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唐火火重点头,对自己的亲和力持一百八十个确定。
御总思虑,似接受了她的提议,于是抬头,对前方几个小盆友笑……
那笑,十分冷静,冷静的,让人以为那是不寒而栗的冷笑。
果然前方几个对视的小朋友脸色大变,嚎啕大哭。
唐火火无耐,在旁解释,“御总,你不必笑的这么面无表情,你可以试着柔和一下表情,用眼睛微笑,眼睛,用心微笑ok?”
御总再一次接受了她的建议,回头,咧唇,再笑。
这一次笑,绝不是冷笑,而是微笑,慢慢的笑,有弧度的笑,甚至可说让人望一眼就记终生的笑……
那笑,刻意而递冷,寒意四窜,是个地球人都能体会出那股冰寒。
简直,可称……皮笑肉不笑。
她知道,御总在很用心的笑了,可是……实在太吓人了!
哇……
果然,前面又一排小盆友被吓哭!
御晟深脸色有些沉了。
“其实,是你不常笑,才会这样的。”唐火火想了想,不灰心继续高昂的劝,“不如,你再这样试一次,用这样的角度和表情……”
“小姐,不要歧视面瘫症好吗?”
谁道,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前方很多家长同时回头,对着她气喊,“为什么要勉强别人做不能做的事?为什么要剥夺弱势群体的生存权利?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取消别人的生活方式?小姐,你太过分了!”
“啊?面瘫症?不是,你们误会了……”
唐火火愣,转头,想表示让御晟深来解释什么。
不想,御先生却在此刻一叹,表情很忧伤,转头,望向窗外……
完全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唐火火惊,回头,就看见所有人狠瞪她一眼,一副要和她划清界限的气愤模样。而与此同时,人群们还都用友好而安慰的眼神,望了御晟深,纷纷示意——这么帅的面瘫,真是少见,可是真是可惜,身旁竟然有个这么恶毒的女朋友!
唐火火大气,对着御晟深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向他们解释,现在,他们都误会我是坏人了?”
“解释?”他回头,朝她低问,面目不解,“唐小姐的初衷,不是要我与他人搞好交际关系,留下最好印象么?我照你所说做了,也好像做到了,我需要,解释什么?”
唐火火呆,这时,刹那,才了解,御晟深这厮,分明是借着自己往善爬,踩着自己博同情。现在,她不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还被御晟深利用一把,给自己拉来了众多仇恨。
她气,对着他怒,“知恩不报,腹黑无赖……”
踩无辜博同情,简直令人发指!
“在说我?”御晟深眉目忽沉,望她一眼,久久扬唇,低道,“多谢。”
竟当夸奖!
唐火火大气,转头抬手就要砸向他……
不想御晟深更快,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抓在手心里,抓的她毫无反抗能力,说,“你要考虑好,打我会换来什么后果!”
“大不了一咬!”唐火火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昂了昂脖颈,“我承受能力高,不怕疼!”
不就被面瘫咬脖子嘛,她不怕,这一次,她也要出息一回!
“好。”御晟深颔首,提议道,“那么,我建议你打两拳,这一次,集一双我才咬。”
唐火火半愣,随即明白他示意的是什么,立即收拳,对着他低喊,“无耻!变态!不要脸!!”
“嗯。”
他颔首,面无表情提醒,“再加一句,就成三双了。”
意思是,欢迎来骂,来者不拒,骂一句,咬一次,骂两句,咬一双,如果你唐小姐某些地方承受能力也无限。
简直是腹黑算计到无极限!
唐火火立即咬唇,瞪他,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最后,悲绝的转过头,想着刚才那一切的起源,忿忿忧伤……
御晟深,多希望你此生不再会笑……
七点整,到达名湖山。
夏令营的组织者和老师们聚集人群,告知了一下行程之后,就吩咐解散一个小时,扎营,生活,做饭,一个小时之后,山腰空地集合,家长领着小朋友们做篝火游戏。
扎营这种事当然男孩子负责,生活做饭这种事就交给了许伯和唐火火。
“唐小姐,今天过的怎么样?”生好火,许伯拿锅架上,对着唐火火笑问,“和少爷的首次约会,开心吧!”
开心?
许伯不提还好,提起来了,唐火火就感觉自己心中血泪一把流,有苦在心难诉说。
“那不是约会!”唐火火忿言指责,“许伯,那简直是一种折磨!”
她怀疑是御晟深大魔王对自己的故意折磨!
“哎……”
长长一叹,许伯道,眼神有些忆惘,“你也不要怪少爷,唐小姐,毕竟,对少爷来说,这是他的第一次约会。”
“啥——?!”唐火火含在嘴中的一口矿泉水喷了出来,不可置信,“你说,在我之前,御晟深和别的女人,没约过会?”
这种事,鬼才信!
“或许唐小姐您觉得不可置信,但如果,您了解我们少爷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与习惯,或许,您就该相信了。”许伯拨弄着柴火,望向正在以熟练姿势扎营和指导的御晟深,叹道,“少爷虽然今年才刚满二十六岁,但他,却在这二十六年,吃够别人一生几辈子的苦。”
唐火火顿了一下。
不由想起了御家的情况,御小然所说的御晟深六岁就开始打黑拳生活,以及御三叔提起的世上最混乱城市西耶那的曾经……
“许伯,你一直跟在御晟深身边吗?”唐火火问,带着好奇,也带着怜悯,“能不能,和我讲讲他的事?”
“我并没有一直陪在少爷身边,我陪在的,是夫人身边。夫人很年轻时就得了重病,家道中落,嫁给了老爷,却在怀胎三月时就被抛弃。夫人天性倔强,当时隐瞒了有孕的消息,带着少爷远走高飞,从此决定与老爷断绝关系!虽然,产出少爷时,夫人有幸保住了性命,但也几乎拖累了少爷十几年。在十岁之前,夫人昂贵的治疗与医药费,都是少爷用血命去挣换来的。”
许伯顿了顿,又叹,“那些年,流离在各个城市,居无定所,扛沙袋,做替身,乞讨,贫民村,最低贱的事少爷几乎都做过,甚至在黑市打过生死黑拳,那么小的年纪,就开始在过拿生命在赌的生活……若不是少爷一直强命我瞒着夫人,恐怕,早在那十年之中,夫人就选择自杀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