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顿了顿,看向她,“老板的儿子和少年,告诉老板蛋包饭很好吃,香甜,实惠,又有家的味道,就建议老板考虑把蛋包饭加入主食,可惜,菜单是加了,老板做出来的,却总是没有当初女孩所做的味道,以至那打工的少年,到现在还再纪念,和渴望,再尝一次那味道,现在……”
他指了指那一盘呈着金黄淡色的米饭,“吃掉了!”
火火终于想起来他所言的话,毫无疑问这是她所经历的事,而时间也将近是十年前,她讶异,看着他问,“你怎么,从没说过?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你做蛋包饭……”
“珍贵的东西,要懂得珍视。”司沐笑,“今天要求,是因为,这是个重要的日子。”
“重要的日子?”
火火一顿,他已抬手,掌心间,多出了一道首饰盒,打开来,竟是一对火红色宝石定做的火焰耳钻--------远看来极亮,近看来是两团火,那正是寓意着她,唐火火名字的形状!
“火火,生日快乐!”司沐低言,语句如风,醇雅动人。
火火心头一跳,这一次体会到了感动,她接过那盒子,望着他,好半晌才忍不住问,“你不会……这么晚回来,不只是为了公事,还有……为我的生日吧?”
“刚过凌晨一个多小时。”看了眼时间,司沐笑,“虽然找香港名师手工订做,拿到的时间有些晚,但是,也算准时,但愿,我是第一个祝福你生日的那一个!”
火火握着那耳钻,看着那一团火红,也在这时才终于明白司沐坚持要她回香港来接她并居住两天的理由,原来,全是悉心筹备,为她的生日-------毕竟小夜哥哥的演讲昨天就结束,而她一直以来定居的地方并不是香港。
“谢谢你,司沐……”接过,她想感激。
司沐已温柔的拿出耳钻,在她身旁低语,“戴上,我的公主……”
他喜欢这么叫她,就如他一如反顾的呵护她。唐火火并不是第一次听这样的称呼,却觉得司沐换起来异常动人,比那曾经七年前救过他的神秘人,都要动听。
“谢谢……”
“超过三次以上谢谢,就用自罚到道歉。”司沐帮她扣好了第一只,淡淡提醒,“一早就定好的规则,小火火,忘了?”
温纯清香吐纳在耳边,火火终于体会到几分羞怯,勾下头,没有多语,而是抚着自己的耳,低道,“没忘,可是,罚就罚吧,对于你,司沐,我真的有很多事,不知道该怎么道谢……”
“就用一个吻吧。”他抬起她的下巴,“我想吻你,很久了。”
火火一顿,闭上了眼……
司沐慢慢贴了上去,温暖的眸带着舒服的温度,擦吻而过,点到即止。
唐火火睁起了眸,有些疑惑------至少,这种礼仪式的触碰,在男女之间,不该称为吻。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望着她的眼,抚着她的面颊,“等你准备好的时候,一切不迟,时间还很长。”
说着,他已微笑,松开了她,继续吃那盘她亲自做好的蛋包饭。
火火轻顿,低头,这才发现,从司沐说要吻她那一刻,她都紧握着手,不自觉紧握着手,那种紧握,不出于动情,不会出于期待,更不是一种接受和投入的表现……
火火猛的抬头,想解释什么,司沐已吃完,站起身,白衬衫下高大的身影仍有着恬静而纵容的味道,他笑,“什么也不用说,谁让我白天要赶去A市,还不能陪你过生日,就当对我的惩罚吧……处理完这一起案子,我补给你和宝贝们,嗯?”
说罢,就转身去厨房了,又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台阶,还拒绝接受抱歉的理由!
司沐……你总是这样……她起身,走到厨房门前,看到一身白衬衫站在水槽前清洗的他,忍不住一叹,轻轻道,“司沐,真的,没有放弃我的理由吗?”
“你是指?”他回身,擦拭洗过的餐盘。
“如果有一天,我错的非常离谱,如果有一天,我变的根本毫无救药……”
“那也要在我心中……”他关掉水槽,转身,面对了她,“你毫无救药才成。”
这似乎很难。
唐火火看懂了他眸中的意思,不再多说,慢慢道,“那……我回房睡了。明早,你要小心。”
“嗯,我睡客房。”司沐回了一声,叮嘱,“去A市的路上,日夜都不会关机,有事,记得第一时间找我。”
“就算不找,你也会总是及时出现在我身旁嘛……”她抬声,低叹,“有时候,我真的想让你再专注在自己身上一点……”
“出去司家,创了律师事务所,在国内和纽约圈也是小有名气,只是放弃了音乐而已”,司沐失笑,“这还不够专注?火火,对我来说,工作永远不可能大于生活,或许你觉得我的成就可以更高,但对我已经够了,我更注重你,小夜,小暖,和你们牵绊在一起的生活,而且这种生活,已经习惯了七年。”
火火身姿滞停了数秒,微笑,“知道了。”但愿,这种平静,不要被任何打断。
也但愿,对于司沐的求婚,她会尽快可能,考虑出最好的答案。
○○小○说○阅○读○网○原○创○首○发○纽约,正值烈阳当头,曼哈顿上东区最负盛名的高级画展中心的顶层楼处,正在进行紧急会议,除了警察和调查人之外,所有画展中心的员工以及负责人,全部到达,连带着此次参展的部分精英画家,也来声讨,质疑画展对保存名画的安全与信任度,御天奕也在,站在正中,脸色很差,听着众人的报告和叙述当时画作丢了的情景,越来越觉冗长而恼怒,只剩了质问。
剑拔弩张,这一刻,谁都不言,只希望能获得帮助,都看向了稳坐在正中,最富有发言和调查能力却一直沉默的御晟深,他脸色平淡冷漠,似在等待着什么,而当头顶指针终于滴的一声走到某个方向时,御晟深才唰的起身,高大的身姿在地板上投出了修长而挺拔的影,刻不迟疑,便走向了旁屋毫无一人的方向,关紧了房门!
众人诧异,正不知所错,因为毕竟是如此重要的会议与商谈,御总裁竟一言不发,突然默而离席?
“发生什么事?”负责人起身,紧张问,“御总发现了什么?”
“怎么回事?”警官似也有奇怪,站起了身来,“需要我们协助吗?”
“没事。”御天奕答,脸色仍是不悦的,这一会儿却带慎重,对着众人,“这是属于他的私人时间,七年来最重要的时间,我们……谁也不要打扰。”
○○小○说○阅○读○网○原○创○首○发○这一天,仍是夏季里较为繁忙的一天,平时这个时候,秦姨定是早早的睡了,但今天,她却未眠,而是坐在一个熟悉的小屋里,摸摸曾经属于她的文具,摸摸曾经她用过的毛毯,眸色暗淡,只剩了伤痛……
火火,你这孩子,过的怎么样,好不好?是去了天堂,还是生活在某个地方,不管是如何,你有没有记起这成长的曾经,有没有忘了秦姨,更有没有记得……那个七年来,一直不忘每天都要到来这里来怀念你的男人?
时间,将走向十二点,秦姨打开了一部很早之前才存在的老款手机,早已充好了电,也保存完整,卡号也在,还能使用。
滴,凌晨,迈入新的一天,电话响了。
秦姨双手震动了一下,拿起,还是接了。
“御先生,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秦姨知道说这话很狠心,但她觉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火火遭遇的那场事,你是看的最清的那一个,也是始作俑者,你……还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呢?她永远不会再有回复了,更不会带来任何信息了,因为……她走了……不论你做多少善事,捐多少慈善,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火火不在了……”
那边似乎深顿了一下,喉头滚涩一番,才是慢言,“我吩咐了人,准备了她最喜欢吃的东西,看的书,漫画,还有电影,想要放在她的房间,劳烦秦姨,代由接收了。”
“御先生……”秦姨打断,想说什么。
“明天,入夜之前,我会赶至院里,亲自送上……”他闭目,沉叹,“多有打扰,希望秦姨……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