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胜雪,精湛风逸。
脱尘脱俗,一身仙气,不食人间烟火般缥缈黯然。
碧箩一脸讶异的看着那名男人朝她走来,步若泰宇,淡雅宁人。
男人走近碧箩,虽然眼睛上覆盖着白色的绫纱,却依旧行走如云,似乎能看到周围万物。抬手扶起她,手掌递出一枚金丹。
“吃下它。”温润如玉的声音缭绕在碧箩的耳旁。
“这是?”碧箩不解的望向男人掌心的丹药,淡淡金光灼眼。再抬头对视着男人雕塑般的脸颊。
如此之近的距离,碧箩心头小鹿乱撞,呼吸明显有些急促。
他的眼睛,是看不见吗?还是受伤了?
见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语,再问下去就显得有些不识趣了。
况且,她感觉的到,他并没有任何恶意。
魔兽天性便能嗅到一个人类的心性是善是恶,这也是魔兽的本能。
碧箩从男人的手掌心上拿起金丹,在触及到他的手心泛着冰凉的触觉,心头一颤,不自然的收回手。
好在他看不到她此时的手足无措,碧箩将丹药塞进自己的口中。
她没有看到,此时男人轻轻的稍扬嘴角,温和清润。
感觉到丹药入口即化,无数道暖流撺掇的碧箩的身体各处,本已麻木的身体变的炽热,而体内的暖流一点一点安抚着身体外表的炽热。
她看到身体的伤口与鳞片间隙的伤口以肉眼的速度愈合,结痂的部分瞬间脱落,恢复成原本的白皙玉肌及晶亮的鳞片。
恢复之后神清气爽,格外舒畅。
简直不可思议!
碧箩吃惊的张大嘴巴。
男人好似惜字如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朝牢门口摆了下手势,便向外走去,置身在尽头的水雾中。
“喂--”碧箩回过神来,看到白衣男人飘然离去,急忙唤道。
“我还没--”还没说一声谢谢呢!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不过刚才那男人的背影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碧箩在脑海中思索着记忆。
这不就是她当时看向牢门对面牢房里面的人吗?虽然当时背对着她,但是身形修长高挑,所以极为深刻。
当时只是片刻影只,她只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呢!
可是--
她朝牢门的对面望去,根本没有房,而是漆黑的石壁,左侧有一条不宽不窄的石路,不远处便是透着细微太阳光线的槛门。
碧箩感到奇怪。
这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来无影去无踪?
正想着,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已经从牢门口伸了出出去。
跃跃欲试的她再次爬出牢门口的结界。
这一次,她竟然出来了!心下一喜,朝牢狱四周望去。
牢狱里的看守她的蒙面黑衣人全部七歪八倒的倒地不起,身体毫发无损,没有一点呼吸,极为骇人,看得出已经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了。
一定是他做的........。。
碧箩满眼欣喜,想着那个神秘俊逸的白衣男人。虽然眼睛上覆着白绫,如果不是看不见,眼睛应当是极为好看的。
不过现下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她快速的向前爬行,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刀划的琳琅满目,再加上她一直蹭着地上,绸衣早已破烂不堪,而玫橘色的鱼尾也是失去了大半神采,可怜兮兮。
很快,便爬到了尽头的槛门。
徒手便拉开了。
门没有关?!