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场屠杀,血色屠杀,这一日,傀儡黑影身灭魂损,这一日皇城山尖叫不断,这一日,一场无尽的杀戮持续,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开始抖动,天上落下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天,却是血影依旧狂舞,七彩之光照遍整个皇城山,一夜之间山石移位,这处竟看不到一点原样。
“夏夏……”颤声微出,那彩眸的血红微减,似乎有紫色的身影出现在眼里,一切还未清明,身影却是一软,直直的倒下。
“夏夏……”有什么东西似乎来自心底呼喊,很深很痛……很想念……
天玄历1904年冬,五国大变,北武东阳携三十万大军向南陵出军,期间西夏参战,三国大军齐齐向着南陵而去,战乱一起,南陵边境失守,一月时间竟失十座城池,南陵民心大乱,期待神王出战,天景王府却是一片哀寂。
天玄历1905年春,三军再起战意,青夷蠢蠢欲动,南陵逍遥王领血刹军压阵,中玉云王携三十万大军相助,两国建立同盟,战事得以控制。
天玄历1905年夏,一支名为血影的军团游走五国寻人,紫央军师带队,血影骑士领军搅乱五国后,直直向着西夏而去,一时间西夏退守边境,南陵中玉却乘胜追击,北武东阳齐齐动作奔西夏而去,未想那奔西夏而去的血影军团齐齐回守,向着南陵边境去,打了个回马枪,那奔西夏而去的两军也是虚声一招,向着边境而去,声东击西,一时间三大军队同起,南陵边境迅速收回,西夏城池却是失去一半,苟延残喘,附于北武东阳两国。
天玄历1905年秋,青夷加入战争,四国同盟,再次向着南陵而来,这一月却是传出一消息,南陵天景神王已醒,正向边境而去,消息一出军心惶恐,四国观望。
青夷边境。
一处处蒙包挨个而成,花花绿绿的幔子在这草色中很是好看,暖阳照出,一群群的牛马移动,周围的人各自驱赶或做着自己的事,一队队的马匹却是迅速的向着最里面的蒙古包而去,马背上拖满了猎物,显然是打猎刚回。
“卡密大人。”男人恭敬的右手至于胸前呼道。
“嗯,那人有动静没?”
“回卡密大人,阿吾姆正在照顾,目前还无动静。”
“嗯,你先下去吧!”男人皱眉,一手掀开幔帘,走了进去,几个转弯,一身花绿带着银冠的女人迅速迎了上来:“你回来啦。”
“嗯,她还是没有反应么?”
“嗯,一点反应也没,我都怀疑是否还活着。”中年女人擦了擦手上的血渍,有些概感女人的强悍,那般重伤居然还有气息。
“一定活着的,不会容易死的。”男人皱眉却是坚信,身影也再向里去。
阿吾望了一眼,也迅速跟上。
“卡密,她真的有火玉吗?”女人低低问道,这人一身血肉模糊,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呀。
“嗯,应该有的。”男人低语,却也有些怀疑,半响又是确信,当初那火玉从山里落出自己可是亲眼所见,明明就在这人身上啊!怎么会没有,一眼望去,再次的打量起来。
女人一头青丝散开,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绝美至极的容颜,额心一朵雪莲花印,外面却染着朱红色的火苗,整个人妖魅至极。女人却是气息微弱静静的躺着,没有半点反映。
“卡密大人,奴卡少爷来了。”帐外声音传出,有些焦急。
男人眉上一皱,有些烦躁:“你守着,我出去看看。”
阿吾面上一变,却也乖乖的守着女人。
帐外。
“哟,卡密叔,听说你养了个美妞呢,让我瞧瞧呀!”男人一身异装,皮肤黝黑,长得有些猥琐,眼里更是带着淫光,随着说话,一手便向着帘子而去,还未摸到,却被大汉一把抓到。
“奴卡少爷,这里没有什么美人,你听错了,里面只有我家夫人。”声音强硬带着恼意。
“哎哟,卡密叔,你就别装了,这男人偷荤很正常的嘛,我可是听说你养小美人都大半年了呢,赶紧给我瞧瞧嘛!”男人手腕微动,身子竟是强硬向着帐里而去。
“奴卡!我再说遍,这里面只有我夫人,你再这样乱闯,别怪我不客气!”男人粗眉一抖,满脸凶相,心头很是恼意。
“你!卡密叔你别不识好歹,我妹妹的事我盟达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少在这嘚瑟。”男人手腕一指,有些气急,眼神却不断向着帐里望去,听说那美人可是美的勾魂呀!
“哼!奴雅是活该,大盟达要算账,我自会交待,还用不着你在这指手画脚。”
“你……”
“滚!”男人一吼,身上劲风一出,男人瞬间被震倒在地。
“你!你!卡密!我不会放过你的!”男人一句叫嚣,却是迅速逃走,脸上一片青色。
身后帘幕微启,阿吾担心的看着:“卡密,你这样得罪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哼!这就是个蠢货,早就对我有意见了,这次的三个月处罚就是他告的密,别以为我不知道,倒是你,注意点,这死东西没达成目的,肯定还会再来的。”
“嗯,好。”女人摸摸手上的吉祥绸,有些担心。
南陵边境。
“你说真的,二哥真的醒了?”男人有些激动,直直的瞧着一旁的卢云。
“嗯,真的,王府传来的消息,说让我们放心。”卢云也是喜泣而道,神色激动。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呜呜,醒了,醒了。”一旁几人都跳着,神色染着疯狂。
“要是王妃……”不知是谁出口了一句,大帐瞬间安静下来,有些哀伤,谁都未言,谁都不知怎样说,那人……应该活着吧。
天景王府倾夏苑。
管家瞧着那窗前的主子欲言又止。
紫衣微动,唇上没有血色,身上还沾染着血腥,紫眸里有些空洞,角落里月皇静静的呆着,脑袋微偏瞧着眼前睡了大半年的白玉,猫眼里有些哀伤。
槐香一点点传来,男人似乎瞧着那树下娇笑的倩影,心上一痛,那胸前的血又一点点盛开,男人却是未动,神色漠然。一旁的管家迅速的冲了上来,一声惊呼,眼里的泪也留了出来:“王爷,你又留血了,王爷,王爷……”一声声呼,男人却是没有丝毫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