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触感,由于常被摸头,不需要总结她就知,一定是御大总裁没错!
她一吓,回头,手里的面膜也惊的掉了下去,结巴道,“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该在这里?”关掉吹风,他垂眼皮问,“我在我别墅的房间里,还需要理由?”
火火的一概这是客房,才不是你的卧房,这是我的专属大姨妈避兽地,禽兽不准随便入内的……等等一干理由,因为御总一句话,堵住,无言以对。
火火支吾了一下,只好道,“好吧,那,您随意,头发还是我自个儿来吹吧,这样比较方便。”
劳烦他御大总裁,她怕折寿啊!
“唐小姐臂长多少?”
“啊?”
他忽问,唐火火又是一愣,“没量过,怎么了?”这跟她吹头发有什么关系?
“在触及范围的广泛度和贴切度来看,你觉得,小短手会比大长臂方便?”御总裁一声质问,已经打开吹风机,挡住她的手,继续了……
唐小姐已经泪了……
为啥说明理论还要攻击我的手,就算是小短手也有很多生存的权利好吗?
御总未多言,开始为她慢慢吹发。
唐火火以为,他的动作,一定是粗鲁而不熟练,拙笨而生涩的,毕竟吹发这种事,要熟悉女生能承受的力度、习惯、以及电吹风所靠近的距离。
这种不需要智商和思考的小事,是需要一定技术和熟练的……但不想,御晟深却非常意外,不但纯熟,就连转移角度、调风调速的时间与距离,都掌握的恰恰刚好,甚至比她技术还要好,利落的以一个舒适又温暖的过程,非常完美的结束了她场这享受般的吹发。
火火却忍不住心中微提,有些疑问在心头悬起。
“御总”,看着正在帮忙收起吹风机的御晟深,她微言讷讷,低语询问,“这种事,你是不是很熟练做?”
“不是。”他答,动作未停,只是抬了下头道,“不是熟练,是习惯。”
唐火火心中猛的咯噔一下,看着他,沉默了,此刻不知为何,胸口仿佛压了巨石,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开始胡思乱想了,也开始压抑了……
尽管她知道这种股胡思乱想和压抑很不该,和一个死去的人没什么好争……可是,她还是难受,很难受,很难受,就像刚发现自己爱上一个人之后,却被做着重复事,这种尴尬的难受……
她垂着头,不说话了。
御晟深已收好了吹风机,转过脸来,望见她趴在电脑前盯着一言不发,便走过去问,“怎么,不舒服?”
“没有……”她摇头,一脸慌乱,“我……我该看漫画了……”
表情的失落完全不掩。
像是看出了什么,御晟深扬了扬眉,唇角勾起,靠近她问,“吃醋了?”
他一手撑在桌面上问,高大的身体微俯,忽然那么靠近,点出了心中所想,唐火火一急,回头道,“你才吃醋了,我有什么醋好吃,我是被漫画里剧情吸引住了……才会全神贯注而已!”
“够全神”,御总指出,“一页四格漫画,从吹发前到现在,盯看足十分钟,唐小姐的理解力也真够专注。”
明明是反讽,唐火火不知为何,一下就生气了,站起来回身朝他道,“对!我就是这么笨!这么蠢!这么配不上你!理解力差,出身差!专注力差!一切都差!根本……唔!”
他堵住了她的嘴,封的她不能说话!
唐火火气闷,一把推开她,脸色又羞又愤的喊,“你干什么!”
“对我的女人来说,学会对我拥有独占感,这可不是坏事”,御晟深盯着他,平静的表情眼睛却在笑,“是对唐小姐你的奖励之吻。”
“奖励个毛啊!我都说了没有吃醋!”唐小姐脸红了起来,心中却还结郁,瞪着他道,“你为别的女人亲手吹发,关我什么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才不在乎!”
她也没资格在乎!
她郁闷着眼神,转脸就朝身后的床上走,不想,却被御晟深挡住!
“你到底想怎样?!”她想顿脚,却膝盖疼抬不起,也真的要生气了……
她感觉自己很狼狈。
“唐火火,你有没有学过,最基本的尊重,是听人把话说完?”他凝着她,微语而问,“还有,谁告诉你,我从前习惯吹发的女人,是别的女人?”
是……当然不是别的女人,她是御小然的母亲!他曾经最爱的女人!
连她另外两个字,这样的称呼,都要被他纠正吗?
“是的,我不该这么说,毕竟,她也是一名母亲,是这个家的一员,真正一员……”
她低声,言答,心更塞了,也更痛苦了,说完后,唐火火感觉一股莫名而难言的酸意,剧烈的涌入的她的胸膛与鼻腔,呛的她快要连眼都红了一圈……
从没有人给她过这样感觉,就连司沐以前被好多女孩包围,她也只认为那是正常和自己需要努力,从没有,这么痛苦而又不能所措的奇怪感慨出现……
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快要把她折磨疯!
没听到声音,她下决心,想要跑开了!
看着御晟深强力的臂膀,她咬了咬牙,正准备御晟深再不放开自己,就张口咬他也不受屈辱跑掉时,头顶,却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你这小丫头。”
一声喟叹,她还没来得及动脚,她就被御晟深,抱在了怀里。
“不打自招的表现能力,倒真是强的无人能比”,又叹,御晟深的冷面难得带出了一些无耐,“这习惯,确实来自于一个母亲,但是,不是御小然的母亲,而是,我的母亲。”
话落,唐火火微微一怔!
“你应该在许伯那里听过,我小时候过的,并不算圆满,我与母亲的生活,也算艰难。那时为了生计和为母亲治病,我时常早出晚归,见时,都在母亲快要入睡的时刻,她习惯夜晚澡后入睡,我们相处时间不多,所以,我便学会了吹发,每天只为与母亲多一些相处时刻。”御晟深看她一眼,直盯到她眸子里,“这是我六岁起就习得的习惯,你说,我会不会熟练?”
这一质问,倒说的唐火火无话了;而且在他的眼神里,分明带着责怪与无耐,还有几分兴味观察般对她吃醋的欣赏……
唐火火反倒不自在了,想到自己刚才那么大反应,窘了一下,推开他解释道,“我……我当然知道是来自于你的母亲了,就算是小然的母亲,那又怎么样,我……干嘛在乎……又怎么会……这种事情吃醋……”
就是是有又怎样呢?现在为这种事吃醋,想想也真是一种可笑!
“真不在乎?”看着她,御晟深反问,低言,“也就是说,你觉得,这不是你的专属特权,就算小然的妈妈或别的女人享受过,你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