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苏博士,合作愉快。我会保证您夫人会安全的。”男人微微眯着眼对苏袁说道。对着耳麦低声说了句话后,笔记本中的画面变得模糊一片,然后退出到了主屏幕。一名雇佣兵走上来将电脑收到背包里。苏袁看着那些雇佣兵道:“我们走。”雇佣兵们随即走向门口,其中两名雇佣兵走向苏袁,架住他的双手,苏袁沉稳的说道:“放开!我自己会走!”那两名雇佣兵见状,相对视一眼,随后看向那个男人,男人微微点点头。见状,两名雇佣兵放开了苏袁,退到一旁。既然苏袁都跟自己合作了,没必要把关系闹得太热。一行人走出会议室,前后两边都有雇佣兵警戒着,苏袁和男人夹在中间。在烈日的照射下,在科学楼对面的大楼楼顶,一片红色的狙击镜反射出耀眼的光芒。“A组,目标准备上楼,做好准备。”一名狙击手对着耳机说道。“B组收到。”耳机那头立刻有了回复。
(科学楼的大厅中,地上积满了一摊摊鲜血,里面一点的地方躺着几名雇佣兵的尸体,每一具尸体上都布满了枪孔,血液将身上的迷彩服都染红了一大片。在大楼外,十几辆警车交错分布着,车身的弹孔证明了刚才那场枪战的激烈。警察们都躲在车后持着枪对准了大厅,脸上挂满了汗珠,仍一动不动地对着大厅。)这时候,天空再次布满了乌云,仿佛一下子就到了黑夜。在一辆吉普车后,两名便衣警察坐在地上,整理着手枪中的子弹,“哥,你说里边的家伙怎么这么厉害啊!都打伤了咱这么多伙计了才被我们击毙五名雇佣兵。”较瘦的那名警察对着正在装子弹的警察说道。这时,他停止了装子弹的动作,对胖子说:“如果不是最后那些兄弟都冲了进去,我们有机会击毙那么多人吗?”“这……”胖子听到这句话时,眼睛变得湿润起来,他知道,先前一队警察特警从大厅潜了进去,不料敌人在暗处设了埋伏,一名特警被击中头部,当场毙命,其余的几名特警身体全都中弹,倒身在地。在紧要关头,飞虎队冲了进去对着埋伏点一阵扫射,但他们却忘记了最关键的问题——要交替换弹!当时他们的子弹射完了,装好子弹的一瞬间敌人便在暗处朝他们发火,剧烈的枪声刺激着人们的耳膜,从他们身上流出的血液刺痛了每一位警员的视神经。大家都发了大家都发了疯似的朝埋伏点乱打一通。直到大家的枪都没子弹了才停止看不见目标的射击。大厅中的尘埃渐渐散去。飞虎队和那几名特警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流出的血液汇在一块,形成了一个刺眼的“血潭”。看到这一幕,警察们都咬紧了牙,脸被憋的通红,手上的血管高高凸起,都愤怒的将手中的枪砸到车上,随即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有些警察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抽光了力气,瘫软地坐在地上,双眼呆怠,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他们两个来的晚些,位置离大厅比较远,但这么多活人说走就走了!还是让他们接受不了。
警察的脸上还能看见几道清晰的泪痕,他们在大楼外死死地盯着那个埋伏点,只要目标一出现,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救护车载着那些警员的尸体离开了这血腥的场地。路边站满了人,大家90度鞠躬送走了这些死去的勇士,眼里擎满泪水。想着想着,那名便衣警察呆怠的双眼布满血丝,眼泪溢出了眼眶,“啪”的一声落到黑色的手枪上,瘦个见哥这模样,心里也挺难受的,那时候特警里有一位女孩,那是自己未来大嫂,在尘埃散尽之时,那个女孩已经身中数弹,倒地身亡了。哥哥当时像发疯了一样冲向大厅,要不是其他警察拦住并将其击晕,恐怕他一定会被人暗算的。总队长见他这副模样,便叫瘦个带他到后边休息。
瘦个取出一根香烟递给他,自己也点上一根,两人便坐在地上,心事重重的吸着烟。
在三楼的通风口里,两名特警缓缓而行。两人一跳,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落地。按照计划行事,他们得上楼顶救出苏博士。两人迅速向楼梯跑去。突然,楼梯上滴落一抹鲜红,落在了一名特警脚边。两人一愣,随即举枪对准楼上,却发现队长的尸体卡在扶手上,鲜血透过背心滴了下来。两人皆是一惊,立刻冲了上去,突然,两声枪响,“砰!砰!”,每一颗子弹都准确无误的射进一名特警的脑袋里,随后两人“扑通”一声倒身在地。对面楼上的狙击点上,一名雇佣兵对着耳麦说道“目标解决。”耳麦那边很快传来了声音,“很好,顺便解决了外边的害虫吧。”“是!”雇佣兵应了一声。结束对话后,雇佣兵把枪转了个方向,狙击镜里很快出现了大厅外的画面,准星落在了总队长的脑袋上,手指力度加大,“砰!”的一声枪响,子弹迅速从枪口中射出,直线射向总队长的头颅。突然,远处的一把装了消音器的作战狙击枪射出了一颗子弹,两颗子弹相碰,发出了一声巨响,子弹的碎片射向四周,将警车的玻璃击破,总队长猛地将身子一压,隐蔽到车内,连他自己都觉得恐怖,要不是射向自己的子弹爆炸了肯定会击爆自己的脑袋!雇佣兵发现居然有人将自己的子弹挡住了,瞬间觉得不妙,刚想转身离开,那把狙击枪再次射出一颗子弹,子弹迅速射向那名雇佣兵,猛地射入后脑勺,再从额头穿出,最后射到墙壁上,雇佣兵“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双眼瞪得老大的。只可惜瞪得再大,也不能看见对方在哪。那名隐蔽在暗处的狙击手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容,对耳麦说道“鹰眼,我说我的枪法不错吧,嘿嘿。”。可耳机那边却迟迟不见回复,那名身穿迷彩服的特种兵再次冲耳麦喊道“我都说了咱的枪法不相上下的嘛。”语气里夹杂着少许讽刺的意味。突然,不知何处射来了一颗子弹,击中那名特种兵身上唯一有防弹作用却小的只有半径一厘米的徽章上,看着自己心脏处被打得变形的徽章,那名特种兵顿时冒了一声冷汗,拜托,这不好玩啦!他咽了一口唾沫,离开了那个隐蔽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