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的,我们都知道,凶手,是你那位朋友,茱莉亚,她的残忍和一切,或许和当初奇怪突变的血型有关……”
“我能不能救她!那时她血型的改变,也或许,是和我有关!”久然急切。
方芯又顿,许久才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或许,可以……因为,在决定救她的同时,我已经为你们这种稀缺而奇怪的血型,建立了研究档案。”
她拿了出来,久然看到,顶头写的很清楚--------血型特别研究档案,初定名称,RA!
研究对象(专属):JR.那其实,是茱莉亚特别喜欢的简写和称号。
帮助茱莉亚那段日子,附近的命案犯罪率真的在减少,或者说,已经接近了为零,几乎没再发生过,这也让久然和御晟深及所有朋友都很欣慰,因为他们保护和研究的一切,总算有成果。
“或许有一天,会康复的吧。”久然这也对方芯说,并向他们请求,“既然是为了我们,才成立了Y,去调查这件事,所以,我能不能请求,这件事,只这样默默进行,直到一切正常,都不要告诉茱莉亚,她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的,不要告诉她双手沾满鲜血的真相,好吗?”
方芯点头,笑,看着她意味深长,“当然,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于是,紧张的治疗和研究之下,茱莉亚的一切似乎越来越平静,除了脸色长久都是苍白之外,久然没有见过她再有任何异常,特别是那夜血腥沾脚、恐惧疯狂的景象不再出现,她也很安心。
那段时间,她也没有去找司蓉,因为实在繁忙,而面临高考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逼近。
御母的病情却在莫名一天天恶化,众人不知,奇怪其原因,只有久然知道。
为一次次,御妈妈总在面临御天业的警告和骚扰!
御天业使尽了所有的手段,几乎已是无恶不用,可是御母一直坚持,无论他怎么胁迫都为动摇,直到有一天,久然带着御母一番梳妆打扮,去看她一心久违喜欢数久的路易斯画展,并遇到了趾高气昂污语耻笑的御天业,御母终于气的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那一天久然才知道,原来这位路易斯,是御天业的三弟,御母曾经的小叔,曾经结识一段时间,后悔曾经不认,并最终爱慕了他一生画作和艺术与灵魂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我找你,找的有多疯狂?”那一天,苏醒后,待客厅里,隔着玻璃,看着相对的两个人,久然听到御天奕幽幽的道,“我以为我看错,但我也以为那是缘分与直觉,我找遍了整个医院,也没有找到你的身影,更没有看到你的档案,我以为……”
御母靠在沙发上,只感虚弱,极其无力,她笑,看着地板道,“那时住院,因为缺钱,我借用的是朋友的名讳,我还以为,你身边已有良人……”
御天奕似乎思考了很久,才言,“那只是我一位朋友,她是护士,所以,丈夫选择在医院完成了求婚仪式。”
御母顿了顿,似愣了很久。
半晌,才抬头,望着他道,“后来呢,你过得好吗?”
“说好,也好,拥有这份成就。”他指着后方,那些奢侈的装饰和明阔的画廊,“说不好,也不好,没有运气得到生命中想要的人。却还负了别人,在酒醉后出车祸,遗失了妻子和还没三岁的孩子……”
御母再度沉默,久久才道,“活着,就是好的。”
“是啊,秀慧,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御天奕看向她,“秀慧,活着,就是好的。”
苏秀慧笑,“当然,我不会那么容易绝望,因为,我还有孩子,有晟深,有想要未来实现的梦想。”
“梦想……么?”
御天奕站了起来,打开了身后画布,那身后是一面特制的墙,高度和宽度的尺寸,足以令人惊愕。
而画壁中所绘的,正是多年前一个女人坐在窗台前,抱着猫,轻轻哼唱的模样,只是她的颜面上,表情与多年前不同……
多了笑容。
苏秀慧怔愣,上前,摸着那画壁,眼神忆惘,“你花了多久,画了这幅画?”
“好多年……记不清了。”御天奕靠在书桌旁,眯着已有岁月的双眸道,“只是我觉得,这些年的岁月里,你该是这样的……以前我就想,你笑一笑,该有多好看。”
苏秀慧抬头,看了很久,才回首,对他绽放了一个笑。
御天奕怔忪。
“天奕,你也笑一笑吧。”她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这些年,你一定很少笑,否则,不会凭空多出来那么多条愁苦。其实,我喜欢你活泼一点。”
他也笑了。
余晖洒入,久然不小心就被这个画面感动-----------但是,故事并没有后续。
御母离开,由她扶着去医院,久然忍不住问,“妈妈,我们以后,还来吗?”
“不来了。”御母第一次这样舒心的带有微笑,却也幸福道,“他想给的,我都收到了,从前错过的,也不重要了。我现在所需要做的,是未来,是活下去,让自己活的更好,而且……”
她的手,摸向了她疑惑的颊,“我还有你,有晟深,有你们两个孩子,是不是,小然?”
久然点了点头,虽太懂话语中的意思,也不明为什么重逢之后却没有喜悦的结局,但她看清,此刻御妈妈脸上的笑容,很美。
而那位叫做御天奕的先生,今天脸上绽放的笑容,也很令人赞扬与回味。
所以至此之后,不等她去考虑为什么同样姓御,人品差别却那么大时,御妈妈已有了抵抗的勇气,无论御天业多少次的骚扰和威胁,对她来说,已经足够抗拒,因为她已不允许别人践踏和毁灭她与自己家人的尊严!
久然那段时间,很常跑方芯的实验室和病房,因为当初茱莉亚提议要追随她入御家,出于顾虑,她还是把她放在了方芯那里,也足够安全。
一日午后,她和茱莉亚在病房里观看电视,看的是法制新闻,播了很多社会不公以及难处理的案件以及在逃罪犯,茱莉亚看的聚精会神,久然一直担心,担心从前的命运会重演,但好在,茱莉亚最后睡着,她关闭了房间,开启了全程监控,才走了出去。
走出后,就接到了司蓉的电话,声音不满,语气娇嗔,怪道,“小然,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我,说好的闺蜜时间和陪伴呢?而且你快要高考了,需要补习吗?”
久然想了想,拒绝了,因为她已经知道司蓉母亲司夫人和御妈妈的一些纠葛,她并不想多加牵扯,来增加御妈妈的担忧,于是拒绝的很干脆,司蓉虽不悦,但却也没说什么,只说让她好好复习,希望能考到喜欢的学校。
久然感谢,就和往常一样,复习,打工,打理家务,夜晚再去做一个零工到十二点,就可以寻最安静和安全的道路回家,一觉睡到清晨,迎接第二天的早晨,一如往常,在久然的记忆里,她的生活和日子,也是规律性这样过的。
但这一天,发生了改变。
她醒来,是在夜里四点,睁开眼后,就是一身的寒冷,她抬起眼,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只穿了睡衣,而脚上和手上还分别握着不知明的贴条和硬物,躺在无人的大街上-----------她吓了一跳,连忙走回家,钻进被窝,温暖了寒冷的身躯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有梦游的习惯。
“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吧……”她自己这么告诉着自己,揉着脑袋懊恼,并决定以后睡觉都要锁紧门,并藏好钥匙。
但第二天,依旧如斯。
第三天,第四天-----------她总是莫名其妙的醒来,在大街上,下水道借口,废弃工厂里,地道下……莫名其妙,很多很多地方,只是每次,她都手中会握着奇怪的贴条和硬物,不知道做何用。
终于有一天,离高考还有两天,她忍受不了了,跑到实验室去找方芯,询问,“我最近,总是梦游,有没有什么医治的办法?”
“倒是有。”方芯回答,故作轻松,好像在看什么严峻的新闻,却快速的关闭,面对久然,还没能遮掩住脸色上的凝重与担忧,却也道,“不过,我建议,你先去找兰斯,是时候由他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