语陈辞。他似乎认为这就等于解决了他的问题。

“阁下——因为我不敢称呼你,我亲爱的科波菲尔。

“我应当奉告你;在下署名者已大败。今天你也许见此人闪烁其词,乃不愿让你知道此人之窘况;但希望已沉入地平线下,下方署名者已大败。

“在受到某个人之迫害(我不能称之为社会)下我写就此信。此某受雇于某经纪人,已心智混迷。此某已扣押署名者之住所以追补租金,其扣押物不仅包括本宅长住房客之署名人的各种动产,尚累及内院荣誉学会会员并寄宿本宅之客汤马斯·特拉德尔先生的一切财产。

“署名人此时唇边将溢之杯愁苦如还缺一滴忧郁的需‘斟’(此乃某不朽诗翁之言),则可借下列事实得之:

前言之一托马斯·特拉德尔先生曾好心承受署名人23镑4先令9便士半之期票一张,现已到期,却无法兑现。

不仅如此,就实际而言,署名人之沉重负担,又因自然规律将增加一弱小受苦者而更重也;以弱小者出世之日——以数字示之——自即日算起,不出六个太阴月矣。

“上述之言,可以将其视作分外行功,署名人泥首墨面,忏悔不已。

威尔金·米考伯呈”

可怜的特拉德尔!

这时,我总算认清了米考伯先生,也料定他可以从那挫败中恢复;但我夜里没睡好,因为担心着特拉德尔,担心着那住在德文郡的牧师的女儿——她是十个中的一个,她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姑娘,她肯等待特拉德尔(多不吉利的赞扬啊!)一直等到她60岁,或任何想得到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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