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对面那邋遢的身子又迅速的向着初夏袭去。
初夏两指一伸,明晃晃的摇了摇,那邋遢的面上此时能清楚的瞧见男人眉峰皱起。
“耍!”单音节词而出,众人有些无语,这是猜谜呢!
初夏疑惑了下,半响很是悠闲的说道:“这不叫耍赖,这是本事知道不?”
众人膜拜,果然主子是无敌的,这也能沟通。
“好了,好了,你自己回去练几年再来哈!”
不耐烦的招招手,他大爷的,这男人居然就为了比武,缠了老娘一天一夜,哪来的怪咖!
“找。”
单音节词再出,初夏很纠结的想了半响,默默的向房间而去,她实在不明白这找字是什么意思了。
瞧见初夏离开,那呆木的眸子挣扎了下,却没有跟上,转身瞧着眼前的天任。
天任瞬间的激灵,这是个什么意思?
半香拉着幻灵迅速一闪,回房。
半响。
屋外天任哀嚎不断:“小姐啊,救救属下吧!”
素手轻抬,那早已被天景暗卫修好的门瞬间打开,眼带戏谑的瞧着对方:“怎么了哟。”
一个轻跳进入房间,天任面目揪到一起,痛苦哀嚎:“主子呀!这人一直跟着属下,我上树,他上树,我躺床,他也躺,更重要的是,人家去茅房他也跟着,呜呜……”
刚进来的半香幻灵忍不住扑笑。
初夏悠悠的转过视线,一指轻叩桌面,眼里写着流光:“你想留下?”
那呆木的眸子一亮,似乎找着了知音。
蹲着墙角的天任,抬了下头,脸带哀怨:“就为这破事。”
“可是凭什么呀?”那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亮光,闲闲的瞧着自己的指甲。
呆木的眸子一闪,又直直的看着对方。
初夏忍不住嘴角抽搐,怎么有点强卖的感觉!
“行,我让你留下,你以后就跟着你天任哥混吧。”指了指墙角的男人,呆木的眸子一亮,对方瞬间惊悚。
“有名字么?”试探的出声。
“虎!”依旧简单的单音节。
初夏拍了拍脑袋,忍不住表扬自己,自己简直太有耐心了,这名字!果然虎样啊。
“行,你以后就叫二虎了!”
夜一点点继续,将二虎交给半香安置,众人各自休憩。
床上的初夏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看着手上的破花,面上有些恼怒,一声高吼:“这什么破玩意,老娘的十万两没了。”那栩栩如生的花上流光闪过!
闭目养神,想着那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真像他说的好玩而已,好玩个屁,尽给老娘找麻烦,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瞬间坐了起来。
轻轻的闭眼,脑里金线流转,向着那些混沌的记忆而去,头上汗水而出,死死的咬住,面上有些轻颤,金线由起初的乱窜,逐渐的集中一处攻击,脑里一瞬间更加疼痛,一丝砰的声音,那浑浊屏障似乎破碎,脑里一个画面清楚的显了出来。
眼睛瞬间睁开,带着金光,恍若那临天而威的皇者,有控天下之势。
“四夫人么?”低低的轻喃,眉峰微皱。
暗夜,一道鬼魅的身影,踏着无形的步伐,朝着四夫人的住所而去。
有些简陋的房间,那木鱼声一下下的敲进人的心窝。
初夏皱了皱眉,这还是第一次见着此人,跟想象中很不一样呢。
女人面上带着沧桑,没有作为宰相夫人锦衣风华的感觉,那粗布麻衣上身,只带着些许暗花,静静的坐在桌前,手里转着佛珠,口里低喃着佛偈。
“娘,你又念佛了呀!”屋外皇甫初珍小跑了进来,偎在对方怀里,面上满是心疼。
“珍儿来了呀,陪娘聊聊天吧。”缓缓的放下手中的佛珠,摸着对方的脑袋,眼里满是疼爱。
“娘,子华哥哥回来了。”轻轻的出声,想要告诉娘亲外面的事。
“嗯。”低低应道,一下一下的摸着对方脑袋,眼却看着外面,不知道想些什么。
暗夜里,初夏皱了皱眉,瞧着对方的哀默心死的眼神有些难受。
“娘,三姐被赐婚给天景王了。”继续的出声,观察着娘亲的神情。
女人颤抖了下,眸里流光闪烁。
暗处隐身的初夏,瞧着女人刚刚的神情,有些疑惑:“这人……”
初晨,带着些美好的气息,初夏一脸惊恐的瞧着眼前的人。
“你,你是……二虎?”那呆木的眸子一转,直直的盯住对方,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小姐怎么样,不错吧?”幻灵激动的上前显摆道,这张脸自己也很惊讶呢,天任咬了咬手里的树枝,满脸的不爽,又一个靠脸吃饭的。
眼前的男人青衣拢身,身姿笔挺而立,眉目硬朗,有些黝黑的皮肤,面上棱角分明,给人粗狂的感觉,五官却极为的帅气,整个身形很是挺拔高大,有军人般的刚硬味,只是那硬朗的面上却看不出表情,眸子依旧是呆木的神情,单一站立,就这身材面容还能唬住不少人,满意的打量着对方:“不错,不错!”用来守门太不错了,省的三天两头有人乱闯。
云泽湖上。
云烟缓缓而行,飘散湖身之上,碧波浅浅轻扬,溅起水花阵阵,湖心之上一轻挂苏惠,软木横身,雕兰玉砌的船只随意而行,很是静怡醉人。
素手轻抬,玉指缓落,指尖拂上琴弦,纤指微动,琴音起调,券券而来,落上人心,三分时刻,女声低吟而出,犹美玉柔润,如月皎波澄,又如天空深遂澄净,一首《卷珠帘》带着些异乡之恋缓缓而出。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黄。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于梦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恋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
卷珠帘是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