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不累。”
“听话,去休息。”
半香微愣,半响轻轻而道:“哦,那我去了。”
转身向着门外而去,心上却是甜蜜,小姐真疼人,正走到门栏,身后声音响起。
“半香,这地上的衣服呢?”
半香微愣,却是疑惑回道:“小姐,我也不知道呢!不过我好想刚刚瞧着王爷抱着你的衣服来的。”
初夏一愣,有些意外:“嗯,知道了,去吧。”这男人拿我脏衣服干嘛。
“是,小姐。”
书房,男人一身暗紫袍上染着水渍,身躯蹲着,双手一点点轻揉着木盆里的裙衫,神色认真仔细,眸里紫光幽幽,小心的检查着这里裤上的血渍似是否清洗干净,额上血玉散着微光,手腕银月微亮。
书房十丈外,管家奚延小心的瞅着。
“管家,王爷干嘛呢?”关着门,还不准任何人靠近。
“不知道呢!不过我瞧着王爷端着大水盆进去了。”
“大水盆?难道在书房洗澡?”
“不会吧!”
这方洗得正认真的男人一愣,像是想到什么,迅速的出了门,仔细的关好门,紫影刮过两人,半响又迅速闪回,面色严肃。
“你们两在这给我看着,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违令者直接赶出王府。”
“是!”军姿一敬,很是严肃。
“包括你们两!”
“……”
身影一飞,向着厨房而去,夏夏应该醒了,得准备点红枣粥呢!
梳洗一番,初夏便准备向着门外而去。
“你给我站住!”男声怒吼,紫影刮过,一把抱起刚刚走到门上的初夏,转身回房。
惊得各处的众人齐齐飞出。
“你干嘛!”床榻上初夏瞬间恼怒,这人敢吼我,发什么疯。
“谁允许你下床的!”继续怒吼,眼里带着紫光直直瞪着初夏。
“我起床了不下床还躺着啊!”
“不准!”
“……”一阵静谧,两方对视,却是毫不相让。
“死男人,你发什么疯!”瞧着对方直瞪的眼神,初夏心里有些发毛,一再的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第一次血影魔后居然有如此的怕一个人。
瞧着对方发怒的表情,男人最终还是无奈轻道:“夏夏,你身体不舒服,就别乱走动,你染了寒又来了葵水再出门会更难受的。”
听着男人所语,初夏有些黑线,有些无语,却更多的是心间的震撼,脸上闪过些不自在,却是心头一软,懒得搭理对方,这人居然把这两字挂在嘴上。
瞧着对方软下来,慕容景灏满足轻笑:“夏夏,你就待在床上,我做了红枣粥,马上就好了哈。”男人细心的煨好周围的被子,转身离开。
秋风渐起,寒意逐渐加深,这处确实温暖至极。
初夏就如此静静的躺在床上,嘴角微勾,心里藏着暖,难得做个娇弱的人,就随了他吧。
用过早餐,喝了男人备的姜茶就坐在床上闲闲的看起了书。
半刻后,初夏只觉得眼抽,那个蹲在地上一下一下洗着自己染了葵水衣服的男人是谁!嘴角抽搐恨不得将男人再轰出去,想到外面可能已候了一群人强忍了下来。
缱绻清香从窗外飘了进来,充满整个屋子,男人也终于洗完了衣服,不知晾在了何处。
初夏终于在威严爆发下才得以坐在窗前的权力,只是软椅宽榻,男人更是寻了暖玉铺在周围,旁边姜茶时刻温热备着,恰到好处,房间里众人有些闷笑却在初夏一个眼神扫过瞬间噤声。
素手缓缓拈出怀里的血玉,眸眼亮着彩光仔细的打量着血玉中的轻息,白玉说这是抓住的魂魄,这个魂魄是那个女人的吗?那个女人又是谁?难道是真正的皇甫初夏?可是那血池中的身体又是谁的?为何跟自己长得一样?还有那些人是在干什么?初夏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迷中,一个很大的迷中,可能稍不注意自己就会没了性命,心思担忧,有些难受,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很不好。
瞧着夏夏发呆,一旁的慕容景灏瞬间紧张凑了上去:“夏夏,怎么了么?”自从昨晚的事后,慕容景灏整个人都处在惊弓之鸟中,害怕昨夜的事情又发生,害怕这种不能掌控的局面。
“没事,只是想要出去玩了。”缓缓放好血玉,面上带着轻松。
男人瞬间紧张:“夏夏,咱就不出去玩了哈,这外面不好玩,最近我就陪你待在屋子里哈。”
“好。”轻轻应语,面上浅笑。
男人心思瞬间落下,却是紫光微出,记着一切。
“小央儿,把棋拿过来,让咱天景王陪我下下棋。”这没有事当然要找点事了。
“老大,我陪你下。”旁边正聊着天的夏侯安瞬间凑了上来,早上这人从皇宫里跑了出来,说是云王叫自己来天景王府转转。
“你?你赢了白玉了么?”斜眼轻睨,就是赤裸裸的看不起,跟这人下太侮辱智商了。
激动的夏侯安瞬间熄了火,弱弱的跑到墙角画圈,呜呜,太伤自尊了,更重要的是老大说的没错啊!呜呜……
瞧着男人委屈神色,初夏眉目微颤,像是想着什么,半响无奈轻道:“行!我陪你玩!”
男人瞬间跳了回来:“真的!”
“嗯,真的,不过咱玩点别的。”轻轻而道,这来古代转悠了怎么也得把现代最博大精深的麻将给带来呢。
转身吩咐,卢云迅速的去准备着。
“夏夏,这是要玩什么呢?”
“待会就知道了。”
很快,一大堆同色的紫玉都堆在了桌上,初夏微疑:“我不是让你找石头么?怎么找的玉呢?”
“哦!王妃不是说要刻东西么,我想着那石头太难看笨重,我就找的玉过来代替。”卢云献宝的说道。
“嗯,不错,不过你哪弄这么多的玉呢,还是同一花色的。”随意问道,手上杀伐也开始动作,这玉还挺好,手感细腻,刻着字也不怎么费力,倒是个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