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发现了自己与别人的差距,想逼自己也不会下死手,所以太容易逃避,尾巴一缩,便像有了助力一样,一鼓作气地往回冲。
一直说着要去做的某一件事,总是拖了又拖,渴望着肢体的自我记忆让自己主动退缩,精神又拼命地叫自己想起,仿佛成了惯性,走到路口打着鸡汤依旧不自觉退缩。
说着留出一天时间,自己与自己对话,可到那时,一句“是不是退缩”让自己无言以对,一个虚伪的相对无言。
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的,默默地揪着一件事情,其他的都抵死不从,打算相忘到老
。
刘德华需要的是忘情水,而我想要的却是孟婆汤。
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条路,眼前出现的分明是发上的分岔,脑海中却是迷茫的十字路口。
明明只是需要一首忧伤的背景音乐,却随即成了一首义勇军进行曲,连带着自己飞蛾扑火般的慷慨就义。
一直在害怕,害怕成长会带走什么,却发现它只是带来了害怕,然后躲在成功背后,笑得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笑着看我自断经脉的永久性死亡。
……
突然发现,认识越久的人,却不敢去奢望那人的了解,明明认识久了,还不如一个认识一年不到的。他们笑着点评的,却是我最深以为然的。
没有一个人看得透其他人的内心,不管是生你养你的父母,还是与你交心的朋友,都没有真正了解得了你,有时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就像一个可怕的怪物,正在你的脑子里打着太极,明明打败它就必须以柔克刚,以刚克柔,却在那即将打开谜题的时候便义无反顾,到了谜底揭晓的那一瞬,筋疲力尽着转身就逃。
逃?
逃去哪里?
以为躲在命运的死角里,却又发现谜题已解,无处可躲,然后又是迷茫。
走一步都是空荡,转身便失去了方向感,连逃都不知是哪条路,那才叫迷茫。
遇到挫折时,不是困难的接踵而来将自己淹没的恐惧,而是退了一步又一步的安全感成了最为可怕的壳,十分厚重,却又能背负着它苟延残喘。
有些人意识到了便想解脱,却发现壳太厚,卸下的时候才如释重负,才发现明明困难可以迎刃而解,而自己却逃避太久,害怕受伤。
同行的人太多,但没有走同一条路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成为萍水相逢,成为相交线,成为游乐园中的旋转木马,却终会回到原点。
返璞归真是这样,逆城市化也是这样,随心而动,虽难,却也并非不可行。
……
发现自己太能扯,一句“我想逃避”也需要一大段的话来辅助,活像那没有牧师就无法活下去的勇士。
站在自己想走的那条路上,前方是无尽的困难与挫折,却踏不出步子,害怕摔跤时自己那好运气没有跟随,摔一个头破血流,更害怕之后没有了退路。
看向那条极度乏味的道路,是一成不变的学习,虽说安逸,却不似自己的路,太过熟悉,所以不想继续走。
无非就是害怕没有退路而已,因为蜗牛走不出它的壳,所以自己也害怕着,而切断后路似乎又太决绝,决绝什么?只不过是不想放弃罢了,哪里有什么决绝,可人生却总不能有两全,月亮都逼着我去决绝。
人生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若你始终平淡如初,也找不到好看的点,不需要平坦,只需要平淡。
那一步踏出,可能万劫不复,可能光明大路。一个句子是否好,看它是否是病句;一句诗,是否好,看它是否押韵。发现那些未知的,或许也幸福吧。
没有退路,所以一头闷到底,那一口闷的勇气,是拼命的。
……
想要做点伟大的事,却发现不是别人早就申请了专利,就是自己假冒伪劣,小心脏被浇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冷得我直哆嗦。
喜欢思考人生,却发现这人生好似很多人的。
所以,想要改造。
提出一个观点,然后自己又再用另一个观点将此抹杀,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目测有几分有趣,然后便乐此不彼。
去模仿不同的几个人,却发现,这几个人与自己也甚是相像。
想让自己成为传奇,却发现大王我还年轻。
太多太多的想要,成为一个个被无情击碎的梦,在空气中淡去,消失不见,一回头却看不到人影,逐渐否决了自己的一切。
自卑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来,在体内吞下白细胞,占领全身。
……
是不是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容易彼此伤害?
我们对彼此的弱点都太熟悉,明明对于陌生人就可以脱口而出的道歉,却永远也对她(他)说不出口。
总是在害怕得不到对方的原谅,永远不说“对不起”,然后默默拼死拼活地补偿。
太放心且太大胆,结果遍体鳞伤也是正常。
……
你总是笑得太过灿烂,以至于丢了自己的情感。
忘了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学会了用笑来掩饰哭;忘了是什么时候,在黑夜里黯然哭泣后蜷缩着入眠;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会在睡着前七想八想的步入失眠;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将心捧着送出去却被摔得粉碎;同样忘了是什么时候,满足于现状觉得再往前踏出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是了,忘记了。
悲伤的都不用记下,只不过徒添伤悲。
……
记忆只会在夜晚咆哮,那一刹那的歇斯底里,转瞬是自己平添上的冷漠。
总是有太多太多的不愿意承认,总是有太多太多的不被人理解,永远存活在一瞬的阴影中,却意外地永世长存。
总以为自己是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人,所以很多事都不去计较,只当不曾存在过。
咆哮着“为何忍让”却被秒杀在命运的一个转角。
仿佛手一松开便是万劫不复,让人难以存活。
干脆放手好了,就当做放弃了?
——锦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